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入了少女的眼中,婉甯微怔,喉結滑動的模樣,原來就是這樣的!以前隻在書中看過,卻一直不得其解,這會兒才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面具男的脖頸修長,喉結滑動的模樣竟然莫名的——性感?
呸呸,怎麽會想到這個詞?婉甯用力地搖頭,試圖把這種奇怪的想法從腦子裏扔出去。
這種感覺,很微妙,微妙到讓她直覺得很危險,也許自己該離這男人遠一點兒。
少女也突兀地别開了視線。
二人明明相隔不過半米,卻一個看左,一個望右,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半響,面具男突然再次開口說話了“墨源!”
婉甯一臉疑惑。
面具男“我的名字!”
說着面具男将一本古書扔了過來,“給你,兩清!”
婉甯疑惑地接過來,眼神落在了古書之上。
照這書上說,這方試煉之地乃是墨家早已飛升成仙的先祖煉制出來的,是獨立于宇宙中的一方小世界。這一點與婉甯的空間有些相似,不過婉甯的空間可以認主,主人通過意念就可以自由進出空間,比這試煉空間更加方便。
這方試煉空間每五年開啓一次,可供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進入曆練,但是隻有擁有墨家血脈之人方可進入。
看到這裏,婉甯有一丢丢汗顔,敢情自己能進來這裏,還真是搭了人家墨源的順風車呢。
這本書裏,還詳細介紹了試煉空間的區域劃分、地圖等。
“這麽重要的東西,你就這麽扔給我了?”婉甯瞅着墨源,心中開始盤算“咱們聊聊?”
墨源淡淡瞥了她一眼,“又想要什麽?”
婉甯不好意思地幹笑了一聲,“說得好像我隻會要好處似的,嘿嘿那個,我跟你說啊,咱們來個互惠互利的合作怎麽樣?”
說罷,婉甯一臉期待的望着墨源,可惜這家夥戴着面具,完全看不出表情,也猜不出心思啊。面具什麽的,實在太礙眼了,婉甯吐槽“能把面具摘下嗎?反正這兒就我們兩個!”
墨源淡淡道“不可。”
婉甯翻了個白眼,繼續回歸正題,“下次試煉空間開啓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你放心,我不會白占你的便宜。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隻要是我有的,絕不含糊!”
“你能有什麽?”墨源淡淡地反問,那冷淡的模樣,分明就是鄙視啊。
婉甯瞬間又怒了“你别瞧不起人,就算你再厲害,也不是無敵的吧?總會受傷吧?我可是煉丹師——”
話音未落,墨源眼中的淡漠一掃而逝,“煉丹師?築期丹有嗎?”
呵呵有門啊,婉甯聞言,立刻就猜到這家夥需要築期丹,有需要就好,有需要就有了談判的可能性。
婉甯無比肯定地點了點頭“當然有了,不過下次試煉空間開啓後,進來後我才能給你。”
墨源認真地點了點頭,“可以。”
這就成了?婉甯滿意地笑了,這家夥雖然讨厭,但還是挺爽快的嘛!
婉甯想了想,趁機又提了個要求“有二階虎妖和蛇妖嗎?給我兩隻。”
墨源瞥了眼笑得一臉心虛的少女,手一揮山洞裏就出現了兩隻妖獸屍體。婉甯星星眼地沖過去一看,果然是一隻二階虎妖和一隻二階蛇妖,而且都是完整的,這下用來煉大還丹的虎骨和蛇丹,就不用愁了。
雖然之前在地球上獵了一虎一妖,但那怎麽能比得上這二階妖獸呢?
“謝啦!”少女喜滋滋地把二隻妖獸收進了自己的空間,笑得眉眼彎彎。
墨源嘴角微揚,随即一怔,轉眼間又恢複了冰山冷酷臉。
墨源的傷,第二天休養了一天,就已經完全好了。而婉甯也離開了山洞,按照地圖上所标注的路徑,找到了另一處可供休息的所在。
這裏同樣是在山下,隻不過與之前的山洞相隔甚遠。
來到這試煉空間之後,婉甯才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有多弱,這些天她痛定思痛,決定更加刻苦地修煉。和墨源住在一起,就不能進入空間修煉了,很多事情真的不方便。
搬出來住,白天出去獵殺妖獸,鍛煉自己的實戰能力,晚上的時間也不用浪費,可以進入空間制藥、打坐、泡藥浴了。
如今,她的煉體已經進入到了第二層的第六次,也就是最後一次藥浴。
先服下一碗藥汁,然後将自己浸入到藥液之中,讓藥液從毛孔進入體内,淬煉着她的皮肉。每一次煉體,都要經曆一次非人的折磨,不過婉甯已經習慣了。
兩小時後,她蓦然睜開眼睛,成功了!如今不僅皮膚光滑白皙,而且非常堅韌,普通刀劍難傷分毫。而且第二層煉成後,肌肉更有力量,一拳下去,上千斤的石頭轟然斷裂,雙臂之力,提起幾百斤的重物也不在話下。
這次在試煉空間,她得到了許多地球上所沒有的藥草,除了移植到空間的,多餘的就用來煉藥。
她不僅會按照書上的丹方煉藥,還會自己琢磨,根據每種藥草的藥性,去改良丹方。人的體質在不斷地進化,病毒也在不斷進化,藥方卻總是依賴于古人流傳下來的,這怎麽能行呢?
中醫就是因爲缺乏創新,才會越來越沒落。婉甯研究起醫藥來,常常會忘記一切,還經常用自己的身體親嘗藥物,以便更了解藥物服下之後,在人體所産生的各種反應。
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有所成就的。
墨源在結束一天的試煉之後回到山洞,卻見山洞内空蕩蕩的。神識放開,在山中掃了一圈,便明白了一切。
搬走也好,男女同住總是不便,墨源這樣對自己說,心中卻有些莫名的别扭。
他開始架火燒烤,将那縷異樣甩出了腦海。
時間一晃,又是十天過去了,算進來進入試煉空間已經二十天了。
這些天墨源在結束一天的試煉之後回到山洞,都是一個人默默地烤肉,進食,然後打座修煉。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二十多年以來,他一直獨來獨往的,早就習慣了,爲何此刻心中卻突然空落落的?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某人常呆的角落,面具下的嘴唇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随即又迅速消失。
吃着烤肉,突然又吐了出來,爲何沒滋沒味的?也許是妖獸肉吃多了,也許該換種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