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黃老闆放肆地笑他。
笑他就是一個傻子。
當時,鍾父覺得他的心在滴血。
他帶着滿身傷痕離開宅子的時候,外面的天烏雲密布。
他突然害怕。
害怕黃老闆說的都是真的。
鍾夏,她去爆料了。
她讓鍾如引來殺身之禍。
她……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他該怎麽辦啊。
鍾父的心疼得快要死掉。
沉思期間,女人将車子開到這裏來。
那會她降下車窗,在裏頭喊他。
鍾父卻沉着臉搖了搖頭,“我自己打車回去。”
他突然就不敢面對她了。
害怕跟她待在一塊,也害怕她後面會說,确實是她去爆料的。
腦子裏一片混亂。
鍾父越過容裳開的車子往前走,他拒絕了她。
當時容裳在後頭看着他踉跄的腳步,她皺皺眉頭,心裏有些煩。
怎麽就忘了這一點。
怎麽就讓那群記者認出她的聲音了。
這點她做的确實不好,容裳自己檢讨自己。
可是,又有誰看到她人了?
沒有是吧。
如果她咬緊牙關,就是死不承認。
那些人也拿她沒辦法吧?
想着,她一拍腦袋暗罵自己傻。
剛剛怎麽就被那老頭子随随便便一句話就給唬住了呢。
開車追了過去。
期間,沈流年給她打了電話。
她三言兩語說不明白,隻匆匆說一句,“還有事,忙完再說。”
男人還想問她什麽事,她沒說,把電話挂了。
誰能想到呢。
就在這打電話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
前面的巷口,鍾父遭到襲擊了。
等容裳後面趕過去,他已經倒在血泊裏。
啪!
手一拍方向盤,容裳破口大罵一句!
深夜,鍾父被送到醫院搶救。
沈流年趕來時面色陰沉。
容裳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
還沒說話呢,人就被他拽了過去。
“鍾夏,出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告訴我?”
她一個人就跑去救人了。
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容裳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擔心她。
“我沒事。”她一把拉下他的手,眸色複雜,“我現在就擔心他。”
擔心什麽?
沈流年以爲她在擔心他搶救不過來。
事實卻不是這樣,她是擔心他知道她去爆料的事。
說起來,原主并沒有什麽願望。
她覺得自己的一生沒有什麽遺憾的事。
她愛的人都因爲她過得很好,這就足夠了。
可是,如果她知道因爲容裳,曾經最愛的父親要跟她斷絕關系了。
恐怕,原主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心安吧。
“沒事的,伯父一定會沒事的。”
肩上,男人的手摟了過來。
溫和的聲音響起,容裳擡頭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這會走廊裏沒什麽人。
容裳湊過去将頭靠在他肩上。
她閉眼,輕聲說一句,“抱歉,沒來得及跟你說。”
“不用跟我說抱歉,我不喜歡聽。”
他們是什麽關系。
用得着說抱歉嗎?
他隻是擔心她,擔心她出事。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等伯父出來。”
她今天又是拍戲,又是跟他父母吃飯的。
沈流年怕她累着自己。
可他叫她回家睡覺。
這怎麽可能呢。
雖然,鍾父在現實中和她半點關系都沒有。
可畢竟是借了别人女兒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