就在葉令儀在房内養胎時厲修筠和聶青陽卻在秘密籌謀些什麽,納蘭若塵曾在數日前傳來消息,稱在西樂府附近找到了權汐,隻不過權汐雙目失明而且身邊并沒有司歡在跟着。
于是接到消息的厲修筠便想着要派人去西樂府走一趟,權汐出現了極有可能司歡也在哪裏,但葉令儀現在的狀況他們卻不便告知于她,以防她現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産生了波動兩人隻好瞞着葉令儀行事。
厲修筠思索着葉令儀現如今的情況身邊實在離不開人,在加上聶青陽也不願厲修筠去一趟西樂府,以防他們都走後葉令儀有什麽不測,所以兩人商議後決定有聶青陽帶人去西樂府一趟。
聶青陽走後的第二日葉令儀便發現他不見了,以往聶青陽可以說是一天要跑好幾趟盯着她是否有好好休息,可如今一整日都未見到聶青陽來,就算葉令儀想不發現隻怕也難了。
“輕易不在玄月閣嗎?”葉令儀見厲修筠端着藥進來後問道。
厲修筠自然想到葉令儀會發現聶青陽已經不在府中的事實,所以表現的也還算鎮定“絲綢的貨源出了點問題,青陽帶人去解決了,也不是什麽大事,等解決了便會回來”
由于以往生意上的事情都是由溫和在打理,如今溫和不在了他所留下的生意自然也就落在了他們幾個肩上,所幸溫和的産業都已然步入了正軌,且每一個生意都有一個專門的負責人。
所以就算是他們幾個經商本領并不擅長卻也可以掌控住,隻不過在遇到些麻煩時或者的拿大主意時需要他們決定罷了。
葉令儀不動商業之事,在加上聶青陽也算與商業交集比較多,就算對經濟的敏感程度不如溫和要想應付這些局面也還是勉強可以的,所以在厲修筠以生意上的事情爲借口時葉令儀并沒有懷疑。
“是發生了什麽嗎?”葉令儀倒是沒有懷疑,但還是随口的問了問。
“遇見山賊劫道,一批貴重絲綢被劫了”厲修筠答道,若是一般絲綢自然用不着聶青陽去,畢竟葉令儀就算不知生意場上事也知曉溫和的庫房裏是有不少的存貨的。
葉令儀聞着藥味不由的皺眉,這一個多月來日日喝藥,簡直就是要将自己喝成了藥罐子,現如今葉令儀見到湯藥簡直就像是見鬼了一般,神情郁悶又糾結。
“先把藥喝了,一會兒我給你把一下脈看看藥方是否需要調整”厲修筠見葉令儀的臉色已經是比前段時間好了不少,便想着是否要改藥方,畢竟葉令儀現在所喝的藥性猛了些。
若是喝的時間長了難免有些傷身,初期是因爲她身體情況着實太差已然沒了辦法,現如今看她狀況好了不少,便就不能在這般用藥了。
葉令儀看着湯藥深吸一口氣,一口将苦澀的藥汁喝下,藥汁的苦味在嘴裏蔓延,實在是不好受。
厲修筠接過她手中的藥碗開始把脈,緊皺的眉頭也松了不少“情況好了不少,隻不過最好還是卧床修養,但可以适當的出去走走,也有利身體恢複”
葉令儀聽聞自己可以出去走動走動,便覺得自己嘴裏的苦味也沒那麽難以忍受了,畢竟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就連洗澡洗漱都要侍女幫忙,這樣的日子着實讓葉令儀十分的頭疼。
聶青陽此去便是半個月後才有消息傳回,聶青陽帶人僞裝成葉家軍成員,以葉家軍的名義跟着納蘭若塵的人一道去尋權汐,最後權汐是尋到了,隻是他的眼睛卻是損傷的有些嚴重。
當時的懸崖之下是寒潭,權汐和司歡掉落懸崖後便一直泡在寒潭之中,而後被吸入暗流沖到江中,權汐因爲護着司歡的緣故頭部受到重擊,雖然僥幸保住了性命,但頭部血塊卻壓迫了視神經導緻了失明。
而後昏迷的兩人便沖到了一個小漁村中,被漁民所救,他們兩人被救起時傷勢都極爲的眼中,司歡身上本就有傷,在加上長時間在水中浸泡,縱然有權汐護着卻任是在暗流之中磕碰到了。
由于長時間在水中浸泡使得司歡身上的傷勢加重發起了高燒,小漁村的條件實在艱苦,縱然他們已經想盡辦法救治卻仍是沒辦法将司歡的高燒退下,于是一連燒了五六天後等司歡清醒時就好似五六歲的孩子一般。
權汐的眼睛又看不見,司歡又成了個孩子一般這下就算他們有心與外界聯系隻怕也是不能,而且權汐知曉今歌定然會派人搜查自己和司歡的蹤迹,若是貿然傳遞了消息,自己的人找來便也安心了。
可若是找來的人是今歌所派,那以自己和司歡這般的狀況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所以權汐思索再三後決定等些時日等今歌的人放棄或是追查的不在那麽緊後在想辦法傳遞消息。
失了憶的司歡就像受驚的小鹿一般,讓權汐很是心疼,哪怕是閃電打雷都會将她給吓着,驚慌失措時嘴裏便一直在喊着阿姐。
權汐知曉,她這是在喊葉令儀,當初葉令儀收養司歡時她也如現在這般,宛若一個驚弓之鳥,對所有人都感到恐懼,死死的跟在葉令儀的身邊要拉着她的衣角。
現如今司歡回到了五六歲的樣子,便像是回到當時一般,嘴裏一直喃喃自語道要找阿姐。
就在前幾日權汐讓一個外出購買物資的漁民将自己的一個玉佩拿去典當,那玉佩看起來很是普通就好似在地攤上買的那般,但在玉佩上卻刻有一個“經”字。
權汐本姓經,全名經權汐,當初去考科舉之時所報的權汐之名已然是去了姓氏的,但此事在權汐與納蘭若塵交底時便告知于他。
而權汐又讓那漁民拿着自己的玉佩去到納蘭若塵在尚未繼位前所開設的當鋪中去典當,當鋪中人隻要看到帶着自己姓氏的玉佩便會知曉自己的消息從而上報納蘭若塵。
當初權汐沒有用這個方法去傳遞消息便是因爲雖說今歌不知曉自己的姓氏,但卻會緊盯着納蘭若塵名下的産業,畢竟這當鋪在納蘭若塵繼位前可是在明地的産業,隻要稍微調查一番便會知曉那是以前的塵王爺,現如今的大周陛下所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