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葉教授一臉驚詫地望着婉甯,險些以爲自己幻聽了。
婉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行醫,并非爲了賺錢,更何況您說得很對,要想将中醫發揚光大,就不能敝帚自珍,所以我決定公開藥方。”
葉教授定定地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好半響才顫抖着豎起了大拇指,“在這個人人追逐名利的時代,許顧問卻視金錢爲糞土,這份情懷,這份情操,這份……”
婉甯尴尬地打斷了葉教授的話,“我可沒您說的那麽偉大!”她鑽研醫術,雖然也有不忍心看病人痛苦的成份在裏面,但最大的原因是爲了積累經驗,爲将來醫治墨源作準備。
因爲一心撲在修煉上,眼界和心性都已經超脫于俗物之外,也就對金錢看得很淡了。就好像一個億萬富翁,還會在乎那千兒八百的嗎?
葉教授卻覺得婉甯是在謙虛,越發對她敬仰起來。
接着,在婉甯的刻意要求下,葉教授把醫院收治的其他冠心病患者都讓婉甯看了一下,婉甯通過望聞問切,根據每個患者病情程度的不同,将這一病症劃分爲三大類。每一種類型用不同的藥方和針灸方法進行治療,經過實踐證明,她的診斷非常正确,所拿出的治療方案也非常有效。
一個多月後,婉甯就把這一病症徹底吃透了,這一過程中,葉教授全程參與其中,婉甯将治療方法也都毫無保留地教授給了他。
不過把藥方寫給了葉教授後,婉甯特意叮囑道“當初救治羅先生時因爲病情危重,我用的藥材都并非凡品,所以才能收到如此神奇的療效。但現在給出的藥方,必然不可能拿得出我當初所用的好藥材,所以我們的醫生,切不可對患者胡亂承諾,什麽起死回生之類的,萬萬不可說。”
葉教授嚴肅地點了點頭“這個我明白,請許顧問放心。”
解決了這件事,婉甯就通過葉教授的關系,混進了醫學院的解剖課堂裏,潛心學習。
如此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婉甯感覺自己的醫術,特别是外科手術方面的操作,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時間耽擱的也太久了,便決定離開。
聽說她要走,葉教授和羅家人都很舍不得,臨行前爲她舉行了一場歡送會,弄得婉甯哭笑不得。
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羅育桓居然把羅靜的兒子圓圓推到了她面前,說要讓圓圓拜她爲師。婉甯頓時滿頭黑線“我自己都還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呢,如何敢爲人師?”
羅育桓卻很堅持,還說“您心情高潔,視金錢爲糞土,我也就沒拿那些俗物來污您的眼。您的大恩大德我羅家無以爲報,您的人品更是讓我等敬佩不已,若是您不嫌棄,就收了這個徒弟吧,從此他就代表我們羅家,侍奉您左右,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圓圓聞言連忙跑了過來,抱着婉甯的雙腿,睜着小鹿般的大眼睛軟軟糯糯地說“大姐姐,我喜歡你,我感謝你,我想像你一樣有本事,你就當我師父好嗎?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孝敬你的……”
羅靜也是滿臉期待的望着婉甯,鬧得婉甯頭大如鬥,怎麽一個個都說她視金錢爲糞土啊,這是個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這救了人,怎麽還得搭上個小蘿蔔頭啊,那種強烈的“以身相許”的即視感是個什麽鬼?
最後被他們鬧得實在沒法,婉甯隻得靈機一動,說道“要想做我的徒弟可沒那麽簡單,必須通過我的測試才行。”
“如何測試?”
“第一,一個月内将《皇帝内經》倒背如流;第二,我這有本《擒拿術》,一個月内必須練熟,若是無法達到我的标準,拜師之事便無須再提。”
聞言,在場衆人登時不說話了,圓圓還隻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呀,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然而圓圓卻興奮地說“好,師父可要說話算話,不許食言哦。”
婉甯還沒說什麽,一旁看了半天的葉教授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雙目放光地盯着婉甯“許顧問,我有個孫子今年八歲,天資聰穎,勤勉學好,您看——”
還沒說完,婉甯突然大叫一聲;“哎呀,突然想起有點急事先走一步——”話音未落,已經坐上汽車絕塵而去。
葉教授一臉扼腕,暗恨自己下手太遲,看着一旁的羅育桓,葉教授頓時酸溜溜地說“老羅你夠精的呀,不但不付人家診療費,還把外孫塞過去學本事,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你給占全喽。”
羅育桓得意地說“要不我怎麽是首富,而你隻是個教授呢?”
葉教授……
一架直升飛機上,婉甯和羅星一邊欣賞着底下的風光,一邊對飲美酒。這酒,是婉甯用空間裏出産的水果釀造的,入口甜、香、爽、鮮,一壺下肚,便有種微醺的感覺。
羅星突然拿出盒子,雙手捧至婉甯面前“診療費,還望許顧問不要嫌棄。”
婉甯微微挑眉,當初柳月娥賠禮道歉那會兒,給過她五千萬,被她轉手就扔給了齊磊,用于殘疾兒童學校的建設。
之後,她一直在醫院忙碌,幾乎把診療費這事兒給忘了。
打開盒子後,見到裏邊的東西,婉甯興味地挑了挑眉。
一張兩千萬的支票,一對玉瓶,一對玉镯,鑽石首飾一整套,這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這裏面居然還有一枚拇指大小,晶瑩剔透閃爍着紅色光芒的“寶石”。
“這是——”婉甯捏起那“寶石”,努力壓制着心中的激動,這是靈石啊,地球上怎麽會有靈石?出現了一顆,是不是表示還會有第二顆,甚至更多?
隻要找到了足夠的靈石,自己就能夠以靈石修煉了吧?
羅星沉重地說“這是我姐夫出事前送給我姐的,就在我姐生下蕊兒沒多久,我姐夫從外面回來,很是高興地把這個送給了我姐,并且說自己就要發财了,終于可以讓我姐和孩子們過上好日子了。可是誰知道,沒過幾天他就失蹤了,沓無音訊,生死不明。”
說到這裏,羅星突然站了起來,鄭重地給婉甯鞠了一躬“許小姐,我知道你是個高人,能不能請你幫忙,找到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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