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的宮廷晚宴一如大周時葉令儀參加的那般的無聊,世家貴女間各自正相上台表演節目,作爲皇帝的齊應爲了平衡各個皇子間的實力在給他們挑選皇子妃時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葉令儀對此隻覺得相當不感冒,唯一令她注意一些的也就是自己身前不遠處的從倫。
從倫可謂是葉令儀在戰場上的老對手了,兩人沙場交鋒多年,對對方可謂是相當的了解,但今日的從倫倒是有葉令儀覺得有些奇怪,但具體怪在了何處卻又說不出來。
同時葉令儀也是在心底犯嘀咕,當初納蘭若塵在大周境内不管怎麽查都查不到他半點的蹤迹,他又是如何回到西晉的?又是何時回來的?
這期間從倫宛若銷聲匿迹了一般,又極爲神秘的出現,看來此次宴會結束後該去從倫的府上看看了。
趁着随侍的宮人換崗,葉令儀尋了機會趕忙遁走,找了個極爲偏僻之地給自己換了一副人皮面具,畢竟剛剛那張臉可謂是引起了從倫的注意,不管是出自什麽願意,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将面具換了去爲妙。
趁着夜色昏暗,葉令儀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隻見不遠處有個小湖泊,由于第一次來西晉皇宮,就算是手中拿着皇宮的地圖隻怕也是難以具體的辯清方向。
此時在月光的照射下,映入眼簾的湖水煩着盈盈波光,湖中央有座湖心亭,長長的石橋作爲岸邊與亭子的鏈接在湖中屹立,微風輕拂而過,在湖面泛起層層漣漪,從橋上往下看去便可看見幾尾利于在水裏歡快的遊動。
雖距離較遠,但葉令儀還是看見那湖心亭中隐約有兩個身影在浮動,可就算葉令儀的眼力在怎麽好,隔了半個湖的距離也是實在難以将小亭中的人給看清。
正當葉令儀在考慮是否要饒到兩人背後的那處叢林中運用輕功落在湖心亭的上方時隻見不遠處走來兩道身影,神情有些緊張。
葉令儀當即一閃身沒入黑暗之中,由于那人尚未上橋,且離葉令儀藏匿之處距離較近,因此隻要葉令儀稍稍的往外探一些便可将那人的容貌看的清楚。
那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葉令儀對這女子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剛剛被齊應下旨給賜婚與九皇子齊元鞍,現下卻神情慌亂的出現在這裏,若是說她沒問題這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那女子往橋上走去,就在葉令儀要出去時便被往後一拉,随即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由于那道拉力太大使得葉令儀猛的一下往身後那人的身上撞去。
正當葉令儀要出手之際隻聽那人在葉令儀的耳邊輕聲道:“别動,一會兒有好戲上演”
聽到這聲音後葉令儀算是徹底的安心下來,雖未回頭看那人一眼卻也是知曉身後之人對她并沒有惡意。
果不其然,在那吏部尚書之女剛到湖心亭不久整個湖邊便圍滿了人,一時間燈火通明人影竄動。
人群以身着明黃色龍袍的齊應爲首,齊應的身後跟着皇後和一衆皇子貴妃,及那些來參加宴會的大臣。
在宴會上的齊應收到迷信檢具吏部尚書之女柳方儀行爲不檢,私會五皇子,甚至于五皇子合謀參與前段時日的七皇子遇刺一事。
在宴會上的齊應勃然大怒,一掃視大殿下方的位置,果不其然,五皇子和吏部尚書之女柳方儀果然不再,于是便借口不勝酒力想出去走走。
見皇帝怒氣沖沖而去皇後等一衆妃嫔便快步跟上,一時間大殿上大殿皇室走了過半,皇子們見此情況也趕忙跟上,若是衆大臣此時還覺得齊應隻是因酒力不勝出去散心,隻怕他們這官位也就不用坐了。
這不,陸陸續續跟來了一群人,齊應見所有人都跟了出來也沒去做過多的計較,一心都撲在那湖心亭上。
果不其然,在湖心亭私會的柳方儀和五皇子齊元朝被當場抓包,那告密之人也是存心治人于死地,愣是将齊元朝于柳方儀暗通款曲的迷信給扒了出來,面對确鑿的證據,兩人可爲是啞口無言隻是一味的求饒。
這群人中當屬吏部尚書柳心遠和五皇子的生母德貴妃面色最爲難看,反觀剛剛被賜婚的九皇子倒顯得神色平靜,這未婚妻都給他戴了綠帽子還能這般的淡定,要麽是真的無所謂,要麽便是心機極重具有超強的忍耐力。
齊應再怎麽說也是個帝王,自家兒子這般的打自己的臉,且爲了皇位不惜對手足下死手刺殺,使得七皇子重傷在床,險些連命都沒保住,此番雖說七皇子的命雖撿了回來,可那雙腿卻是廢了,終身都不得在直立行走。
西晉江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教導一個殘廢的手中,因此七皇子也算是徹底的與皇儲之位無緣了。
當時齊應在知曉七皇子遇刺被廢後可謂是勃然大怒,再怎麽說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變成了殘廢無論是在帝王的掩面上還是父子之情上都對他而言是個極爲羞辱的事情。
于是齊應便将此事交給刑部去徹查,一旦抓到兇手必定嚴懲不貸,可他沒想到的是将自己的七皇子變成廢人的竟然也是自己的兒子,爲了争奪皇位竟然不顧手足之情。
雖說齊應一早便知道他們這些皇子爲了争奪皇位各自在私底下拉幫結派,但出于平和朝堂的緣故,隻要他們做的不是太過分齊應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的競争手段竟然會肮髒到這個份上。
今日他便感殘殺手足,是否明日就會因爲皇位而弑父謀權。
一想到此齊應的臉色可謂是相當的難看,直接讓宮中的侍衛将五皇子齊元朝和吏部尚書之女柳方儀拿下。
原本柳方儀在七皇子的刺殺案中最多充當了個傳遞信息的作用,但此番她卻被賜婚九皇子,于是五皇子齊元朝便又要與她密謀加害九皇子一事,這下算是徹底将齊應給惹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