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說的專業性名詞,劉山沒聽太明白。他疑惑的問道:“這個機械性窒息死亡是什麽意思?”
法醫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告訴他吧,反正與案子也沒太大的關系。”
羅飛都這樣說了,法醫也就沒再藏着掖着。
“機械性窒息死亡就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導緻死亡。死亡的方式很多,如缢頸、勒頸、扼頸,又或者是有異物進入呼吸道,導緻受害者呼吸不暢最終死亡。如果人在喝醉的情況下,嘔吐物杜塞氣管,但人因不清醒,所以不能自己将嘔吐物排出,也會導緻這樣的結果。”
說完,法醫意味深長的看了劉山一眼。
“死者生前應該飲過酒,但是導緻她死亡的原因并不是嘔吐物堵塞氣管,而是被繩子勒死。”
“被繩子勒死?”劉山驚呼。雖然他知道自己喝了酒,也幹了畜生行爲,但絕對不可能用繩子将徐笑笑給勒死。他也沒用殺害徐笑笑的動機。
當然了,這些隻是他自己的想法。在沒進行調查之前,警方肯定不會相信劉山說的話。可以說,現在劉山在警方的眼中就是犯罪嫌疑人。
羅飛對着劉山問道:“你剛才說,你和死者是朋友?”
劉山聽到羅飛的提問,像打樁機似的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你的手機裏應該有和死者的聊天記錄,拿來我看看吧。”羅飛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容劉山有半點拒絕。
看劉山唯唯諾諾的樣子,羅飛就知道他在撒謊。
很快,現場勘察完後,屍體就被警方給運走了。臨走時,羅飛再三囑托酒店管理員,事發房間千萬不要進行任何打掃,因爲他們很有可能會回來複勘現場。
複勘現場是什麽意思,酒店管理員沒聽懂。但是既然警方說過不要打掃房間,他們盡管照做就是,這樣應該就不會惹麻煩。
劉山被警方關押在了看守所,他的家人來看過一次。想法設法找關系試圖将劉山給撈出去。可是劉山涉嫌的是命案,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撈出的。
酒店房間人員流動較大,警方在案發房間一共采集到了7人的指紋,其中有三個指紋已經确定是嫌疑人劉山、死者徐笑笑和一位酒店保潔阿姨。其餘四個指紋暫時沒有找到對應人物是誰。
羅飛已經讓人查酒店的入住記錄,很快就會有結果。
被關押了整整二十個小時後,劉山向警方坦白了一件事。
他承認自己在徐笑笑的酒杯内下了迷藥,事後将其将會酒店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他一再否認自己絕對沒有殺人,他還說自己完全沒有理由殺人。
羅飛問他爲什麽。
他有些含蓄,又很猥瑣的回答道:“我當時把迷藥的劑量加得很重,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她至少得睡上十個小時才會蘇醒過來。那樣我就可以休息一會兒,再和她做。所以我完全沒有理由那麽早就殺了她。”
這個回答還好沒讓徐笑笑的父母聽到,否則肯定會忍不住想要殺了劉山。
此時,徐笑笑的親戚們一直堵在警局門口,要求警方給個說法。徐笑笑究竟是怎麽死的?又爲何會睡在酒店。這些都是他們想要知道的事。
在親戚眼中,徐笑笑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女孩,加上長得挺漂亮,追求她的男生不少。
由于她一心想畢業後找到工作,早點賺錢給父母用,所以就沒同意那些男孩的追求。
劉山說他和徐笑笑是朋友關系,經後續警方的調查,他和徐笑笑隻是在聚會認識的。并且他在聚會上往徐笑笑的酒杯下了迷藥,之後将徐笑笑帶至酒店x侵一事,劉山也都開口承認了。
但是對于自己殺了人,他無論怎樣都不承認。
案子陷入瓶頸。警方始終沒能找到作案工具。
警告法醫屍檢結果顯示,死者的确死于機械性窒息死亡,在她的脖頸明顯有一條勒痕,作案工具也許是一根牢固的繩子甚至是一根充電器也是有可能的。
死者被勒死之前,始終處于昏迷狀态。就像劉山說的,他下藥的劑量比較大,徐笑笑不服下解藥,或者進行緊急處理的話,至少要十個小時左右才能逐漸蘇醒。
徐笑笑被勒死時,感受不到痛苦。不知道警方這樣安慰死者的家屬,會不會讓他們稍微有一分寬慰。
距離徐笑笑遇害案已經過去了四天的時間,警方将案發現場采集到的指紋對應的人物進行挨個調查,發現除了死者和嫌疑人之外的其餘五人,有三人有不在場的征明,另外兩人是保潔阿姨和一位名叫張信的男子。
羅飛打算順着這條線索調查下去,誰知徐笑笑的親屬将這起案子發表在了網上,被幾位網絡大v進行推廣,很快輿論的壓力讓警方喘不過氣來。如果不盡快處理這起案子,到時候各種陰謀論定會鋪天蓋地的襲來。
于是,南協市警方打算求助400公裏外的漠水市重案組,讓他們來幫忙調查這起案子。
漠水市公安局重案組辦公室。
距離莫子凡制造的連環命案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趙豪卻沒有閑着。
莫子凡身上掌握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她知道彼岸花究竟有多少位成員,知道彼岸花在制造命案之前會做什麽準備工作。
隻要掌握到這些,重案組徹底鏟除彼岸花指日可待。
可是,莫子凡的嘴實在是太硬了,可謂是軟硬不吃。
趙豪嘗試過用威嚴逼迫她說點什麽,可趙豪忽略了一件事——莫子凡是心理專家。
她的心理素質非常人所能比拟,就算是趙豪威脅她,她也絲毫不爲所動。
後來,趙豪以可以讓她姐姐與她見面爲籌碼,試圖讓莫子凡說出有關彼岸花的信息。可她卻滿不在乎,還說不想以這個身份和她姐姐見面,讓趙豪别浪費時間了,早點按照刑法要求,對她執行死刑。
因爲莫子凡身上有巨大秘密,所以肯定不能這麽快就執行死刑。趙豪有時間和她慢慢耗,等到她在牢獄裏待久了,說不定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