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伸手接過她端來的茶杯。
沈流年喝了一口。
感覺女人的視線還在他身上。
他有些緊張,手跟着抖了一下。
說真的,容裳還是不太相信。
她問他,“你朋友是住在這附近嗎?”
“他叫什麽?說不定我認識。”
那一刻,沈流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容裳看着他笑了,“你連你朋友叫什麽都不知道?”
“不應該吧。”
“不是。”沈流年下意識挺直腰背。
他想了一會才說,“他叫泰安,在這裏住好久了。”
“不過……”
“不過什麽?”
容裳盯着他,沈流年難免有些不自在。
他再将茶杯湊到嘴邊,将剩下的半杯茶喝了進去。
才說,“他今晚就要搬走了。”
“是嗎?”
還有這麽巧的事。
“真的。”沈流年點頭。
此刻他面上鎮定,實則心裏慌的一批。
容裳倒是沒有再問什麽。
她接過他手裏的茶杯,剛一側身。
還沒沖茶呢,沈流年已經站了起來。
回頭,眉梢一挑,“你做什麽?”
“我,我還有事。”
“你剛剛不是說晚上沒事?”
男人表現的越是不自在,容裳越覺得可疑。
沈流年也不想啊,是她一問再問。
他緊張,就怕待會說錯話了。
“臨時有事。”
找一個蹩腳的理由,沈流年說完就準備走人了。
奈何才走到門口。
他的手臂讓人抓住。
一轉身,眼前的女人用力一退。
沈流年後退,後背貼上身後的木門。
啪。
一隻手越過他按在門上,壁咚?
不。
沈流年隻知道有危機了。
眸光一閃,他提唇笑了笑。
低頭,和她四目相對,“鍾夏,你要做什麽?”
“沒什麽。”容裳眯起眼眸,眸色深沉,“我隻是想到一件事。”
“什麽事?”
“你說……要是請兩個保镖徹夜守在門口,應該不會有可疑的人物出現吧?”
“保镖?”沈流年不懂,“請保镖做什麽?”
“不是,什麽可疑人物?”
他盯着她看了幾秒,突然緊張,“鍾夏,你是不是被什麽人盯上了?”
“你别吓我啊。”
“沒了。”
幾次試探,他的反應都很真實。
你要說他是裝出來的吧,又沒有證據。
垂眸,容裳突然松了手。
“你不是還有事?先去忙吧。”
“……”
她拉開他去開他身後的門。
沈流年盯着她看了一會,最後反手将她扣住。
“鍾夏,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有人跟你?”
肖楚?
“沒事啊。”容裳擡頭沖他咧嘴一笑,“沒什麽。”
既然不是他。
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快走吧。”
推他。
男人都快着急死了。
“不是,你跟我說清楚啊。”
說一半是鬧哪樣?
“真的沒事。”
沒事沒事。
“你趕緊去忙你的吧。”
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嘭。
容裳關門。
他還不走。
在外面撞着她的門。
“鍾夏。”
嘹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容裳臉一黑。
咔嚓。
她突然拉開木門。
門外的人沒有防備,直接倒了進來。
差點踩着她的腳。
“……”
“沈流年。”
“抱歉抱歉。”男人下意識往她身上看了一眼,“你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