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谷歡微怔,随即搖頭:“沒有啊,到底怎麽了?”
婉甯搖了搖頭,或許是自己的幻覺吧!
很快來到坑邊,裏頭黑霧湧動,顔色濃得有如墨汁一般。婉甯緊盯着坑裏,試圖看出點兒什麽來。
看着看着,天坑底下突然翻滾湧動,仿佛有一根大棍子在用力地攪動,黑霧一圈一圈地旋轉起來。
黑圈越擴越大,腳底下的土地越來越松軟,身體暈暈乎乎動彈不得,突然整個人向坑裏栽了下去。
“啊——”瞬間失重的感覺讓谷歡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失聲尖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根繩子纏住了谷歡腰部,瞬間将她拉了上來。
前後不過兩秒時間,谷歡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婉甯臉色凝重,解下了纏在她腰間的繩索:“沒事吧?”
谷歡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
“哈哈小姑娘,中招了吧?”不遠處的一個漢子突然哈哈大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掃視了一眼周圍,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興災樂禍的笑容。
這些人應該早就知道靠近天坑會發生這種事,不但不提醒,還故意在旁邊待着看笑話。
“哼——”谷歡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哈哈哈哈——”那群人笑得更大聲了,一臉猥瑣:“我說小姑娘,這地方可不是你們這種嬌娘們兒能來的,還是趕緊回家找個老公,暖被窩去吧,哈哈——”
不但卑鄙,還很無恥!婉甯和谷歡對視一眼,彼此眸中都有冷意。
不過她們是爲了天坑而來,眼下不是和這群小人計較的時候。
“對了婉甯,剛才你怎麽沒事?”
婉甯其實也差點兒中招了,隻是也許是之前聽到的聲音讓她産生了警惕,也許是修煉過凝魂心經後神魂更堅韌,讓她抵禦迷幻的能力增強了。所以在黑霧開始旋轉的時候,她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種幻覺。
如果沉浸在這種幻覺之中,人就會真的跌入天坑之中,好在婉甯很快清醒了過來。
聽了婉甯的話,谷歡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麽說這霧擁有緻人迷幻的作用了?”
婉甯若有所思,事實上她還有另外一種猜測,隻是目前并無佐證,不益多說。
“我們剛才大意了,這地方很詭異,需多加小心才是!”
婉甯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天坑這裏,一時還查不出什麽來,但既然來了,誰也不會輕易放棄,總要繼續留下來觀望的。
于是,大家都選擇在附近的山坡上駐紮下來。
婉甯和谷歡也退出坑邊,在距離不遠的另一個山坡上找了塊空地,搭起了帳篷。站在山坡上,正好可以将天坑的一切盡收眼底。
紮好帳篷,谷歡說要去打獵,婉甯有些擔心:“你一個人沒事嗎?要不我和你一塊兒去吧?”
谷歡搖了搖頭,一臉自信地說:“沒事兒,打獵而已嘛,我幹得多了!”她說着就準備往外走,最後還不忘叮囑:“把咱們的地盤看好!”
婉甯點了點頭,來的人越來越多,前面來的人都把有利地形給占完了,後面來的不甘心,就出現了搶地盤的情形。
人心險惡,不得不防啊!
谷歡走後,婉甯就躺在自己的帳篷裏,看似閉目養神,其實神識已經進入了空間。
先把空間成熟的藥草收了,又給地裏的藥草澆了水,然後婉甯開始制作藥丸。
自歡樂島一役後,婉甯意識到了防毒、制毒的重要性。那本《天下毒物》她已經熟讀于胸,倒背如流了。
此刻有空,婉甯可不想浪費時間,趕緊制藥要緊。
一番忙活,突然耳朵一動,外面有人來了!
婉甯連忙退出了空間,下一秒帳篷就被人粗魯地掀開了。
“喲,原來是個小娘們兒——”來人胳大腰圓,一張棗紅色的馬臉異常引人注目,此刻男人目光輕浮地盯着婉甯,那目光令人極其不适。
婉甯擰眉,冷冷地沉了臉:“出去!”
“這恐怕不行,哥跟你商量個事兒,租你的帳篷一用如何?”男子說着,咧嘴一笑,露出八顆大黃牙。
婉甯冷冷地盯着男子:“不租。”
“哎喲,你别急着拒絕嘛,哥有錢——”說着,男子直接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在手裏上下擺動着,“怎麽樣,一萬塊租你頂帳篷,這買賣劃算吧?”
婉甯極力壓抑着自己的不耐煩:“不租,出去!”
帳篷外傳來另一男子的不耐煩的聲音:“奎哥跟她廢那些話幹啥?直接扔出去不就得了,一個小娘皮你還非得磨磨叽叽——”
說話間那人推開奎哥擠了進來,一見到婉甯的臉,眼睛裏立刻滑過抹驚豔,“我說奎哥今兒怎麽那麽客氣呢,原來是個美人兒啊!”
說着,他擠眉弄臉地瞥着奎哥:“說是租帳篷,隻怕想連床一塊兒租了吧?”床字咬得特别重,音拖得特别長,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兩人相視而笑,猥瑣至極!
想強占自己的地盤不說,還對自己輕薄不敬!婉甯臉沉如水,是可忍,孰不能忍!
擡腿,空中180度旋身,腳尖繃直,彈踢——
“嘭——”男子突然呈直線狀被踢飛了出去,還沒反應過不呢,就重重地摔在了山坡上。
一旁的奎哥又驚又怒,手指着婉甯怒聲喝斥:“你——”
隻是話還沒說完,隻聽“嘭——”的一聲,就步了他兄弟大勇的後塵,同樣被踢飛了出去。
“嘶——”大勇剛忍着痛爬起來,突然一個黑影由遠近及砸了過來,媽呀,還來不及躲閃,正好砸在了大勇身上。
“噗——”大勇再次倒地,噴出一口老血,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片山坡上還住着好幾拔人呢,見到這番情景,不由得暗暗吃驚,心裏開始猜測起這姑娘的身份來。這份身手,這個年紀,豈是一個天才足以形容的?
沒有精心的培養和高深的功法,縱然再天才,也不可能如此厲害。
婉甯可不管别人怎麽想,她這會兒擔心的是,谷歡都出去三個多小時了也未回來,看着天色已晚,她不會出事了吧?
給谷歡打電話,無法接通。婉甯沉默了幾秒,然後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