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這時,傅景琛在看了她的傷以後蹙起眉頭問了一句。
本來容裳還覺得可以忍的,可眼前的丫鬟太過肆無忌憚。
容裳慢悠悠看了她一眼,轉而她微微垂眸,眼中晶瑩的液體立即出現在眼眶裏,“疼,比一開始疼多了。”
她像是不經意間說出的這句話,可門口的丫鬟一聽,臉色驟變。
“四爺——”
她急切的開口,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麽,可是話還沒說完,男子冷厲的聲音已經傳來,“滾出去!”
咬牙,丫鬟狠狠瞪了容裳一眼,轉而她又壓低了嗓音恭敬的說了一聲,“是。”
丫鬟走了。
屋裏隻剩下容裳和傅景琛兩人,自然是由他給她擦藥酒了。
許是怕她覺得疼,傅景琛在爲她擦藥酒的過程中都是小心翼翼的,動作極其溫柔。
容裳就坐在木椅上,此時她垂下眼眸,隻見男子纖長濃密的睫毛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又在高挺的鼻梁上落下淺淡的陰影。
那溫熱的溫度從男子的手心傳至她的腳踝上,容裳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專注,清冷的俊臉上難得透着一絲溫和。
她提唇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四爺,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女孩子要把腳裹得嚴嚴實實的,千萬不能讓男人摸了去,除非——”
容裳的話隻說了一半就沒有再說。
傅景琛擰了一下眉頭,不由擡起眼眸看了她一眼,“除非什麽?”
清冷的聲線從喉嚨底發出,低沉磁性。
容裳與他對視了兩三秒,轉而才笑着緩緩說道,“除非是已經私定終身,定了情的男人。”
傅景琛,“……”
他突然低下頭去,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此時正抓着對方光滑白皙的小腳丫。
想起她剛剛說的話,傅景琛心跳加速,莫名覺得喉嚨幹澀。
偏偏這會,女子調侃的話語還是傳了過來,“四爺,不然你考慮考慮吧?”
“考慮什麽?”
“考慮一下,對我負責的事。”
負責……
漆黑的眸光微微閃動,傅景琛似乎是有些緊張了,他握着她小腳丫的手一下子松了開。
高挑的身形站了起來,就在容裳的臉上落下淺淡的陰影。
“慕小姐,我隻是想幫你上藥,并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
“哦?”容裳挑眉,她扶着側面的木桌突然站了起來,還沒穿上鞋子的腳就踩在地上。
她的傷……
傅景琛一看,心跳差點停掉半拍。
“你幹什麽?”他蹙起眉頭,又伸手一把扶住了她,語氣清冷不悅。
可他的動作做得如此得心順手,容裳隻是垂下眼眸看了一眼,眸中不由劃過一絲興味。
“剛才是想幫我上藥,那現在呢?”慵懶的聲線從嘴裏發出,容裳看着他戲谑的說道,“難道四爺真的是活菩薩?”
“……”
“我受傷了要親自幫我上藥,我不過是坐得累了想起來活動活動,四爺扶我該不會是怕我摔倒了吧?”
女子喋喋不休的說着,可沒一句都堵得傅景琛啞口無言。
他扶着她的手還放在她的手臂上,這下,怕是真的說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