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咂舌,又是一名陷入美色不可自拔的少女啊。
“小花,你找我有什麽事嘛?”淨塵走到顧南枝的面前。
顧南枝這才想了起來,“噢,對。淨塵,你快說說兔吉,現在不止是它了,它的重孫輩居然也是跟着我不放,出門都不方便,煩死了。”
顧南枝跟淨塵告狀,淨塵朝着她身後望去,果然是一連串的大的小的兔子,就像是一串長長的白蘿蔔一樣,出行确實不方便。
淨塵看到這情景,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他記得兔吉當年沒來多久,不知爲何,原本跟小花勢同水火的,突然有一天就開始粘着小花,喜歡跟在她的身後,就連它的子孫們也都是一樣。
淨塵走了過去,将年紀最大的兔吉抱了起來,伸手梳理它的毛發。
“兔吉,你快讓你的重孫們回去吧,寺裏人多,不太方便。”淨塵輕聲哄了兔吉好一會。
兔吉的耳朵動了動,随後三瓣嘴嗫嚅了一會。
“好,你喜歡吃的白菜葉子我會給你準備的。”
淨塵答應兔吉的要求之後,跟在顧南枝身後的小兔子們居然聽話的原地解散了。
顧南枝看了,嘴裏嘀咕了一句,“狐狸都沒你算的精。”
見身後的跟屁蟲都走了,顧南枝就對着淨塵擠眉弄眼起來。
“剛才那名少女又是來找你算姻緣的吧。”顧南枝一副早已看透的模樣。
淨塵笑着搖了搖頭,“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顧南枝不解。
“是過來幫她家小姐算的,所以隻能算是一半。”淨塵解釋道。
顧南枝一聽,賊笑起來,“不用解釋,我明白的。肯定是借着小姐的名義,給自己算的。”說完,顧南枝拍了拍淨塵的肩,一副你不用多說了,我都了解的樣子。
淨塵對這樣的小花笑了笑,卻也沒有解釋什麽。
自從師父讓他在大殿幫人解簽文以後,那些雜事他也沒有落下,見現在估計沒有什麽人了,就想着去把事情做了。
“走吧,陪我去廚房一趟。”淨塵說道。
顧南枝一聽去廚房,整個人都笑彎了眼睛。
淨塵的做菜手藝本來就好,還有天分,尤其是這幾年在她的調教之下,廚藝簡直可以堪比禦廚,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淨塵做出來的菜,都是素的,不沾一點葷腥,就連做菜的油都是菜油。
“那我可以加點一個桃花酥嘛?”顧南枝盡量給自己争取點福利。
淨塵腳步頓了一下,“好。不過你得自己去後山摘些桃花回來。”
顧南枝一聽,立馬就往後山的方向竄去。就連一直老實待在淨塵懷裏的兔吉,也掙紮着跳落在地,緊跟在顧南枝的身後。
淨塵看了之後,直笑着搖頭。
随即繼續去廚房,将要用到的東西準備好先。
顧南枝跑到後山之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後山種植的桃樹,最終選了一棵花瓣都較爲飽滿的桃樹,拿起籃子就慢慢的采摘起來。
兔吉來到後山之後,就像回到了自己的窩裏一樣,東嗅嗅西聞聞的,一會就不見蹤影了,等到顧南枝挎着籃子要回去的時候,兔吉才出來。
将桃花瓣交給了淨塵,顧南枝就在一旁托着腮幫子,在那看淨塵做菜的動作。
不得不說,淨塵雖然隻有十五歲,但是身高卻堪比成年男子,長相又十分的俊美,尤其是專心做菜時,簡直可以獨自成爲一道風景線了。
每次來到廚房,顧南枝隻需要在一旁看着淨塵做菜,做糕點,然後等菜熟了,糕點好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顧南枝吃着淨塵剛做出來,還熱乎乎新鮮着的桃花酥,可以說是口口都酥脆,卻又有桃花的清甜。
兔吉在一旁吃着淨塵給它投喂的白菜葉子,“咔嚓咔嚓”,聽起來啃的清脆。
而顧南枝則吃着桃花酥,把兩邊的腮幫子都吃的鼓鼓的,看起來就像是一隻不斷藏匿食物的小倉鼠一樣。
“淨塵,你師父的說的事,你是怎麽想的?”顧南枝将嘴裏的糕點吞下去以後才開口。
淨塵頭也沒擡,悶聲的回了句,“還是先下山曆練一番吧。”
昨日,淨塵的師父将淨塵一人叫進房内,二人談了好一會話,具體是什麽内容顧南枝不清楚,但是等淨塵出來時,卻見對方的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于是就問了一下。
誰知淨塵居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隻說他的師父讓他下山曆練一番,
說不入紅塵焉的佛法。讓他曆練一番回來之後再給他授戒。
授戒就是在腦門上點上戒疤,示意從此就皈依佛門了,此生都是佛門中人。
而淨塵現在隻是将頭發給剃了,并沒有授戒,所以還算不得佛門中人。
顧南枝将最後一塊桃花酥扔進嘴裏,聲音模糊不清的說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三天後。”
顧南枝明白的點點頭,沒多在意。
反正淨塵下山曆練,她肯定也是要跟着的,尤其是這段時間,系統就像抽風一樣,老是叫她快點做任務。
她也想做任務啊,但是她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羞恥,所以說不出口。
夜裏,點起了蠟燭。
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室内,将些許的寂冷給驅散開來。
顧南枝跟着淨塵一起與以往一樣,念誦着佛經,系統曾經評價過她,說她這是跟佛經死磕上了。
幾年過去了,顧南枝也有所進步,總不至于讀個兩遍就睡了過去。
跟着淨塵誦讀了三四遍,顧南枝的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般,開始一點一點的,最後幹脆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因爲她知道,哪怕自己在桌上睡着了,淨塵也會把她抱回去的。
淨塵不用回頭,就知道小花又睡着了,閉着的默念的眼睛終于睜了開來,望向小花的方向。
他的腦海裏至今還殘留着師父昨日對他說的話。
“淨塵啊,你也到了該下山曆練的年紀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說,也是以防哪天我不在了,就再也沒人知道了。”
住持歎了一聲,繼續說道,“你是故人之子,将你帶入佛門也并非我本意,隻是你這命格如果不入佛門,怕是壓不住。”
他想不起自己聽到這句話時是什麽心情,大概是太亂了,也不知怎麽形容。
“你的主命格是六親克煞,隻要在你身邊的待的久了,都有可能被你克到,所以前些年我都不讓你師侄們離你太近。”
随即,住持的語氣帶了些許的欣慰之感,“早些年,我一直在找能克制你命格的東西。卻沒想到反倒是讓你自己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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