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将卡薩公爵的手推開。
他讓她感到了恐懼。
從卡薩公爵剛才的言語中,顧南枝就覺得他這個人很可怕。
因爲他剛才說的那些人名,都是菲歐娜沉睡期間突發好奇心,跑出去玩的時候認識的人。
對于菲歐娜來說,那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
那就是,菲歐娜最好的朋友們,其實都是同一個人扮演的。
而那個扮演者此刻就在她的面前,對她講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卡薩,你真的是瘋了。”顧南枝不敢置信的說着。
突然被顧南枝這麽說的卡薩公爵,剛才還在落淚的眼睛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他用手将自己還挂在臉上的淚珠抹去。
突然他就像是真的瘋了一樣,瘋狂的大笑起來。
“您也許說對了,我可能是真的瘋了,從見到您的第一天起。”
接着他靠近顧南枝,俯身在她的耳旁說,“其實您早就知道我的兩個前輩們都是被我處理的,但是您并沒有說出來,反倒是把我直接調到您的身邊。”
“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您就是我心中唯一的光點,那我要怎麽樣,才能夠讓您永遠屬于我。”
顧南枝冷漠的看着對他頗析自己内心的卡薩公爵。
她是沒想到卡薩公爵這麽的瘋狂。
同時她也感到頭痛。
不知道這樣的結果,菲歐娜接不接受。
畢竟如果真要算的話,這也可以屬于是世紀之戀了吧?!
“你一直瞞着我,你的能力究竟是什麽,我可不信隻是速度這麽簡單。”顧南枝嘲諷着對方。
“如果隻是這麽簡單,我想根本沒法瞞過您,不是嘛?”
卡薩伯爵笑着,轉瞬之間,他又換成了薩羅的臉。
他捏了捏自己的臉,“這可是您曾經說過,喜歡的類型。”
“如果你能夠永遠的喜歡我,那麽我不介意永遠保持着這樣一張臉。”
顧南枝想了一下,自己什麽時候說過喜歡他這張臉的。
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他們迷路的那個晚上。
她記得,當時就是薩羅的問的。
當時她爲了讓任務得分高,就按照薩羅的長相描述了一下。
哦豁!
這下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還順道讓對方幫自己撒土的那種。
顧南枝想要确認什麽,用手在卡薩公爵的臉上摸索了一番,然後很肯定的說。
“你的能力是多樣性。”
說完之後,她想把手收回去,卻被卡薩公爵中途阻攔了。
他握着她的手,就像是一對戀人一般。
如此的相配。
“不愧是女王陛下,這麽簡單就猜出來了。”卡薩公爵帶了點寵溺的語氣說道。
之前就有說過,血族被初擁重生之後,就會擁有屬于自己的能力。
一般普遍爲力量極大,速度極快,以及其他東西。
不過大部分都差不多。
基本上一個血族隻能用擁有一個能力。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菲歐娜的母親,因爲是原始純血種,所以能力跟那些普通的血族不一樣。
她擁有的是能力多樣性。
這種能力,可以随心所用。
上面說的幾樣能力都包含在内,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能力也有。
具體有多少,顧南枝也不清楚。
因爲菲歐娜并沒有繼承這個能力,隻是比普通的血族能力要好上不少。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瞞着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地位嘛?還是想要我身上的這些力量?!”
卡薩公爵聽她這麽說,握着她手的手微微用力,收緊了起來。
顧南枝皺眉看着被緊緊攥住的手,想要收回來,但是試了幾次,發現不僅做不到,而且她的能力也用不出來。
她的力量可以說是極大的,但是卻沒法掰斷她手腕上這條細小的鏈子。
卡薩公爵見她扯鏈子的動作,也不阻止,等她扯了好一會,終于放棄了停下來之後,他才說道。
“這個鏈條,是用純銀打造的。”卡薩公爵俯身輕吻了鏈條一下,眼底有一絲的瘋狂扭曲。
“我本不想用在您身上的,但是您會跑,然後我會一輩子都找不到您,這樣太痛苦了,所以我隻能先把您困在了這裏,直到您喜歡上我爲止。”
卡薩公爵就像宣誓一般,對着顧南枝說了一通。
顧南枝聽了這麽多,這下真的可以完全的确認一件事。
卡薩公爵=變·态!
一個瘋狂的變·态。
“所以你就打算,這樣子關我一輩子?!”顧南枝冷漠的看着他。
卡薩公爵站起了身,第一次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女王陛下。
“如果可以。”
卡薩公爵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顧南枝頭疼的捂着腦袋。
醒來那會就覺得頭疼了,現在這事,弄的她頭更疼了。
“系統,你可沒跟我說,這個世界有變·态啊!”顧南枝抱怨道。
小章魚無奈的聳肩,“菲歐娜也沒跟我們說啊。”
主要還是卡薩公爵掩飾的太好,所以才一直沒被人發現。
“那現在怎麽辦?”顧南枝幽怨的晃着手腕上的鏈條。
如果是以前,她完全可以做到徒手撕鏈條。
但是偏偏這個鏈條是用純銀打造的。
純銀一般都會被獵人公會裏的獵人,打造成各種匕首器具。
因爲血族用普通的刀刃根本沒法真正的傷害到他們,劃開的傷口轉瞬就愈合了。
但是用純銀打造的匕首,劃開的傷口就沒那麽好愈合,隻能等時間慢慢愈合。
就跟普通人受傷一樣。
顧南枝看着手中的純銀鏈條,歎了口氣。
真是天生的克制之物。
小章魚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鏈條,發現這個鏈條每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鏈接口。
這個鏈接口看上去比其他地方要脆弱一點。
小章魚趕忙把這個大小告訴了顧南枝。
顧南枝像是看了希望,也跟着小章魚研究了起來。
“唔,這個地方确實是比其他地方脆弱一點,但是…”顧南枝用力的拔那個連接點的兩端。
整張臉都憋的有些紅了,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呼!”顧南枝長舒了口氣,“這個地方哪怕比其他地方脆弱,但是以我現在的的情況,根本弄不開,除非有什麽東西幫忙。”
“那這把刀你看适合不?”小章魚說。
“嗯?什麽刀?”顧南枝不解。
但是等她擡頭看的時候,就被小章魚給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