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宇回到書房,将桌上的密函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事情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的四皇弟跟五皇弟都把他安排的人收了下來,隻需要一個合适的時機就可以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将目光轉到寫着關于七皇弟的内容,秦穆宇的食指在桌上不自覺的輕輕敲打着。
他的七皇弟實在是太警惕了,隻要不是府裏的家生子,從外面買進的仆從,從來都觸碰不到核心的位置。
而且每次買進仆從的時候,都會把仆從的家人安排進自己名下的莊子,名義上是爲了讓他們的家人的生活過的好些,但實際上卻是爲了通過控制家人而達到控制買來的仆從。
秦穆宇正思考着該如何對付他這個警惕的七皇弟。
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子瑾,我可以進來嘛?”顧南枝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秦穆宇趕緊将手中的密函放下,走過去開了書房的門。
門外的顧南枝已經換好了衣裳,一身绮羅珊步裙搭配着同款绮羅姣絲鞋。顔色相互照應着,煞是好看。
而之前令他感到驚豔的琥珀色眼睛與銀白色頭發都恢複成了正常的黑色,隻是在眼睛的深處仍能看到有一絲的琥珀色在其中。
頭發的上方被一塊有些花哨的頭巾蓋着,蓋住了原本應該是耳朵的位置。
秦穆宇看着眼前的顧南枝,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語氣依舊是嚴肅的,但是不難聽出他的話裏是帶了些許驚愕的感覺。
顧南枝把自己腦袋上的絲巾捂的緊緊的,嘴裏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可不可以進去再說?”
秦穆宇趕緊給她讓開了個道,顧南枝一個側身就溜進書房裏,很自覺的朝着書房内的小圓桌的位置走去,眼神一點也不往書桌上看去。
見顧南枝坐到了小圓桌的位置,秦穆宇看了一下圓桌上擺着的東西。似乎隻有茶,并沒有什麽糕點。
秦穆宇叫外面守崗的小厮送一些糕餅點心過來,吩咐完後自己也往小圓桌的方向走去。
小厮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就把東西都給備齊了。上了一碟核桃酥,一碟綠豆糕,以及兩小碗冰鎮綠豆湯。
顧南枝看到桌上有吃了,将自己剛才握得緊緊的絲巾布給松了開來,往桌上的點心伸手抓去。
這絲巾布一松開,原本被遮蓋住的耳朵也立了起來。可能是剛才被壓的太狠了,現在一放開還覺得這毛絨絨的耳朵上有輕微的折痕呢。
顧南枝專注着吃東西,秦穆宇也沒有催她,還時不時給她遞一小塊核桃酥,将屬于自己的那一小碗冰鎮綠豆湯也給她遞了過去。
等顧南枝終于吃飽以後,秦穆宇才再次開口問道,“你現在是怎麽回事?”
秦穆宇這麽一問,顧南枝委屈巴巴的說道,“不知道啊,這頭發眼睛的顔色都能變的正常了,但是這耳朵怎麽也收不回去,感覺像是還沒到時間一樣。”
顧南枝這麽一說,秦穆宇微微挑了下眉,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爲什麽會變回原形?”聲音依舊沉穩嚴肅,聽上去像是在探讨什麽嚴重的問題。
顧南枝猶猶豫豫了好一會,這才斷斷續續的給秦穆宇講了自己身體的情況。
“我在月圓的夜晚都會變回原形,一般也隻需要維持一個晚上就行了,你來找我的那一天,我在那之前的前一天夜裏因爲月圓,所以那個晚上是有變成了原形的。”
顧南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現在也不清楚爲什麽第二天早上我會無緣無故的變回了原形,這種事情從沒發生過,可能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變故吧。”
秦穆宇垂眸思考着問題,食指不自覺地又敲打起了桌子,敲打了好一會,突然間就停住了,随後提出了一個假設。
“如果說,你在第二天突然變回原形的前一個夜晚你經曆過月圓之夜,那麽會不會有可能是那個夜晚的月圓對你影響比以前的大?”秦穆宇非常嚴謹的提出了這麽一個假設,雖然他覺得有些不靠譜,但是好歹也是一個方向。
顧南枝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月圓之後的第二天,一般變回人形之後,如果想要變回原形,那麽需要我的控制之下才能做到。但是與你相見的那天我并沒有發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就是感覺一瞬間就變回了原形。”
思路瞬間就被打回了原點,二人想了半天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還是顧南枝放棄思考這個問題,畢竟她隻需要等系統回歸,就能跟她解釋爲什麽會有這種情況,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麽解決這對耳朵。
顧南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狐狸耳朵,有些苦惱的說道,“長着這麽一對耳朵,想出去走走都不行。”
顧南枝是在煩惱自己的耳朵麻煩,然而秦穆宇卻莫名的覺得那對耳朵很可愛,一抖一抖的,随着主人的煩惱,抖動的頻率也幾乎一緻。但是他那張臉上倒是什麽也不會顯現出來的。
“耳朵的問題不大,等會讓繡娘幫你繡一個圍帽就行了,想要什麽款式的到時候你自己去說。”秦穆宇輕松的解決了顧南枝的煩惱。
圍帽是一種由鬥笠與薄紗相接而成的一種遮擋别人視線的帽子,實際效果與顧南枝之前的面紗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圍帽是把整個人的頭都給遮擋住,隻能看到模糊的大概輪廓,而面紗則隻能遮住一半的臉,其他的位置都遮不住。
“太好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顧南枝有些意外,這麽簡單的辦法自己居然想半天都沒想出來。
因爲有些太過于意外,她那對毛絨絨的耳朵又忍不住抖了一下。這下一直看着她的秦穆宇就再也忍不住了,伸出罪惡的手往顧南枝的狐狸耳朵上捏去。
輕輕地,揉揉的捏了一下。
但是顧南枝整個人卻猶如被電擊了一般,趕忙把在捏自己狐狸耳朵的手推開。整個人的臉上都紅的不像話了,講話也開始結結巴巴起來。
“你不能……不能碰我的耳朵,不舒服,很奇怪的感覺。”顧南枝說道。
她自己捏自己的耳朵一點其他的感覺都沒有,但是秦穆宇隻是輕輕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心髒就有一種猛然收縮的感覺,雖然不疼,但是令她感覺非常的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