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她給她打的電話。
鍾如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
詫異,“你是說,這人就是三姑給你介紹的對象?”
“嗯哼。”容裳有些得意。
因爲,她能感覺到鍾如對沈流年有點意思。
後悔吧?
當初可勁地催她。
鍾如是後悔啊。
她不知道,怎麽相親也有這樣的極品?
說真的,她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那會她就不告訴她,自己偷偷去赴約。
有錢,有顔,有身材。
聽說還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
鍾如,“……”
蒼天啊,大地啊。
很不甘心,鍾如眉頭一皺,看着她問,“他看得上你麽?”
不是說豪門都讨厭戲子嗎?
沈家那麽有錢,他們肯讓一個戲子進門?
容裳才不搭理。
她就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來,坐吧。”
突然給她拿了椅子。
鍾如有些警惕。
她不肯坐,說了一句,“我站着就好。”
可心裏頭還是覺得不爽。
那麽極品的男人。
他真看上鍾夏了?
撅嘴,滿臉都寫着不開心。
容裳搖搖頭,唇角一提,譏諷一笑。
“看不看得上,這事先放一邊。”
“我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什麽?”鍾如連頭都不擡一下。
容裳倒是無所謂。
她漫不經心地把玩着自己前幾日剛做的美甲。
好一會了才慢悠悠說道,“晚上導演給我打電話了。”
“你猜怎麽着?”
“……”鍾如擡頭,突然認真臉,“他說什麽?”
“他說,他查到是誰在威亞繩上動手腳了。”
咯噔。
鍾如吓了一跳,“什麽?”
不是,真查到是誰了?
滿眼止不住的緊張,鍾如抓抓裙邊。
邁步就走了上去。
“鍾夏,他有沒有說是誰?”
“姐,你好像很緊張。”容裳咧嘴笑一聲,打趣道,“又不是你,你怕什麽。”
“什麽啊!”鍾如臉色一白。
她轉過臉去。
容裳看她死死抓着裙邊,都在上面留下印子了。
“那肯定不是我了。”
她說,“我跟你無冤無仇。”
好一句無冤無仇。
呵。
容裳也想說。
她跟她無冤無仇的,兩人還是同一個父母生的。
她是怎麽下得了手?
今日要不是她,換作原主,恐怕就不止小腿骨折這麽簡單吧?
“姐,幹壞事的人遲早有一日會被天收拾。”
“……又不是我,你跟我說幹嘛。”
真的是。
鍾如臭着臉。
再回過頭來,她瞥了容裳一眼。
很快收回,說一句,“我明天還得工作呢,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話轉身就走。
才走到門口。
“站住!”
冷冷一聲呵斥。
鍾如吓了一跳,雙肩一抖。
腳步一下停頓。
“鍾如。”
女人直呼其名。
鍾如聽見了,卻不敢反駁她什麽。
因爲她怕了。
就怕她待會來一句,“在我威亞繩上動手腳的人是不是?”
她隻能先忍一忍。
不回去,鍾如故作鎮定,“什麽事?”
“你難道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
“沒有。”鍾如回頭,“你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爸一會就來。”
她想走,她卻不讓。
“鍾如,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