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暨飛翮接下來所說的也徹底讓葉令儀對這齊應的皇九子齊元鞍有了個新的認識,此人的城府極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所幸的是他對西晉皇室并沒有什麽過深的感情。
在加上他對西晉的皇位也沒有什麽特别的感想,否則隻怕暨飛翮要翹了這西晉江山,這齊元鞍便是第一個要解決掉的人。
若是繼續留着他,隻怕會成爲一個極爲強勁的敵人。
“你此番讓人盯着齊元鞍恐怕沒那麽簡單吧?”葉令儀說道。
暨飛翮也是個寵妻如命的人,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忘誇自家夫人幾句:“還是夫人聰慧,知父莫若妻,既然納蘭若塵已經有了與西晉開戰的準備,從倫重病無法起身,齊應要想找出一個可帶兵之人也唯有在自己所剩的三個兒子裏去挑了”
葉令儀不由的皺眉,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麽,過一會兒後問道:“你的意思的此番出戰之人極有可能是齊元鞍?”
以暨飛翮的性情,齊元鞍雖沒那麽簡單卻也是不至于能讓他花費這麽多的心思去盯着,除非他是有什麽計劃要靠齊元鞍去推動,否則暨飛翮不會如此大動幹戈,甚至不惜讓江故親自去查。
“不錯”暨飛翮答道。
這下葉令儀倒是有些不解了:“你爲何這麽肯定,以大皇子齊元宜和三皇子齊元行在朝中的勢力,怎麽着也輪不到齊元鞍出來立戰功不是?”
雖說此番納蘭若塵出兵邊境,但他本人卻是不在邊境,隻要不是對上納蘭若塵西晉方面也不一定會敗的太過難看才是。
在加上齊元鞍本在朝堂上并無半點勢力,若是因此次出征讓他得了民心與大皇子和三皇子而言絕對是他們不想看到的一幕才對。
畢竟他們好不容易少了個五皇子齊元朝這麽個對手,齊元朝一倒他們正是好機會将他手下的實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又怎會讓齊元鞍來此撿個便宜。
這一點暨飛翮也不是沒想過,若是沒有仔細調查過齊元鞍,暨飛翮也不會得此結論,畢竟齊元鞍這個人實在是藏的太深了。
暨飛翮答道:“的确,若是齊元鞍在邊境得勝是赢了民心,更有可能會拿下兵權,這無疑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不願意看到的,但若是齊元鞍得勝回朝的途中死了呢?”
葉令儀的眼中帶了些許震驚:“從倫之死與他們有關”
這下葉令儀沒有在用疑問句,她這句話說的極爲肯定。
如果齊元鞍在邊境不幸戰死于他們而言也沒什麽大的損失,還能少一個皇位的競争者,無疑是對他們毫無損害的事情。
但若是齊元鞍得勝了,即解決了西晉戰事上的問題使西晉沒有後顧之憂在加上隻要在回程的途中讓他暴斃身亡,就算有人疑心也隻會認爲是大周那邊下的手。
并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顯然是極爲困難的。
但此前從倫卻也是以這樣的方式死亡,這就不免讓葉令儀多了幾分心思,若是從倫是他們殺的,以從倫那般謹慎小心之人都中了圈套,齊元鞍想逃過一劫的概率幾乎是微乎其微。
暨飛翮隻是對葉令儀點了點頭,算是證實了葉令儀的想法,此番出戰大皇子和三皇子是絕對不會出馬的,不僅是因爲他們知曉自己沒有帶兵打仗的才能,更是愛惜自己的性命。
他們要的從來都是皇位,他們一早便是做好了打算,若是赢不了大周的兵馬,大不了就選擇割地賠款。
畢竟大周的兵馬戰鬥力有多強可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想要赢的話除非的戰神投胎轉世到了他們西晉才有可能。
這些年西晉與大周戰火不斷,就連他們的大将軍從倫在與大周的戰役中也是處于十戰八敗兩平手的狀态,西晉能支撐這麽多年沒有被吞并已經算是個奇迹了。
葉令儀想了想後問道:“那謝甯舟是作何打算?”
原本謝甯舟的計劃是以暨飛翮爲主,不費一兵一卒奪了西晉江山,現在納蘭若塵出來橫插一杠顯然是打亂了他的計劃,畢竟若是雙方開戰,西晉的疆土極有可能被大周奪去不少。
暨飛翮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于是早先一步便讓人傳信給謝甯舟商議過此事,謝甯舟隻回信道:“戰”
當即暨飛翮便是明白謝甯舟想做什麽了,要想完全不費一兵一卒拿下西晉是不太可能了,在加上納蘭若塵在軍事上的才能可是世人皆知的,所以爲了不讓整個西晉都落入大周的版圖内,此番北燕會與之一起向西晉開戰。
至于北燕能獲得多少領土一方面除了要看北燕的兵馬有多強外另一方面是便是要看暨飛翮從中周旋了。
既然暨飛翮此番是爲了北燕奪西晉的領土,便希望他不要忘記與自己定下的約定,暨飛翮對此也表示盡力而爲。
謝甯舟也了解,在怎麽說暨飛翮也是大周人,要他幫自己對付大周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便是希望暨飛翮在不對上大周兵馬的情況下竟可能的幫自己奪得西晉的疆土。
暨飛翮也是重信守諾的人,所以自然會盡其所能的幫謝甯舟這件事情,除去謝甯舟傷了葉令儀這件事外謝甯舟确實于他有恩,而暨飛翮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自然明顯自己該做什麽。
“夫人可需先回去?”暨飛翮問道。
這大周的兵馬不少都是葉邵元帶出來的,此番西晉的争奪戰怎麽着也會對上大周的兵馬,暨飛翮這麽提議倒不是覺得葉令儀會背叛他,隻是覺得未免自家夫人難受,于是提議讓她先走眼不見爲淨。
葉令儀搖搖頭,表示自己哪也不去:“葉令儀已死,現下我隻是你的妻子,你去哪我便去哪”
暨飛翮見葉令儀态度堅決便也不在說什麽,畢竟他也不想與葉令儀分開。
這段時間經曆了太多,他們便是格外的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時間,以前總覺得年少輕狂無不可行,可真當經曆過生死後才知道,生與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沒了希望。
而與他們兩個而言,對方或者便是自己最大的希望,對方就是自己生命裏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