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繼續搖晃着手中的藥瓶,“因爲我經常給自己試藥,像是這種普通程度的藥水,是對我産生不了一點影響的。”
勞倫臉上的失望實在是太明顯了。
聽到薇薇安這麽說的薩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第一次對着她開口說話,“既然你的藥這麽有用,爲什麽不給他用呢。”
顧南枝≈勞倫,“給誰用?”
薇薇安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個藥水,對他沒效果,我試過了。”
她将手中的藥瓶放到了桌上。
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要是能用的話,我早就用了,何必每天準時過來這裏。”
顧南枝跟勞倫感覺就像跟面前講話的兩個人處在完全不同的頻道一樣,一點也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聊什麽。
顧南枝扯了扯薩羅的衣袖,“薩羅,你們到底說的是誰,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
薩羅沉默了一下,“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位巫師是爲了莫西才過來的吧。”
“拜托,我有名字的,别老是巫師巫師的叫,而且還說那麽大聲,我可是怕被其他人知道。”薇薇安一臉不爽的對着薩羅說道。
巫師在歐洲所有童話裏的代表人物就是邪惡的巫婆。
所以落在一點也不知情的人耳朵裏,可能就會被人告發。
平時也還好,最多可能就是被驅逐。但是像現在這種風聲緊的情況下,如果被人告發了,那就很有可能被抓住綁在樹幹上燒死。
薇薇安有些不滿的抱怨道,“以前最多是被驅逐而已,但是最近那些人真的是瘋了,已經燒死了好幾個三流巫師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周圍多了不少獵人公會的人。”
“最近這裏有很多獵人公會的人嘛?”顧南枝神經有些緊繃起來。
“對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最近就是突然多出了一大批的獵人,而且大部分的巫師都是被獵人公會的給揭發然後抓起來的。”
顧南枝……
哦豁,那真是抱歉啊!
那些人估計就是過來抓薩羅哒。
隻是在抓薩羅的途中,順道抓幾個巫師。
顧南枝将視線移向薩羅。
薩羅則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轉移視線的低頭吃着東西。
然後顧南枝又把視線看向勞倫。
隻見勞倫聽完薇薇安的抱怨之後,臉都憋的通紅了,眼睛有些心虛的四處看看,看上去就像是在做賊心虛一樣。
顧南枝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這事确實是他們的錯,那群三流巫師,估計可能就是被他們給拖累的。
“不過,你們就這樣待在這裏,真的不要緊嘛?我過來的時候,可是有看到一大批獵人好像就在下方的小鎮那裏搜尋呢。”薇薇安眼神像是知道了什麽,但是卻沒有明說。
顧南枝他們都沉默不語,總不能開口承認那群獵人就是真的來找他們的吧。
“我們倒是沒什麽,隻是你待在這裏,難道不要緊嘛?”薩羅淡定的回了薇薇安一句。
正在撥弄藥瓶的薇薇安一點也不在意,“就山下那群由實力不濟的家夥,想要找到我,難度可比找到你們還要大呢。”
顧南枝很敏銳的感覺到來自薩羅跟薇薇安之間的火藥味。
不過好在這時,莫西把菜都送了上來。
薇薇安一看到莫西,态度就立馬不一樣了。
一點的看不出剛才那副瞧不起獵人公會的人的表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顧南枝的錯覺。
薇薇安好像有些緊張?
薇薇安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食客對着莫西道了聲謝,舉止完全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顧南枝就是覺得,薇薇安好像跟剛才有些不太一樣。
薩羅突然對着莫西開口道,“莫西,你也坐下,跟我們一起用餐。”
因爲桌上的菜并沒有怎麽動,所以這時候叫莫西一起吃,倒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莫西猶豫的看了看薇薇安,然後又看了看顧南枝,最終還是拒絕了薩羅的提議。
“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剛才在裏頭已經吃過了,所以可能要浪費你的這番心意了。”莫西說道。
等莫西離開之後,薇薇安這才把手中拿着的刀叉放了下來。
顧南枝這時候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覺得薇薇安好像在緊張了。
因爲薇薇安剛才拿着的刀叉,兩隻手都拿反了。
“你到底想幹嘛?!”薇薇安有些語氣不善的對着薩羅低聲說道。
薩羅無所謂的擺擺手,“我這不是在幫你嘛,讓莫西坐下一起用餐,沒準你兩的關系會更加的親近不少。”
顧南枝聽到這裏,臉上呈現了囧字。
原來薇薇安喜歡的是莫西啊。
完全看不出來啊……
薇薇安光看外表,就知道她是一個渾身散發着誘人的荷爾蒙的人。
不然勞倫也不會剛見上一面,就臉紅紅的,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但是莫西跟薇薇安是屬于完全不同的類型。
莫西很普通。
長相平凡,沒有什麽特别大的能力,平日裏就是幫家裏打打雜,亦或者是出去放個羊。
而且放個羊都還能把人給帶迷路的那種。
顧南枝敢打包票,像莫西這個人,肯定沒談過戀愛!
但是事情卻出了點偏差。
自帶滿滿荷爾蒙的薇薇安居然喜歡的是莫西。
一想到這個組合,不知怎地,顧南枝居然覺得還是有那麽一點cp感的。
當然,也就一點而已。
“要你管!你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就行,你要是敢再多此一舉,别怪我到時候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薇薇安這時一臉嫌棄的看着薩羅。
“膽子這麽小,我看你估計要把那事藏上一輩子。”
薇薇安的話,讓薩羅沉默了下來。
顧南枝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們,聽他們的對話,好像以前認識。
于是心中有疑惑,嘴裏也問了出來。
“薇薇安,你跟薩羅以前認識?”
薇薇安回道,“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面,順道猜出了些事情。而且薩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膽小鬼,所以我才能那麽肯定那件事。”
“哪件事?”顧南枝問。
薇薇安把頭扭向一邊,眼睛看都不敢看顧南枝一眼。
嘴裏嘀咕的說道,“不知道,你别問我。你自己去問他,看他到底瞞了你什麽。”
顧南枝又看向薩羅。
可是薩羅卻裝作不知道什麽事情,反正給人一種,你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會說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