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客房。
僅有的一個冰盆就放在容裳身邊。
其實,她真的不熱的。
可華長歌和華長軒三推四推,愣是将冰盆放在她椅子旁邊。
容裳,“……”
“說吧,你把她安插在我身邊是爲了什麽?”
終于,冷厲的聲音從華長歌嘴裏發出。
容裳緩緩擡起眼眸看了華長軒一眼,他正垂着眼眸,面色冷淡。
華長歌開口以後他擡起頭看過來。
可目光所至,卻是她。
“最後是你選的她,與我何幹?”
“呵。”
如此強詞奪理,華長歌也是服了。
“難道不是你讓她參加的選秀?”
那會母後還在,因爲華長歌後宮無一女人才替他安排了選秀。
而憐妃,就是在那一批秀女中被選上的。
前幾年他們爲了皇位一直在明争暗鬥,想想,這憐妃過往借着自己的小聰明,借着要幫他的名義裏,又做了多少對華長軒有益的事?
華長歌雖然沒有細算,可隻要想想這個男人居然安插内線在他身邊。
這會他拿着茶杯的手不由收了緊。
隻差将茶杯捏碎的時候,華長軒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又如何?”
“你敢說這些年你就沒有在我身邊安插過内線嗎?”
此次見面,華長軒的氣場明顯不一樣。
之前他是溫文儒雅的,總是一副雲淡風輕,不與人計較的模樣。
可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容裳在場的緣故。
隔着一米多寬的木桌容裳都能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抿嘴,容裳側首看了華長歌一眼,就聽見華長軒問,“那你呢?如果不是因爲你,你覺得能與雲國和親的又會是誰?”
其實早前那雲國的君王相中的一直都是華長軒。
因爲君王疼雲衣這個女兒,他知道華長歌生性冷血無情,他并不希望雲衣嫁到帝國以後受苦受累。
所以那會接觸的一直是華長軒多過華長歌。
隻是世事難料。
華長軒沒有想到他會算計他,也沒有想到他會陰差陽錯認識了她,并且喜歡上她。
隻是現在……
深邃的目光緩緩落在她的臉上,不過一秒的時間,那漆黑灼灼的眸光已經暗淡下來。
恰逢這時,華長歌冷冷笑了一聲,不客氣地說道:“有些人,有些事,命中注定。”
就算他沒有算計他,華長歌也相信,他總會以别的方式認識她并且得到她的。
*
今天,外頭好好的天氣在碰上華長軒以後突然轉烏雲,沒多久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哪哪都去不了。
幾人一直待在二樓的客房裏。
隻是談話的期間難免會有争吵。
在看出兩人準備掀桌大打一架的時候,容裳及時拉開了華長歌。
這算什麽?
明明都是同一個人的靈魂還打什麽打,吵什麽吵。
難道真應了那一句:别惹我,我生起氣來連我自己都揍?
……
下了一整天的雨,到了晚上,周邊的溫度明顯降低了不少。
這爛天氣,回宮是不可能的。
所以華長歌又另租了一間房帶容裳住下。
隻不過人有三急,到了半夜容裳開門去了一趟茅房。
回來的時候,寂靜漆黑的長廊裏,一身白衣的男子就站在走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