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沒有殺人。
容裳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其實心裏已經清楚,人就是他殺的。
他的猶豫,他的心事重重。
甚至他在心裏說的那句,我能相信你嗎?
種種迹象均已表明。
垂眸,容裳長長呼了一口氣。
她突然邁步往房裏走,說,“時間不早,該休息了。”
宮子墨也不好再說什麽,他點頭,輕聲應一句好。
深邃的目光從她身上收回。
他轉身就走了。
到門口要關門的時候他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
扭頭,眼睛往裏面瞥了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長。
第二天一早,宮子墨在家吃了頓早餐就走了。
宮老爺倒是留了下來,說是要處理宮子修的後事。
那一天很多在外工作或者上學的宮家人都回來了。
就像宮老爺說的,不管他生前做了什麽,現在人死都死了,他是宮家的二少爺,該怎麽處理還是得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辦。
容裳畢竟是外來的,底下辦喪事時她就在自己的房間裏待着。
可期間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人一定是被宮子墨還有雲家那個臭丫頭殺了的。”
登時宮老爺被氣到了。
他一拍桌子,怒氣沖沖,“你們胡說八道!”
“明明是宮子修窩裏反,持槍帶人準備在外面幹掉子墨,你們現在倒是會倒打一耙了。”
眼前這些人都是白家的人。
今個兒宮家辦喪事,他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聽來的風聲。
沒一會的功夫都聚集到這裏來。
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是白鳳的二叔。
在外面,那些人都說他這個侄女帶着兒子意圖謀反。
可他并不這麽覺得。
明明是有心人想拿這些做文章,诋毀他們白家。
宮子修死了,白松覺得痛心。
“什麽持槍帶人,你們有誰看到了?”
“啊?你看到了嗎,還是你看到了?”
白松現在的火氣比宮老爺都大,他瞪一瞪眼睛,好像兩把利刃,誰上來就刺誰。
四周沒有人敢搭腔。
隻有宮夫人在底下皺起了眉頭。
那邊白松氣勢洶洶,逐漸占領心機。
他逮着誰就反咬一口。
宮夫人覺得痛心,她的孩子不該遭此誣陷。
實在忍不住,她站了出來。
“我在現場,我看到了。”
女人的聲音傳來。
白松扭頭朝她看了過去。
一見是宮家的正房夫人,他笑了。
“夫人?”
這嘲諷的笑,宮詩靈一看就覺得反感。
她挽着自家母親的手,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媽,這人太讨厭了。”
就和那個白安一個樣。
宮夫人回頭看她一眼,倒是沒說什麽。
不多時,白松哈哈大笑。
“我說夫人,我那個小侄女平日裏也沒有得罪你吧。”
“什麽?”宮夫人不懂。
他們白家幾人用眼神交流一番,最後白松說了一句,“夫人爲了包藏自己的兒子,您當然是這麽說了。”
可是有誰不知道,這個女人經常足不出戶。
好好的她不在島上待着,跑去H市做什麽?
“你什麽意思?”宮詩靈最見不得别人這麽欺負她的媽媽和弟弟,“你意思是說我媽媽撒謊了?”
“我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說話還能要點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