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隻限您一人。”
葉教授不愧是能和李教授能成爲朋友的人,他和李教授一樣一心鑽研醫術,是個純粹的醫者。更何況他們身上,其實也有着非常寶貴的醫學知識和臨床經驗,婉甯自然很樂意與他們一起交流心得,分享經驗的。
聞言,葉教授顯得有些遺憾,本來他還想叫上自己的學生一起呢,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不會令婉甯爲難。
“太感謝了,我看也别出院了,就在醫院裏治療吧。我們有間實驗室一直空置着,把病床移到那邊,羅先生既能得到更周全的護理,又省得移來移去的加重了病情。”
婉甯之前想讓羅育桓出院,是怕院方不允許自己給他治療,現在葉教授這麽說了,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很快,新病房就整理完畢,羅育桓也被推了進去,身上重新上了儀器,進行心電圖、血壓、呼吸以及血流動力變化的監測。
急性心肌梗塞,是已硬化的冠狀動脈内出現血栓形成,冠狀動脈閉塞,導緻血流中斷,使部分心肌因嚴重的持久性缺血而發生局部壞死。這個病之所以危險性特别高,是因爲它随時都有可能因心搏驟停而猝死。
“羅先生心肌壞死的面積太大,所以之前僅管我們采取了急救,也用上了常規治療此病的藥物,但仍然見效不大。”現代醫學一般應用溶解冠狀動脈内血栓的藥物以恢複心肌灌注,挽救瀕死的心肌或縮小心肌梗塞的範圍,保護心室功能,并消除疼痛等。
葉教授看着婉甯,很是激動地問“我真的很好奇,您是怎麽讓一個瀕臨死亡的病人清醒過來的?”
“在這個病症上,我認爲中醫比西醫更具優勢。世人都認爲西醫見效快,中醫見效慢,但那其實是人們的誤解。隻要辯證施治,擁有足夠好的藥材,再輔以針灸、點穴等經絡補瀉療法,便能夠迅速激活人體自身的免疫力,讓己身治己病……”
葉教授認真地聽着,适時地端上一杯茶遞給婉甯。婉甯接過茶緩緩喝了,繼續說道“我給羅先生的治療,看起來似乎很神奇,但其實隻不過是以銀針刺激穴位,使藥物以最快的速度被人體吸收,疏通被血栓堵塞的血管。不過這種清醒隻是暫時的,接下來,治療才剛剛開始。”
就在此時,葉教授的學生滿臉喜色地來報告說,羅育桓的血壓降低了。葉教授深深地看了旁邊的這個姑娘一眼,心中激動不已。
婉甯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正确的,治療方案也是行之有效的。接下來,婉甯每天都給羅育桓針灸一次,然後以空間的藥材親自熬煮湯藥給他喝。
就連每日的飲食,婉甯都是以空間中的米和蔬菜熬粥給他吃。空間裏的藥材和食材在充滿靈氣、毫無污染的環境中長大,對人體本就是益處多多,以空間藥材煎藥,藥效更是比地球上藥材強出數十倍。
羅育桓那天短暫地醒來後,情況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二十四小時後就脫離了生命危險。
柳月娥吵吵着要見羅育桓,被婉甯嚴詞拒絕了“病人最忌吵鬧,也不能受刺激。”
“我可是他老婆,憑什麽不讓我見——”柳月娥想鬧,婉甯杏眼一眯,羅星就識趣地把自己的母親勸住了。
當初可是說好的,既然請人家來治病,就得一切聽人家的。
如今三天過去了,羅育桓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聽了兒女的一番述說後,對婉甯簡直奉若神明。
“許顧問,您把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大恩大德我羅育桓沒齒難忘。”
羅育桓五十多歲的年齡,但可能是身體不好,也可能是憂思太甚,看上去遠比實際年齡大得多。
不過他雖睿智能幹,卻面容慈和,顯然是個和善之人。
婉甯笑道“要謝就謝你的女兒吧,若不是她的孝心和堅持,我也不會來到這裏。”
聞言羅育桓想到自己妻子的無禮,歉意地說道;“抱歉,讓您受委屈了……”
婉甯搖了搖頭,這不是他的錯,婉甯倒是挺同情他的,娶了這麽個老婆,不過幸好生的兒子沒有遺傳其母的德行。
正說着,突然婉甯的電話響了,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南風打來的。
迅速接通了電話,話筒中傳來南風焦急的聲音“婉甯,我——”
南風一向是冷淡從容的,從未像這樣焦急恐懼過,然而隻說了三個字,電話就被挂斷了。聽着話筒中傳來的“嘟嘟”聲,婉甯臉上一片凝重,連忙回撥了過去,可是卻無人接聽了。
南風一定是出事了!可是——
“怎麽了許顧問,發生什麽事了?”羅星關切地問。
婉甯瞅了眼羅星,突然想起這人是計算機系的在讀大學生,聽羅靜說專業能力非常強,還得了什麽什麽獎。
“我要找一個人,但不知道她的位置,通過手機,能找到嗎?”
羅星充滿自信地微微一笑“交給我。”
婉甯半信半疑地把手機号告訴他,隻見他打開自己随身帶的筆記本電腦,沒過幾分鍾就說道“找到了。”
婉甯挑了挑眉,豎起了大拇指,“牛!”
羅星笑了,“人有所長!”
轉身走出醫院,卻發現羅星也跟了上來,婉甯詫異“你不在醫院照顧你爸,跟着我幹嘛?”
羅星背着旅行包,穿着休閑運動服,戴着個棒球帽,一副輕裝簡行的模樣,“現在隻能暫時鎖定一個大概的位置,萬一她移動位置了你上哪兒找去?所以,我和你一起去!”
婉甯……
最終婉甯還是決定帶上羅星一塊兒,這家夥大道理太多了,一堆一堆地往外冒,婉甯一向崇尚能動手的絕不動口,懶得和他理論的結果就是——遂了他的願。
湘省懷陽市某鄉,這裏地處湘西,高山峻嶺交通不便,南風的手機定位最後出現在一個名叫“鷹嘴坳”的村子,就徹底失去了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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