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德将手中提着的水果糖取出了一個,讓奧菲娅自己捧着慢慢吃。
而他自己則走到了眼紅的看着他的克勞德的面前,叮囑道“明日一大早我們就要離開狩城前往都城了,你這裏有什麽要整理的東西以及有什麽想要說一聲的人,就趕緊去辦去說。”
萊爾德的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他知道克勞德肯幫自己是爲了某個人需要用到的龍核,所以他提醒對方想要道别就趕緊道别,再次回來就是一個月後了。
克勞德聽明白了萊爾德話裏的意思,與萊爾德道了聲别就自己朝着大街的方向走去。
萊爾德則帶着顧南枝回到自己的房中開始收拾離開的東西。
而另一邊與萊爾德做完交易的黑伯爵則趕回了自己的府邸,開始煉制自己要喝的藥劑。
黑伯爵眼神充滿陰霾的盯着眼前的藥爐,如果不是自己一開始打着讓教廷的聖子殿下爲自己免費打一次工的打算,如今也不會被坑成這樣,還被逼着立下了誓言。
一想到這裏,黑伯爵就覺得心口悶的難受。
好不容易等到藥劑熬好了,黑伯爵拿着專門裝藥劑的碗裝着,等攤涼了以後就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這次藥劑的效果好像比以往的都要好,喝下去以後本來有些悶的難受的胸口以及開始感到寒冷的身體立馬就變的正常起來,以往都是需要好半天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黑伯爵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心裏作用,亦或者是萊爾德這次獵殺的蠍後比以往的毒性都強。
黑伯爵也不在意到底是哪種原因,他隻要藥劑有效就行。過了沒多久,他感到莫名的有些困乏,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下了。
等到第二天太陽升了起來以後,黑伯爵從睡夢中醒來,想像以往一樣伸手去撫摸自己的長發,結果摸了幾次,都抓空了。
他感到有些不對勁,趕忙将雙手往自己的頭上摸去,入手的是光滑細膩的觸感,根本就沒有一點頭發存在的痕迹,黑伯爵趕緊起身往水銀鏡的方向走去。
鏡中看到的是,臉依舊是那張臉,唯一的區别在于他曾經驕傲的長發此刻一根也不見了,轉頭往床鋪的方向看去,上面赫然的躺着他曾經驕傲的長發。
黑伯爵此刻才是真的氣的眼睛都變得通紅了起來,他就知道萊爾德這隻狐狸一開始哪怕自己不起誓也會給自己毒液,并且算準了自己一定會把它熬成藥劑喝下去,目的就是爲了看他的笑話。
黑伯爵氣的将面前的鏡子往地上甩去,由于鏡子是由水銀做的,掉落到地上也隻是發出哐當的聲音,并沒有破。氣的他又往鏡面上踩了幾腳,鏡面依舊毫無破損。
接下來的數日,黑伯爵都将自己關在了房間内,尋找着補救的辦法。
而待在馬車裏給奧菲娅講故事的萊爾德全然不知道黑伯爵那裏的後續發展,此刻的他正在給顧南枝講解這個大陸上對龍族一些有益的或者有害的草藥。
他們一大早就拒絕了薩爾中将的提出的護送他們到都城的想法,而是與來時一樣的車隊,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随行的隊伍中多了一個克勞德。
由于克勞德不想坐在車廂裏,就自己一個人騎着馬匹混在隊伍中間。
回去的路上,再次經過了愛莎小鎮,萊爾德讓仆人前去之前買鮮果的攤販那裏買了一些水果,出發前買了一堆新鮮水果,但是經過了幾天的路程就變得沒有那麽新鮮了,雖然也能吃,但是萊爾德更願意讓奧菲娅吃些更新鮮的水果。
曆時十幾天的車程,車隊終于到達了都城。坐在馬車裏原本看上去有些恹恹的顧南枝一看到地方了,馬上就變得精神起來。
萊爾德下了馬車以後就直接帶着奧菲娅前往教皇的宮殿。
教皇一早就得到了萊爾德他們完成任務即将回來的消息了,這讓他一直懸挂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聽說今天萊爾德他們就能到都城了,所以一開始就待在自己的宮殿等萊爾德他給自己彙報一下情況。
萊爾德即将走到教皇的宮殿門前,守門的侍女看到聖子殿下馬上就走過來了,趕緊敲了敲門,對從一早就開始等人的教皇彙報。
等萊爾德剛好走到門口,門内就剛好傳來教皇讓他們進來的聲音。
萊爾德給教皇行了個禮,顧南枝依舊是在一邊站在沒有動,等萊爾德行完禮了以後教皇裝作很欣慰的點了點頭,“萊爾德,我的孩子。這次前往沙城一路是否順利,奧菲娅在路途中過的怎麽樣?”
萊爾德此時也換上了一貫的微笑,“回教皇大人的話,一路上都很順利,沿途奧菲娅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風景。”
教皇嗯了一聲,沉吟了一下,終于開口問了他最想知道的事,“出發之前我曾經讓你去辦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已經辦好了,沙城的叛亂也平複了下來,以及有的事情……黑伯爵也立了誓不會說出去的。”萊爾德中間的話含糊的帶了過去。
但是教皇明白萊爾德含糊帶過去的話裏的意思,滿意的點了點頭,“萊爾德,你這次做的很好,不枉費我把你從你母親身邊接過來撫養。”
萊爾德聽到教皇提到他的母親,臉色僵硬了一下,随即又微笑着回答,“這一切還要多謝教皇大人的養育,沒有教皇大人就沒有今天的萊爾德。”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教皇大人若是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帶着奧菲娅回宮殿休息,畢竟坐了許久的馬車,想必奧菲娅現在想回去睡一會。”
布什教皇聽到萊爾德的話,看了一眼在揉眼睛的奧菲娅,擺了擺手,“那你們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再找你。”
萊爾德牽着顧南枝的手退出宮殿,一路上雖然也是一副溫和的表情,但是顧南枝覺得此刻萊爾德的心情不好,雖然從臉上看不出來。
顧南枝扯了扯萊爾德的衣擺,擡頭望向他,“嗷嗚?”你怎麽了?
萊爾德被顧南枝拉的頓了一下,啞着聲音,“怎麽了?”
顧南枝聽出他的聲音不像往日那樣清朗,甚至還帶着一點點難過的感覺,“嗷?”你爲什麽難過?
萊爾德輕輕的笑了一下,“奧菲娅,你是在擔心我嘛?”
顧南枝重重的點了下頭,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萊爾德揉了下她的腦袋,“沒事的,隻是突然心情不太好,過會兒就好了。”
隻是突然想起自己那個被教皇害死的母親,雖然她當時隻是一個都城裏人人稱爲低賤的舞姬,卻是他在六歲前唯一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人,而自己現在卻沒能力爲她報仇。
顧南枝看什麽都問不出來,隻好安慰的蹭一蹭萊爾德,安慰他不要傷心。
萊爾德隻是緊緊的抱住了顧南枝,并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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