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也不知道這兩天是怎麽了,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一直到第三天那雲國來的公主,哦,是叫什麽雲衣的女人到宮中三請四請,又是送她最喜歡的香粉,又是請她用膳賞花的。
那會麗妃一見她就知道對方這是想來拉攏自己了。
挺不屑的,麗妃便在酒席上各種擺架子,誰知道後來多喝了兩杯,也不知道是誰在亭中推了她一把,害得她掉進了池塘,傷風感冒了好幾天。
而那之後,噩夢連連。
她不是在用膳的時候被人下了瀉藥,就是在路上走着走着莫名被石頭絆了一跤……
十天半月的老是這樣,麗妃整個人都消瘦蒼白了不少。
她去找華長歌,說宮中有人要害她,還特意将矛頭指向了容裳。
華長歌在麗妃面前自然是幫着容裳了,可離開長歌殿後他又禁不住去了雲和宮找她。
那會,容裳剛從禦花園回來,一進門,穿着一身玄色錦袍的男子就坐在她平日裏常坐的矮榻上。
面色冷峻,漆黑的眸光透着幾分深沉。
容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行禮,她朝着屋裏走去。
不多時,男人低沉冷淡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你爲什麽要去找麗妃的晦氣?”
“我沒有啊。”
脫下外衫,容裳在面盆裏洗了洗手,“誰告訴你的,麗妃?”
她太過從容淡定,華長歌擡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他道:“本王還不知道你這脾氣。”
“她最近被你整怕了,人都瘦了一大圈,你最好還是收手吧。”
奇迹啊,都說華長歌冷血無情。
可今個兒容裳見着怎麽不像呢?
潋滟的眸光微微閃動,容裳擡起頭微微側首,似笑非笑地問道:“君上這是心疼了?”
還說什麽瘦了一大圈,他是用尺給她量過嗎!
不知爲何,周邊的氣息突然降低了幾分。
華長歌眯起狹長的眼眸細細打量着她,最後他面色一緩和,倒是提起唇角笑了笑,“愛妃這是吃醋了嗎?”
醋?
醋爲何物,容裳不知。
“哪裏。”她轉過身來,嫣紅的唇角揚起淺淡的弧度,“君上要是覺得臣妾這樣做不妥,那君上直接将臣妾打入冷宮好了。”
眸中帶着幾分戲谑之色,此時容裳看了他一眼後再度轉身,不打算理他了。
身後,華長歌面色一變,他霍的起了身,幾大闊步便走了上去。
等容裳走到溫泉池邊,他已經一把将她摟入了懷裏。
俊朗的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華長歌聞着她身上好聞的清香,郁悶地說道,“你知道的,你知道本王是什麽意思。”
她這麽聰明,她不會不知道吃醋的人是他。
她爲什麽教訓麗妃?
說到底不就是因爲她知道那日是麗妃去向他通風報信。
可她教訓麗妃,是不是也從側面證明了她想跟華長軒走?
那一天如果她沒有提前看到他,是不是在場說的那些話就不算數了。
“我不知道。”而這會,容裳故意回了這麽一句後别開臉。
華長歌蹙起眉頭來,摟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緊。
“本王吃你們的醋。”
不是不知道嗎?現在就說給她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