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聽從封雲深的吩咐,伺候起了林朝雨。有了人投喂,林朝雨就不用那麽辛苦了,飛機場也得到了解放。
二人各自用了膳,封雲深對落雪道“這些日子你就先伺候夫人吧!”林朝雨的幾個丫鬟都跪廢了,沒辦法好好伺候林朝雨。
落雪做事一向妥帖,照顧林朝雨會比她那些丫鬟更加細緻。
落雪自然應是。
交代完,封雲深就去書房了。他今日耽擱了不少時間,需要去把事情處理了。
到了書房不久,他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閑雲院。
林朝雨看着落雪問“落雪姑娘,你看我怎麽回儀德院啊!”她這樣子,走是沒辦法走了。
但又不能一直霸占着封雲深的床吧,如此她就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了,闖了封雲深的院子,霸占了封雲深的人,還霸占封雲深的床,林朝雨有一種自己是土匪的感覺。
落雪笑着道“夫人安心,白月姐姐說了,夫人這幾日不宜挪動,所以督主說夫人這幾日就先歇在閑雲院,等可以挪動了在回去。”
有了白月的權威發言,林朝雨便隻有心安理得的占着封雲深的床了。
“我那兩隻鹦鹉呢?”林朝雨問落雪。
之前封雲深抱着她進來的時候,讓落雪幫忙照顧那兩隻鹦鹉的。她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也沒有來得及問落雪爲何會那麽快的找到鹦鹉。
“在奴婢屋子裏,夫人現在要看嗎?”
林朝雨點了點頭。
落雪道“那夫人稍等,奴婢這就去給您拿過來。”
林朝雨笑着道謝。
不多時,落雪就提着兩隻鹦鹉過來了,林朝雨讓落雪将鳥籠放到了床邊還未曾挪走的小幾上,兩隻鹦鹉見到林朝雨登時眼睛就亮了,撲騰這翅膀叫着“大美人兒,大美人,哭了……哭了……”
林朝雨見兩隻鹦鹉仍舊活蹦亂跳,聽着它們的聲音,登時就笑了。她知道這兩個家夥是在說她早些時候在封雲深跟前哭的事情。
落雪從前就知道了,林朝雨長得好看,隻是她平常刻意低調。如今臉上不施粉黛,露出了白淨精絕的小臉,整個人笑起來熠熠生輝,似乎連光芒都黯淡了,她才發現,林朝雨不是好看,而是很好看。
也難怪督主會對她另眼相待。
若是她是男子,大概也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吧!
林朝雨用手戳了戳兩隻鹦鹉的嘴,笑罵“還不是怪你們,胡亂的跑了。”隻是,到底是它們胡亂的跑了,還是碧琴或者其他人從中做了什麽,林朝雨必定是要查清楚的。
她這三棍子,豈能白受。有仇不報非君子,有仇不報也非女子。
“落雪姑娘,你是在哪裏找到這兩個東西的?”林朝雨覺得,落雪抱着兩隻鹦鹉出現的時間太過快當了,像是提前就已經找到鹦鹉了一般。
落雪笑着道“說來也巧,奴婢今日在西邊的牆角折花回來插瓶,卻突然看到這兩隻鹦鹉飛了進來,奴婢雖然未曾親眼見過夫人養的兩隻鹦鹉,卻是知道夫人養了鹦鹉的事情。心想大概是夫人的鹦鹉,怕它們亂飛沖撞了督主,就把它們捉住了。”
“捉住之後本來準備忙完手上的事情就把鹦鹉給夫人送過去的,卻不料就聽到了院門的消息,這才急急忙忙的抱着鹦鹉過來了。”
說到這裏,落雪忽而跪下誠心的道“奴婢應該捉到鹦鹉之後就立即給夫人送還回去的,害的夫人受傷,是奴婢之過,請夫人責罰。”
林朝雨并非無理取鬧之人,落雪替她捉住了鹦鹉,以至于沒有讓其他人将它們亂棍打死,林朝雨應該感謝她才是。
但她心中仍有疑惑,爲何她的兩隻鹦鹉會往閑雲院飛。
壓下心頭的疑惑,她道“落雪姑娘說笑了,姑娘是督主身邊的人,我這麽會責罰你。況且,你幫我照顧了鹦鹉,我應當感謝你才是。”
落雪卻搖了搖頭道“督主說了,讓夫人您責罰奴婢。”封雲深在林朝雨昏迷的時候,已經把事情的經過了解了,準備把所有的人,都交給林朝雨發落。
落雪在這個事情裏面,雖然沒有直接的犯錯,但她若是在捉到林朝雨的鹦鹉之後就立即送回去,或者是差人給林朝雨說一聲,也不會讓林朝雨白白受罪。
所以封雲深覺得,落雪有責任。
林朝雨這下當真就有些受寵若驚了,這督主夫人原來是這麽值錢的麽,竟然可以責罰落雪。
但即便是封雲深給了林朝雨這個權利,林朝雨自己也覺得沒有理由責罰落雪,況且她真不覺得落雪在這個事情裏面有什麽錯。
她的思維跟甯朝人的思維還是有一些出入,她認爲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是必須爲你着想的。但在甯朝,下人是必須全心全意爲主子着想的。
林朝雨讓落雪起身“我真沒有覺得落雪姑娘何錯之有,落雪姑娘還是起來吧。”
落雪依舊跪着。
林朝雨歎了一口氣道“落雪姑娘莫不是想讓我親自扶你起來。”
落雪怎麽敢勞煩林朝雨扶她起來,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林朝雨這身子,萬萬是動不得的。若當真出了什麽事,封雲深會拿她是問的。
她雖然伺候了封雲深許多年,但她知道封雲深不是那種徇私舞弊的人。并不會因爲她的身份,就對她格外寬容。
儀德院的下人房内,碧琴躺在床上無聲的落淚。
封雲深讓人把她鎖在了房間裏,等候林朝雨身子好了再發落,她覺得她這下鐵定完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但她房間外面有人守着,她哪裏跑得掉。
況且,即便是能夠逃出房間,也逃不出封府啊!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封雲深竟然會容許林朝雨闖閑雲院,還因爲林朝雨受傷而遷怒,且還讓林朝雨住在了閑雲院。
督主不是最讨厭後院的女子了麽,不是最讨厭後院女子往閑雲院跟前湊了麽?
怎麽到了林朝雨這裏就不作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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