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從他和小狐狸搜集來的線索來看,是他打的刀,那些人也是他派來的,而且符也是六指會用的,現在小宇也會用,一切不是清楚了嗎?”趙飛虎說完,突然楞住了。
他拍拍頭:“對了,刀,三十六把刀!”
趙飛龍咽下口水,說道:“是啊,據小狐狸的夥伴老鐵說當初找他們家打了三十六把刀,但出現在咱們趙家祖墳的隻有八個人,八把刀,剩下的二十六把又在哪裏呢?”
“六指死得也太容易了。”趙沉海說道:“咱們能考慮到的,小宇一定考慮得到,所以才追查到了顔家,我總覺得——還有一個大局在等着咱們,等着小宇。”
“這個局,已經開始了?”趙飛虎在三兄弟當中最莽,現在才反應過來:“所以小宇出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真正的幕後黑手開始行動了?”
趙沉海和趙飛龍無語地瞪他一眼,這小子現在才回過神來了嗎?
“我的個天,那這次小宇是不是懸了?”趙飛虎說完,給了自已一巴掌,又往外呸:“我這張嘴,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此時,顔千道悶哼一聲醒過來,看到兒女關切的眼神,扶頭坐起來:“我在哪?”
“我的秘密基地。”顔海洋說道:“爸,你現在是我爸吧?”
顔千道一聽,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你……”
“我們都知道了,操縱你的到底是什麽人?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小狐狸氣不打一處來:“我媽帶着我一直避着你們,不止是白子義,還有你!”
小狐狸的頭腦一下子清楚了,說道:“要是說你和我媽是真心相愛的,她都逃出來了,怎麽還要避着你們,還帶着還魂香一起走?”
顔千道無言以對,曲徑幽冷笑道:“看到沒有,心中有鬼就會這樣,你們也應該死心了。”
“好了,你少說點話吧,”小佛爺無語道:“再這麽弄下去,大家又亂了。”
此時,顔千道突然扯開衣領子,一看,自已胸口的印記不見了,立馬哈哈大笑:“哈哈哈,他走了,真的走了,太好了,太好了!”
“爸,你說的他是不是附在你身上的東西,它到底是什麽?怎麽會附在你身上這麽久?”
顔千道的眼神紊亂,眼珠子更是胡亂地轉動,顔海洋歎口氣,突然按住父親,掐着他的人中和虎口,同時掐下去後,顔千道狠狠地倒抽一口氣,緩過勁來了。
之前發生的事一股腦地湧上來,他怔怔地看着兒子和女兒,突然跪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青蓮,小狐狸,我更對不起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不要這些,我要知道真相。”小狐狸說道:“那東西現在又在趙宇身上,不知道把趙宇弄到什麽地方去了,我現在就想知道那東西是什麽。”
顔海洋也定定地看着顔千道,再别提曲徑幽早就按捺不住的心!
“白子義和言大師商量林找到一個八字相符的人,生出一個指定童女的時候,那東西就找過來了,附在我身上後不肯走,每天晚上出來和我對話。”
顔千道不敢回想那些個日夜,每天晚上都像被人按着,動彈不得,聽那個訓話……
他顧不得還有異性和小輩在場,拉開衣服,胸口上還有個印子,已經模糊看不出形狀。
“他說可以保我将來錢勢兩得,運勢無一,但一定都要聽他的話。”顔千道說道:“海洋,你還記得吧,那時候我們家遭受危機,急需要一筆錢,求着白子義。”
這些事顔海洋當然記得,他還記得白子義怎麽樣高高在上,不時踏踩父親的尊嚴。
這些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
白子義不是什麽好人,父親當時委曲求全,直到後來青蓮阿姨來了,父親還要幫他收留青蓮母女倆,這些是顔海洋當時的記憶。
現在看來,裏面發生的這些内情,都和附在父親身上的東西有關!
“後來,我和青蓮第一次見面,小狐狸,你媽是個了不起的女人,靠着自已的力量拼命地想要活下去,她是爲了活下去才答應給白子義生孩子的,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已隻能這樣!”
小狐狸的鼻子立馬酸了。
“我和她是一見鍾情,當初是爲了求白子義才一直跑過去,後來是爲了見她才過去,性質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再後來,我知道了白子義的計劃,我的打算是準備救走青蓮的。”
“我當時都想好了,哪怕白子義不給我金錢的幫助,隻要青蓮可以離開他,我也心甘情願,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家夥給我出了一個主意——讓我頂替白子義。”
“可能和自已愛的女人在一起,還有什麽不行的?”顔千道說道:“海洋,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你媽,但我當時真的……”
小狐狸嘟起了嘴,顔千道說道:“後來你們知道了,青蓮懷孕,我們成功瞞過了白子義和言大師,白子義那個王八蛋,居然說怕自已受到非議,讓青蓮住在我這裏,不過正好。”
怪不得,小狐狸一直覺得小時候沒受過什麽苦,在顔家呆得挺開心的,還有顔海洋的照顧,原來如此,現在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什麽,小狐狸心裏複雜萬分。
“後來,在小狐狸要被火祭的那天,海洋放走了你們,你記得吧?其實我是在場的,我知道這些事,還幫海洋打了掩護,不然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麽可能對付得了言大師?”
顔千道說道:“不過我一直不懂,那家夥爲什麽要救小狐狸,一直不懂,直到最近,我好像明白了,他好像會預測術,預測到小狐狸會給他帶來的合适的容器。”
容器,是指神獸嗎?
“讓小狐狸出生是他的計劃,讓小狐狸母女倆離開也是他的計劃,現在,小狐狸終于把他要的人帶來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認命吧,不是他的對手……”
顔千道惶恐地拉着兒子和女兒:“你們倆快逃,不要再呆在松北了,馬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