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筠看着葉令儀道“那接下去我們該如何?”
葉令儀想了想後道“回大周,查權汐”
司歡的失蹤這件事一直壓在葉令儀的心頭,權汐這個人讓葉令儀很是不安,不知他接近司歡究竟是爲了什麽,又爲何會牽扯進入司歡與今歌的紛争之中,以司歡的性子定然不會随意與人說自己交代的事情,而權汐卻顯然知道一些的情況。
否則絕不會那麽及時的出現,可若不是司歡主動說的,權汐卻能知曉這麽多的事情,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因此現下有必要先去查一下權汐的底細。
自葉令儀回來後厲修筠便一直注意她的情緒問題,擔心她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如今看來葉令儀雖性子冷淡了些,但卻并沒有喪失理智,這才讓厲修筠放心了不少。
葉令儀感覺到了厲修筠的注視,對他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道“不必那麽擔心,我還沒有脆弱到那個份上,在花芳爾死之前我絕不會倒下”
厲修筠長歎一口氣“别把自己逼的太緊了,還有我們在”
聶青陽聞言趕忙應和道“對,令兒,你還有我們,這些事情不該由你一個人擔着”
葉令儀點點頭“我知曉,對了無妄樓那情況如何了?”
聶青陽答道“情況并不好,重樓死後那些門派便沒有畏懼,便不斷的對無妄樓發起進攻,但相澤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帶着門人不斷反擊,雙方死傷挺嚴重的”
“讓玄月閣的人一部分在暗中相助,盡量别硬拼各個擊破,最好是逼得他們無力在進行圍剿而主動離開”葉令儀很清楚,人是殺不完的,唯有使得他們自己主動離開才能真正的解決無妄樓的困境。
“令兒,你的意思是……”聶青陽顯然是明白了葉令儀所言爲何意,眼中綻放出别樣的光華。
“後院起火”葉令儀淡淡的說道,就好像再說什麽不重要之事一般。
此番親來北燕,葉令儀主要便是想來見一見謝甯舟,一來是探暨飛翮蹤迹,而來則是向謝甯舟道謝,不管是救了暨飛翮也好,幫忙追捕管星洲也罷謝甯舟都出了不少的力氣,也費了不少的心思,就算他與暨飛翮關系再好葉令儀也有必要親自來和他道一聲謝。
整頓完畢後三人便一道回了大周,在北燕的城牆之上兩道身影靜靜的注視這三道身影離去,久久不曾會神,就好似兩座雕像一般。
“人已經走遠了”謝甯舟看着遠去的三道身影說道。
暨飛翮沒有回話,依舊注視着遠方,就好像要将那身影印在自己的心中一般,充滿了眷戀和不舍,眼中卻又充滿了猶豫和不甘,相互矛盾的情緒就好像在打架一般,很是難以捉摸。
“可否讓你的人暗中跟着?”也不知過了多久,知道那三道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後暨飛翮淡淡的說道。
“以你家夫人的身手,隻怕是我的人還未靠近便被發現了”謝甯舟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般直言不諱。
暨飛翮攏了攏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不需靠近,遠遠的看着就好,他們此番的目的地應該是大周皇城”
謝甯舟來了幾分興緻“你這是如何知曉的?”
“現在于令兒而言最重要的便是知曉司歡的死活,所以她定然會竭盡全力的找她回來,而大周丞相權汐卻無端卷入這場失蹤暗,所以令兒定然會從權汐身上入手”暨飛翮倒是不介意将自己的想法告訴謝甯舟,畢竟現下他的情況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幫他的也隻有謝甯舟。
縱然謝甯舟此人心思深,籌謀的也多,但對自己還是算真心以待,以往對他有所戒心不過是不想讓他将葉令儀卷入他的算計之中,而現如今他以登臨帝位,他的目的已然答道,自然也就沒什麽好讓他算計的了。
“大周丞相權汐,這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權汐之名謝甯舟自然是有所耳聞,傳言他才高八鬥,爲人很是正派深得納蘭若塵信任,百姓對于他可謂的相當的敬重。
“自然不簡單,他的背景宛若白紙一般,要麽他真的家底清白出生窮苦,要麽便是背後勢力極爲龐大”權汐但任丞相時暨飛翮便覺的此人極爲的不簡單,便讓玄月閣的人去探了探他的虛實,結果極爲的令他感到意外,一片空白。
這可是玄月閣成立那麽多年以來所查之人底子最爲幹淨的一個,竟然什麽都沒有,暨飛翮對此也覺得奇怪,但無論查幾次所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模一樣,一片空白。
所幸權汐這個人在朝中不是什麽興風作浪之輩,反倒是竭力爲百姓謀得福利,這樣也才漸漸的讓暨飛翮對他打消了戒心,卻未曾想他竟然會與司歡牽扯到一處去。
謝甯舟一挑眉,顯然對于暨飛翮所言同樣感到意外,竟然讓暨飛翮盯上,卻什麽也查不出來,這一點倒是相當的有意思。
“可要我去查一查這權汐?”謝甯舟問道,顯然他也是對權汐的來曆起了幾分的興趣。
“何必浪費時間不是,現如今知曉權汐背景的隻怕除了他自己外唯有一個納蘭若塵了”暨飛翮淡淡的說道,雖語氣極爲的平淡,卻也是在告訴謝甯舟,不必打權汐的主意了,這個人他是撬不走的。
謝甯舟以謀略聞名于世,自然不會是無腦的蠢貨,他自然也是知曉以納蘭若塵的性子,若非知曉權汐的底細定然不會這般重用和信任權汐,所以他定然知曉權汐的背景。
但也是撬不走的人謝甯舟便覺得越想去試一試,試問若是當時不是他對暨飛翮感興趣又怎會知曉他有難而救他一命?
若非當時的一時興起,現下這原來的大周鎮國大将軍又怎會在這裏,幫着自己分析朝堂之事不是,若是什麽都不做便什麽都得不到,所以權汐哪裏,就算有暨飛翮的告誡,他還是想去試一試。
暨飛翮隻是看了一眼謝甯舟便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的眼中有征服的欲望,那是屬于上位者的通病,不過他眼中的征服欲卻并不狂熱,足以證明他并沒有迷失心智,若是如此他想試便去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