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在偷瞄的官員們個個都看的目瞪口呆的,這還是他們那個不言苟笑,整天闆着張臉的瑾王爺嘛?
秦穆宇可不管在身後悄悄議論着的官員們,自顧自的伸手掐了一下顧南枝的臉,瞬間把她粉嫩嫩的臉蛋,掐的有些紅撲撲的。
“無事,隻是見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說完,又順手輕掐了一下她的臉。
顧南枝“……”呵呵。
顧南枝将被掐過的臉捂住,對着秦穆宇輕哼了一聲,轉過頭表示不想理他。
石頭精·秦穆宇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今天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小狐狸是屬于他的,不容許任何人觊觎。
在座的各位官員“……不知爲何,總感覺有些撐着了。”
門外突然響起了噼裏啪啦的鞭炮聲,是徐将軍準備出門迎親了。
由于徐将軍的遠親住的地方與将軍府很近,所以沒過半個時辰,又聽見噼裏啪啦的接親隊伍回來的聲音。
顧南枝眼睛亮亮的看着大門,她想要知道古代人都是怎麽接親的。
隻見徐将軍輕輕踢了踢轎門,随後坐在花轎中的芸娘就被喜婆給扶了出來。接着徐将軍将自己手中拿着的紅綢的另一端遞給了芸娘,最後通過紅綢帶着芸娘進屋。
在進大門之前,門口放着一盆碳火,芸娘需要跨過火盆,然後才能進去。
顧南枝看的有意思極了,恨不能跑到前面看個仔細。
可是她的手又被秦穆宇牽住了,而且很明顯對方是不會允許她跑到前面去看個仔細的。
不過好在這些前戲并不多,很快徐将軍就牽着芸娘走到了正堂處。
顧南枝看着那徐将軍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徐将軍自從接花轎回來到現在,整個人都有點樂呵樂呵的,看上去倒是有點略傻氣了些。
二人走到了正堂處,開始行拜禮。
由于徐将軍的父母早逝,現在高堂的位置擺放着他們二人的靈牌。
“一拜天地。”喜婆在一旁高聲的唱道。
随即徐将軍就牽着芸娘對着天地拜了起來。
“二拜高堂。”喜婆笑臉盈盈的唱了第二句。
接着二人就轉了個方向,往靈牌的位置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喜婆唱道。
徐将軍停頓了一下,随即臉上立馬揚起了個更大的笑容,看上去簡直傻呆了。然後迫不及待的跟芸娘夫妻對拜起來。
“送入洞房。”喜婆唱完最後一句話,在座的賓客們個個臉上都帶着笑容的鼓掌喝彩起來,還有一批徐将軍麾下的年輕兵頭們還鬧了起來,看上去是打算進去鬧洞房的。
徐将軍一看,兩眼都瞪圓了。
趕緊讓一旁等候的婢女将芸娘先扶回房内,然後自己從桌子底下拎了三大壇的烈酒出來。
“要鬧洞房可以,先把我灌醉了,否則你們誰都不可以進去鬧洞房。”徐将軍豪氣的将酒壇都往桌上放去,還将三壇烈酒通通給開了封。
意思也很明顯,不把他灌醉,誰都不許走。
年輕的兵頭們一看,各個都對視了一眼。随後将放在桌上的大碗拿了起來,你一碗我一碗的灌着徐将軍。
顧南枝看的也是笑個不停,這人這麽多,一人灌個兩大碗,徐将軍鐵定倒下。
誰知道這徐将軍也是個海量的,他還未有一絲醉意,那群兵頭就倒下了一片,隻剩下還有幾個在那裏硬撐着。
徐将軍将那幾個硬撐着的也灌倒以後,哼笑了兩聲,開玩笑,他可是千杯不醉的。
顧南枝看的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心裏對徐将軍隐隐有佩服之色。
一旁坐着一直悶聲不說話的秦穆宇突然站了起來,從桌底下抽出了好幾壇不同的烈酒,随後就往徐将軍的方向走去。
徐将軍正洋洋得意的很,秦穆宇就将自己手中拿着的幾大壇不同的烈酒放到了桌上。
“敢不敢與我喝一碗。”秦穆宇問道。
“哈哈哈哈,有何不敢,倒!”徐将軍可能已經有些醉意了,酒壯熊人膽。更何況他還認爲自己一個将軍還能被一文人灌醉嘛。
“好,痛快!”
說完,秦穆宇将五壇酒都戳了個洞,然後按照順序在每個碗内倒下些許。
倒入的順序依次爲,五加皮、女兒紅、竹葉清、太禧白跟猴兒釀。
也不知道這秦穆宇是怎麽弄的,這五種顔色的烈酒居然顔色并不混合在一起,反倒是各自占據着各自的位置,互不串色。
正在看好戲的文官們也是看的啧啧稱奇,他們也都還是第一次看到還有這種喝法的。
秦穆宇将烈酒都倒好後,端起碗來問道,“徐将軍可還敢喝?”
“哈哈,有何不敢的。”說完。徐将軍與秦穆宇的碗碰了一下,随後二人就将碗内的酒一飲而盡。
最先喝完的是徐将軍,當他把碗拿了下來的時候,衆人清楚的看到徐将軍的整張臉上都變得通紅,仿佛還在冒着熱氣一般。
“好酒!”說完,徐将軍就倒地酣睡過去了。
而秦穆宇這時候才剛把碗内的酒喝完,但是令衆人失望的是,這瑾王爺原來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
能把徐将軍灌醉的酒,對于秦穆宇來說,就像喝了碗涼白開一樣,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隻是那雙薄唇仿佛塗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豔麗的紅色讓平日柔軟的薄唇顯的若有若無的色氣。
秦穆宇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徐将軍,向來闆着的臉扯出一抹笑來。
“看來這徐将軍是不勝酒力了,估計今晚的花燭夜也是有心無力,讓小厮們将他擡進房内,讓新娘子給他醒醒酒吧。”
秦穆宇說完以後,在座還未被徐将軍灌倒的賓客們哄堂大笑起來,這洞房花燭夜因爲被灌醉而爬不起來,估計這徐将軍明日醒來怕是得氣個半死。
顧南枝看着這樣的秦穆宇,莫名的感覺到有些口幹舌燥的。
随後她将放在桌上的酒水拿起來就喝,這一喝,就發現這飲料還蠻好喝的,于是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喝了起來。
一杯接一杯的,顧南枝也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
隻感覺自己的腦袋莫名變得暈乎乎的,像是有有跟棍子在腦袋裏攪來攪去的,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顧南枝伸手扶住桌子,試圖讓這個無緣無故動個不停地桌子停下來,然後還伸手在桌上拍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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