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全都驚訝地望着許瑩瑩,不明白她好端端的怎麽突然生氣了。
婉甯連忙問:“媽您怎麽了?”
許瑩瑩闆着臉,坐立難安的挪了挪屁股,“我就是覺得去打擾人家不好——”
這樣的理由自然不足以達到非下車不可的程度了,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勸了一番,一行人仍舊按原定路線前進。
隻是越靠近擎蒼派,許瑩瑩的臉色就越是沉重,那周身的低氣壓漸漸的讓整車的人都忐忑難安起來。
婉甯突然叫了聲:“停車!”
這次被全車注目的人換成了許婉甯,面對大家疑惑的目光,婉甯什麽也沒解釋,隻是道:“齊磊,去訂酒店,大飛,把車調頭。”
齊磊和大飛雖然不解,但還是答應一聲,照做了。
萬佑棠是知道原委的,有些擔憂地望向了婉甯,這不住擎蒼派,如何更好地保護瑩瑩呢?
婉甯給了萬佑棠一個安心的眼神,既然母親對去擎蒼派那麽排斥,那說明她一定有這麽做的理由,自己身爲女兒,怎麽能明知母親不快,還非去做呢?
許瑩瑩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眼睛死死地盯着車窗外,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副心神不甯的模樣。
最後,婉甯隻能在君山上的一個度假酒店定了房間。谷歡和許仙聽說婉甯的母親要來,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着他們一行人到來呢。
結果左等右等,等到的卻是婉甯說不去了的電話,這可把谷歡氣得夠嗆,當即就炸了。“爲什麽不來?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擎蒼派?”
婉甯無奈地捂住話筒,省得自己的耳朵被震聾,待這位大小姐發洩完了,才道;“廢話就不用說了,我在酒店。”
谷歡一聽,立刻嚷道:“等着,我就到!”
挂斷電話,婉甯莞爾一笑,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一回頭,就發現母親正站在自己身後,婉甯忙問:“媽,您不是說不舒服嗎,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許瑩瑩搖了搖頭,歉意地說:“你朋友是不是生氣了?媽讓你爲難了吧?”
婉甯失笑:“出來旅遊就是想讓您開心的,什麽事都沒有讓我媽高興重要!”
“你這丫頭,越來越會哄人了。”許瑩瑩被逗樂了,伸出指尖寵溺地戳了下婉甯的額頭。
母女倆正說着話,萬佑棠突然急匆匆地來找婉甯,臉色異常凝重。婉甯連忙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找個理由把許瑩瑩支走,這才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是酒樓,有客人說中了我們的飯菜中毒了,還把店都給砸了。”萬佑棠憂心忡忡地說:“我估計這是你那仇人幹的,看你們都走了,就隻能找酒樓的麻煩。”
婉甯點了點頭,其實她早料到了,“酒樓就别管了,讓員工都放假回家,保證人員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萬佑棠想象着酒樓被砸的樣子,還有被破壞的聲譽,一陣肉疼,不過他也知道目前沒有别的辦法,隻能無奈點頭。
這邊事才剛處理好,齊磊便來報,說公司也出事了。因爲陸續又投資建設了幾家殘疾兒童學校,這些學校必須有一個統一管理的機構,于是婉甯讓齊磊以許瑩瑩的名義注冊了一家公司。
公司的辦公地點在萊陽市,平時由齊磊及其手下的幾個兄弟管理。可如今駐守的兄弟來報,公司被查封了,理由是有人舉報他們非法集資。
齊磊氣得想掀桌,“我們什麽時候集資過?所有資金不都是老大你投進來的嗎?”
婉甯冷冷一笑:“不必在意,先讓他們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吧,其他事,我來處理!”
“老大,要不我——”齊磊還想再說什麽,突然婉甯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南風打過來的,“你得罪省城蔣家的人了?”
婉甯莞爾一笑:“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還笑呢?”南風道:“你們家的酒樓被誣陷、公司被查封,暗世界的網上,你更是被高額懸賞了,黑白兩道全面撒網,我若再不知曉,盡早别混了!”
“我料到了,正等着他們呢。”婉甯無所謂地說道,她現在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隻要母親的安全得到保障,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威脅得了她。
“你倒是挺淡定的,但是有一件事,你知道後恐怕就輕松不起來了。”
“哦,什麽事?”婉甯不以爲然地問。
南風輕擰峨眉,告訴了婉甯一個消息。
聞言,婉甯蓦然緊張起來。
謝過南風,匆匆挂掉電話後婉甯就急匆匆地跑去找母親,如今這種情況,隻有時時刻刻将母親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才能放心。
來到母親所住的房間外,見兩名保镖正守地房外,婉甯心中稍安,匆匆點頭行禮後,便敲了敲門。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來開門。婉甯心中一驚,連忙沖開了房門,進去一看,卻哪裏還有許瑩瑩的影子?
婉甯仔細查看了房間,發現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兩名保镖也傻眼了,其中一個鼻梁上有顆痣的青年說道:“這怎麽可能?十分鍾前我們親眼看到許總進去的,這段時間裏頭沒有任何聲音,門、窗也都是完好的,這,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人自然不可能憑空消失,”婉甯深深地打量了一眼兩名保镖,發現二人臉上都是一臉的茫然。
婉甯面色鐵青,想不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母親竟然被人無聲無息地劫走了。
“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不見了?”齊磊和萬佑棠聞訊趕來,一臉震驚。
“現在怎麽辦?瑩瑩會不會有危險?”萬佑棠急得團團亂轉,忍不住心生希翼:“我們出去找找吧,也許隻是她自己出去了呢?”
正在兵慌馬亂的時候,谷歡終于趕到了。人還未到,聲音先至:“我來啦,阿姨在哪兒呢,我給您帶了好多好多禮物——”
說着,終于是瞧見了人,卻見大家都一臉沉重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愣:“發生什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