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豪聽完周嘉欣彙報完之後,蹲下身檢查死者的口袋有沒有什麽東西。
從死者的口袋裏他發現了一部諾基亞手機和錢包,錢包内隻有少許零錢。尚不清楚是死者遇害之後多的錢被兇手給拿走還是本來就隻有這點錢。
趙豪拜托民警幫忙把兩具屍體帶回縣裏的殡儀館,周嘉欣也跟着他們一起去。趙豪要求她用最快的時間把兩具屍體的死因和死亡時間檢查出來。
對于這種農村的案件,劉天琪的本事完全使不出來,所以今天他複雜打打雜,順便幫忙跑跑腿。
黃可和廖志國去李翠芳家裏調查,所以趙豪就帶着劉天琪去到張二五家裏調查。
由一個熱心村民的帶路,一行三人向張二五家裏走去。
在路上,趙豪想打聽打聽村民對這兩起的意見。
趙豪問道:“老鄉,我想打聽打聽李翠芳和張二五平時爲人怎麽樣?有沒有結交過什麽仇人?”
村民也比較豪爽,有啥說啥。“如果說張二五結交什麽仇人還有可能,李翠芳不可能結什麽仇。張二五在咋們村還算有錢,家裏蓋着三層樓的房子,還有一輛小車。不做生意的時候喜歡打打麻将,他這人嘴特别欠,因爲那張嘴啊,老是得罪人。李翠芳這個人挺可憐的,胡齊(李翠芳老公)平時在外面經常喝酒打麻将,每次輸了錢,回家對着李翠芳又是打又是罵的,說她沒能給他生個男娃,斷了胡家的後。”
劉天琪小聲的自言了一句:“在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存在的。”
趙豪也搖了搖頭,苦笑道:“是啊,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思想,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到了張二五家的院子,眼前這棟三層樓的鄉村别墅對比其他人家的房子,還是很顯眼,趙豪在心裏留下了一個“仇富”字眼,方便後面對案情的分析。
那位熱心的村民使勁敲了敲大門,過了十分鍾,才聽到有下樓的聲音。
開門的是張二五的老婆梅豔紅,下來開門的時候趙豪觀察到她的臉色紅潤,頭發淩亂,穿着一套睡衣,而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你男人死了,還在家裏睡覺,有沒有良心了?”那個熱心村民也口直心快,張口就罵了一句。
梅豔紅也不服氣,反駁到:“他死了又不是我媽死了,我着什麽急。”看到旁邊站在兩個陌生人,梅豔紅有點警惕心裏,始終沒有從大門裏出來,一隻手看似是扶着大門,實際上是爲了待會方便關門。
“這兩位是警察,負責調查你男人的案子的,待會他們問你什麽,你得配合,不然抓你坐牢。”
趙豪連連擺手道:“不至于不至于,我們就是例行公事,來問一些關于你老公的問題。沒有老鄉說得那麽嚴重。”
“不行不行不行,我還沒睡醒呢,要問明天再來。”梅豔紅說完就準備關門。
“那要不讓樓上那位兄弟下來和我們聊聊?”趙豪直截了當,點破了梅豔紅正在偷情的事情。
梅豔紅趁那個老鄉還沒反應過來,一爪将趙豪和劉天琪抓了進去,關上了門。那個老鄉将趙豪帶到了這,任務也算完成了,随後就離開了。
“你怎麽知道樓上有其他人?”梅豔紅表情有點緊張。
趙豪笑了笑道:“你剛才下來的時候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還穿着睡衣,如果你僅僅是在睡覺的話,臉色應該不會這麽紅潤,況且現在是中午,在睡覺的可能性也比較小,所以……”
梅豔紅說道:“你随便問吧,如果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但你們别把今天這個事情告訴村裏其他人,不然以後我沒臉做人了。”
由于樓上那個和梅豔紅偷情的男人一直不敢下來,梅豔紅端來三個闆凳,他們就坐在一樓開始對話。
劉天琪問道:“昨天張二五什麽時候出的家門?昨天晚上的時候你人在哪裏?”
梅豔紅回答:“那死鬼中午就出去了,說要辦點什麽事情,肯定又是去打麻将了。昨天晚上的時候我一直在家裏。這個要怎麽證明?平時家裏就是我和那個死鬼兩個人,孩子在城裏讀書,周末才回家。”
劉天琪繼續問:“你和張二五兩個人有矛盾嗎?怎麽你老公死了,你跟沒事似的,還和别人……咳咳……”劉天琪有點臉紅,這種事情确實不好開口。
梅豔紅解釋道:“我和張二五兩個人其實已經離婚了的,但又擔心孩子接受不了咱兩離婚,所以我們暫時還是住在一起,不過各睡各的,他幹什麽我管不了,我做什麽他也管不了。”
趙豪讓梅豔紅把上面那個男人叫下來,他們錄個指紋和鞋印,之後便會離開。
過了十分鍾左右,那個和梅豔紅偷情的男人才緩緩下樓,當他看到警察的樣子,十分膽怯。趙豪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太對勁,正常人看到警察雖然也會表現出有點害怕,但不至于會表現出膽怯。如果有這種表現的人,之前往往會有點犯罪前科。
在印完指紋和鞋印之後,劉天琪讓那個男人把身份證拿出來他做下記錄。開始那人男的極不情願,被趙豪一瞪之後還是乖乖給拿出來了。
趙豪和劉天琪錄完信息之後,便離開了。在路上,趙豪突然考起劉天琪來。
趙豪問道:“你覺得田承(和梅豔紅偷情的那個男人)會是殺害張二五的殺手嗎?”
劉天琪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回答道:“我覺得有一定的可能,梅豔紅有可能爲了财産而和田承夥同起來殺害張二五,碰巧村子裏還發生了其他一起命案,所以我覺得兩個命案不是同一個人所爲。”
趙豪說道:“首先要糾正一個錯誤,梅豔紅和張二五已經離婚了,夫妻共同财産在離婚後,法院已經進行了分配,所以即使是梅豔紅夥同田承殺害了張二五,那麽張二五的遺産會傳給他的父母或者兒女,而已經離婚的梅豔紅得不到這筆遺産。至于田承,我可以跟你打個賭,輸了的話下次你回老家多給我帶點你們家裏的泡菜,上次吃完了到現在都還念着的”
劉天琪笑道:“好啊,你說吧,賭什麽?”
“我賭田承之前有過犯罪前科,并且還是那種不涉及傷人的小案。”
劉天琪疑惑道:“爲啥啊?”
“憑他那眼神。”
說完,趙豪笑着往前走了,留下了一臉疑惑的劉天琪,随後劉天琪也追了上去,兩人按着剛才來的路返回,然後在村口等黃可和廖志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