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冷冷的瞅了他一眼,輕哼了一句。
“兩間房怎麽幫你處理傷口,你以爲開房是幹嘛的。”
這下想太多的薩羅有些不自在了。
他剛才聽到她說隻開一間房的時候,确實想了些不該想的。
現在直接被說了出來……
顧南枝轉頭對着侍從說道,“就開一間房,時間嘛……”
顧南枝轉頭上下打量了薩羅一遍。
直把薩羅看的毛骨悚然。
“這麽看我幹嘛?”薩羅問。
顧南枝斜睨了他一眼,“不幹嘛,就是在……你需要多久。”
“……”
被開車而不自覺的薩羅。
“麻煩開兩個鍾的客房就好了,現在就要。”顧南枝對侍從說道。
片刻後,侍從将二人帶到了二樓最邊邊,靠牆壁的那間房。
顧南枝也沒有多介意,左右不過待上兩個小時。
等把薩羅的傷口清理好之後,就離開這裏。
客房的布置還算可以。
基本的整潔有了,至于其他的,也不能要求這麽多。
侍從離開以後,顧南枝将目光轉向了薩羅。
顧南枝眼神裏包含的東西太多了,讓薩羅莫名的覺得有些不知怎麽形容現在的感覺。
“把衣服都脫了。”
顧南枝吩咐完這句話之後,徑直走向浴室。
打算打盆水把薩羅的傷口再次清理一下。
這次顧南枝還特意在水裏添加了些鹽。
可以防止傷口化膿。
薩羅被顧南枝的那句話給震到了。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過了一會,最終有些糾結的把手放到了扣子的位置上。
嘴裏嘀咕了兩句,“明明是想幫我清理傷口,怎麽說話這麽容易讓人誤會。”
沒錯,薩羅站在原地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雖然臉上有些微紅,嘴角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向上翹。
任誰看了,也能輕易的看出他一點不情願的意思都沒有。
顧南枝把袖子挽了起來,然後把幹淨的布巾放進盆裏,把水盆給端了出去。
等她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已經将上衣脫下來的薩羅了。
顧南枝的目光有些詭異的看向并沒有脫下來的褲子上。
看着腿上的傷,她猶豫了一下。
算哒,腿傷還是讓他自己處理好了。
将水盆放到桌子上。
然後走到薩羅的身後,把之前幫好的布條以及敷上去止血的草藥給清理下來。
等把這些弄完之後,顧南枝這才将浸濕的布巾擰幹,輕輕的摁在傷口上面。
清理着上面之前沒清理幹淨的地方。
混有鹽的水直接的接觸到皮膚上,瞬間薩羅的身體崩緊了起來。
緊咬着牙關,就怕忍不住發出什麽其他聲音來。
顧南枝見他這麽能忍,眉頭一挑,無聲的笑了笑。
接着下一次動手的力道加重了稍許。
力道加重了,清理起來的動作也快了不少。
至少不用擔心弄疼對方什麽的。
顧南枝将他的傷口全都擦拭一遍,确認沒有遺漏之後,這才把布巾放到一邊,拿起邊上放好的藥杵,搗着裏頭放着的草藥。
草藥跟之前的止血的那個草藥是一樣的,除了主要止血以外,還能讓傷口沒那麽容易發炎。
一陣忙活過後,顧南枝終于把她能處理的傷口給包紮好了。
看着眼前快被包成粽子的薩羅。
顧南枝的嘴角飛快的向上翹了翹,然後很快的又抑制住想要大笑的。
“咳,那個。你的傷口能清理的已經清理好了,至于其他的地方,你自己來。”
說完,顧南枝把手中剩餘的草藥扔給了薩羅。
讓他自己解決。
粽子薩羅接過了草藥,低頭看着已經搗好的草藥,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晌過後,才低聲回了句,“嗯。”
顧南枝見他答應了,轉身就離開了房間,把房間留給需要清理其他傷口的薩羅。
薩羅手中拿着藥碗,半天沒有動作。
看着緊閉的房門,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自己動手清理着傷口。
至于他剛才到底在想些什麽。
其實他也不清楚。
隻是他總有一種感覺,好像不應該隻是這樣。
他,還想要更多一些其他東西。
出了旅館,現在正處于正午時分。
陽光非常的猛烈,顧南枝有些不适應的用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
“啧,大中午的不睡覺,居然跑出來幹這事,我肯定腦子有坑。”
顧南枝相當嫌棄這個陽光。
雖然對她造不成什麽傷害,但是與生俱來的對陽光的厭惡卻是沒辦法的。
顧南枝一邊嫌棄着陽光,一邊在街上采買食材。
采買食材的時候,她還是盡量的挑選了那些補血效果比較好的那種。
按照薩羅的這種情況,讓他自己去解決午餐,估計會一天都不吃東西。
她可不想自己忙活了一早上,結果第二天人還是涼了。
拎着一籃子的蔬菜和肉,顧南枝回到了客房的門前。
正打算就這樣推門而入的時候,突然想起對方可能正在處理傷口,這樣做不好。
于是她站定在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薩羅,是我。”
聽到門外有響動聲的時候,薩羅還是警惕了起來。
他現在屬于被兩方不同勢力在追殺,所以需要時刻的将警覺性提高。
但是當他聽到門外傳來菲歐娜的聲音的時候,這才松了口氣。
“嗯,進來吧。”
顧南枝推門而入。
自然而然的看見坐在床邊整理後續的薩羅。
見他傷口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對着他點了下頭,然後就挎着籃子進了廚房。
一陣剁剁剁,咕噜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出來。
這聲音聽起來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比如廚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傳出這種聲音。
緊接着,一陣香味傳了出來。
薩羅最終有些按捺不住,走到了廚房門前。
看着背對着廚房門的菲歐娜,薩羅的心第一次就這樣軟乎了下來。
随意紮起的金色長發,側放在胸前。
腰間圍着一個有些舊的圍裙,在她面前是正在冒着咕噜噜氣泡的湯鍋。
而她的手時不時的在攪拌着,估量着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好。
薩羅不知道怎麽形容此刻的感情。
他曾經也是一個有話直說,總愛爲人打抱不平的性子。
隻是後來,被那些他曾經救過的人給出賣了。
至那時起,他就再也沒有對任何人敞開心扉過。
總是冷眼旁觀的看待事情。
就連對突然闖入他的世界的菲歐娜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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