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保镖都是擎蒼派的弟子,自然都是認得谷歡的,其中鼻梁上長痣的那個連忙把這裏發生的事告訴了谷歡。
聞言,谷歡悖然大怒:“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蔣家活膩歪了吧?走,找他們去!”說着就往外面沖。
沖了幾步,發現無人跟随,谷歡滿臉郁悶地又退了回來:“怎麽不走啊?”
婉甯淡淡地說道:“不急,他們綁架我媽,無非就是想逼我就範,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自然會來找我的。”
說着,她目光在衆人身上緩緩掃過,最後落在了谷歡臉上:“閑着也是閑着,陪我打撲克吧!”
谷歡一臉怪異地瞅着婉甯,然後豎起了大拇指:“你牛!”自己老媽都被綁架了,還能如此淡定!
萬佑棠和齊磊也是一臉的呆窒。
婉甯勾唇一笑,拖着谷歡、萬佑棠和齊磊去了自己的房間。
一小時後,酒店其中一間房的門悄悄地開了一條縫,一顆腦袋小心翼翼地伸出來,警惕地四下瞧了瞧,最後才靈敏地竄了出去。
此人離開了酒店,一路行至酒店後面的那個小樹林裏。一道黑影從樹上跳下來,壓低了聲音問:“如何了?”
“打撲克呢。”
黑影一愣,“打撲克?”
“是啊,一點兒也沒着急,看來她對她老媽,也沒表面上那麽在意。”
黑影想了想,将一包東西塞進了男子手中,冷冷地說道:“想辦法給他們喝下,其他的交給我。”
男子收下藥粉,轉身又回到了酒店。他自以爲做得隐蔽,卻不知自己的行爲全程都落在了兩雙眼睛裏。
待男子進了自己的房間,谷歡咬着牙道:“沒想到他竟是蔣家的人,這麽多年了,隐姓埋名的,藏得可夠深啊!”
原來鼻梁上有顆黑痣的人竟然是蔣家子弟,多年前化名“宋真”進入了擎蒼派,就連擎蒼派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蔣家的人。若不是南風及時的打來電話提醒了婉甯,任誰也想不到自己的身邊已然被安插了眼線。
隻是他們的動作太快了,婉甯才剛剛得到消息,他們就已經動手了。
“對不起婉甯,都怪我沒有調查清楚,現在阿姨落在了他們手上,我——”谷歡滿臉抱歉,一心想要報答婉甯,所以在知道蔣家尋仇一事後,谷歡第一時間就給婉甯打電話,主動要幫忙。
卻沒想到忙沒幫上,反而把許瑩瑩給坑了,谷歡又是氣憤又是懊惱。
婉甯輕輕搖了搖頭,安慰她道:“這事不怨你,他們處心積慮,誰能想到十幾年前就埋下了釘子呢?”
“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師父,一定要幫你把蔣家連根拔除。”谷歡恨恨地說道。
宋真渾然不知自己已然暴露,第二天一早,就把藥粉摻在了大家的早餐裏,笑呵呵地叫大家喝粥。
婉甯不動聲色地端起碗,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宋真眼中滑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這笑意被一直留意着他的谷歡捕捉到了,頓時恨得牙癢癢,暗磋磋地在心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待所有人都喝了粥,沒過多久,沒有武功的萬佑棠首先中招,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緊接着是剛剛練武的齊磊,然後是另外四名保镖。
大家一臉驚骸“爲什麽我渾身使不上勁了?”
“是呀,内力也提不起來了,這是怎麽回事?”
婉甯捂着自己的頭,搖搖晃晃地驚叫:“不好,中招了——”
谷歡拍桌而起:“哪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下毒,讓姑奶奶知道了非将他大卸八塊不可!”剛說完,就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見所有人都中了招,宋真蓦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地笑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所有人一臉震驚地望着宋真,尤其是與他同行的四名保镖,他們都是擎蒼派的弟子,平時同吃同住宛如兄弟一般,怎麽也沒想到,宋真竟然會暗害大家。
“宋真,你,你爲什麽要這麽做?”之前與宋真一同守在許瑩瑩房門外的弟子趙伍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突然恍然大悟:“難怪那天你說想吃東西,非要讓我去給你買吃的,你就是趁那時候把許總給劫走了是不是?”
宋真輕蔑地瞥了眼趙伍,“自己蠢怨得了誰?”
“你——”趙伍氣得說不出話來,“大家同門這麽多年,你竟然絲毫不顧情誼了嗎?”
“情誼?”宋真哈哈大笑:“從我進入擎蒼派的第一天起,就沒想過把你們當師兄弟,對我來說,你們永遠隻是被我利用的蠢貨罷了。”
聞言,其他弟子皆氣得臉色通紅,想要跳起來,卻連一絲力氣也沒有,頓時紛紛咒罵了起來。
宋真絲毫不爲所動,冷冷地道:“罵吧,我是不會與死人計較的!”
說着宋真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不一會兒就有一道黑影飛躍而來。
此人乃蔣婷婷的叔叔,蔣明宇。蔣明宇冷冷地盯着婉甯:“就是你害死了我侄女,還殺了我蔣家二位長老!”
婉甯“虛弱”地倒在地上,默不作聲。
“呵——”蔣明宇笑了,“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現在像條死狗似的躺在這兒?”
見正主兒根本不理自己,蔣明宇臉上閃過一抹狠毒,沉聲道;“很快,你就會哭着讓我殺了你的。”說着,他蓦地看向宋真,“殺了他們!”
說着他伸手抓向了婉甯,打算将許婉甯帶到蔣家,由家主親自審問。這丫頭身上,可是藏着許多秘密的,如果能夠挖出這些秘密,蔣家就不定能成爲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宋真聞言,刷地掏出了自己的短匕,冷酷地走向了自己昔日的夥伴。
趙伍等人大驚失色:“宋真,你真不顧十幾年的交情,要殺我們嗎?”
宋真冷冷一笑:“蠢貨,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們隻是棋子,棋子懂嗎?”說着宋真高高舉起右手,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趙伍的心髒處紮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他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匕首驟然落地,宋真大驚,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蓦覺脖頸一涼,一股熱血霎那間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