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甯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果然許瑩瑩臉色頓時變了“你這話什麽意思?”
花嬸“哎喲,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我都看見了,齊哥管你閨女叫老大呢——”
許瑩瑩黑着臉沉聲道“胡說什麽呢——”
“我可沒有胡說,我知道我以前得罪過你,不過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咱們好歹在一塊擺攤擺了這麽多年,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就幫我跟齊哥說說,把我們家那份保護費也給免了呗?”
婉甯冷笑,毫不客氣地嗆道“哎喲喂,以前一直不理解不知羞恥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這會兒可算是見識了!”
花嬸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嘴角,剛想發火,可看着婉甯直達眼底的冷意哪裏還敢像以前一樣?
她是個精明人,知道此時不能來硬的,隻能來軟的。于是她臉色一變,擡手抹了抹眼角,抽着鼻子道“我知道,花嬸以前做得不好,你生我的氣是應該的,可是我這人也就嘴壞,其實心地可好了,真的——”
婉甯翻了個白眼,懶得看她在這兒表演,“我們要做生意了,您請吧!”
花嬸暗地裏直咬牙,可又不敢發火,隻能不情不願地回去了。可她越想越不甘心,眼珠一轉,扭着身子去了其他攤販那兒,一陣嘀嘀咕咕。
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攤販走到了許瑩瑩的攤位前。
“哎喲,母女倆忙活着呢?”鹵菜張笑呵呵地套着近乎,“我聽說你們家甯丫頭當上齊哥的老大了?”
甜酒陳連忙附和“真是了不起哦,以前呀,咱們這群街坊可沒少受齊磊的窩囊氣,這回呀,甯丫頭可算是給我們長了臉,出了氣呢。”
“是呀是呀,甯丫頭真不愧是我們夜市的一枝花,不僅人長得漂亮,還特别有本事。”
“我就說嘛,這孩子一看就是有大出息的,以前每次看到有人欺負她,我都會把那些人趕走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可熱鬧了。婉甯心中冷笑,說得好像你們對我多好似的?這無中生有的本事,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見婉甯母女倆不吭聲,這些人說得更起勁了,“不過呀,我們甯丫頭還是太過善良了,像齊哥這種壞人你可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有人回過神來,開始給婉甯出謀劃策“你呀,就應該揍得他媽都不認得媽,然後扭送派出所,讓他把之前收咱們的錢全給吐出來。”
這番言論立刻得到了在場攤販們的一緻贊同,紛紛附和道“是呀是呀,讓他把錢吐出來——”
“蠢——”花嬸剛想喊蠢丫頭,突然意識到不對,舌頭打了個轉道“甯丫頭,你可不能隻顧着自己家追回損失,卻把我們這些叔伯阿姨給忘了呀。”
這話一出,現場衆人立刻看向婉甯,眼裏迸射出貪婪之色,上次齊哥賠了許家母女不少錢,這個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其中一個賣烤肉的男人搓着手,擠弄着他那對小眼睛,厚顔無恥地說“對呀,他們一個月也就收你幾百塊錢,你說這賠的錢會不會也包括了我們的呢?沒道理他隻賠你家,不賠我們呀,大家說是不是?”
“是呀是呀,大家都在這兒擺攤,都是平等的嘛——”一聽說有錢拿,衆人的眼睛立刻亮了,一個個緊盯着婉甯,恨不得一擁而上,把那些錢搶到自己手裏來。
婉甯氣笑了,目光在場中衆人身上一一掃過,冷冷道“知道無恥二字怎麽寫嗎?齊磊是混混可人家至少敢承認自己是壞人,你們呢?骨子裏自私自利又無恥,偏偏還要标傍自己是好人,我呸!”
婉甯重得地啐了一口,攤販們立刻變了臉色,一個個憤怒地瞪着她們母女倆“怎麽說話呢?
婉甯鳳眼微眯,袖子一撸“怎麽滴,要動手哇?”
一聽說要動手,這些人突然想起這丫頭那恐怖的武力值,登時吓得不敢吭聲了。
趕走了花嬸等人,許瑩瑩一言不發地盯着自己閨女。
婉甯幹咳了兩聲,要來的擋不住,她本來不想讓老媽擔心,所以和齊哥等人的接觸一直是暗中進行的,沒想到現在被花嬸給捅破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瞞着也沒意義了。婉甯索幸打開天窗說亮話,“媽,我雖然答應當他們的老大,但是您放心,我不會幹傷天害理的事!”
許瑩瑩看着堅定、聰穎的女兒,許久後默默地歎了口氣,“媽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好孩子!”
女兒是真的變了,有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雖然她并不贊同女兒與混混扯上幹系,但既然自己這個做媽的保護不了女兒,那就隻能盡量不拖女兒後腿吧。
婉甯沒想到,自己的母親這麽開明,心下不禁越發感激,雖然天生癡傻受盡了欺負,可母親始終對自己不離不棄疼愛有加,現在又得到空間,隻要自己努力修煉,他日一定會有所成就的!
婉甯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忙活了一會兒,婉甯就找了個借口離開攤位,來到了萊陽市人民醫院。
齊哥垂頭喪氣地躺在病床上,感覺自己三觀已碎。這一天,他從心到身,那是心力交瘁呀。被警察盤問了好幾個小時後,他仰天長歎鬼知道我今天,到底經曆了什麽!
當時蔣婷婷跳窗逃跑了,老大也跟着跳了下去,然後自己和三具屍體呆在那間茶樓包廂裏。外頭警鈴大作,他在裏頭吓得是六神無主。
就在他以爲自己一定會被當成殺人兇手捉起來的時候,那三具屍體突然詭異地消失不見了。齊哥吓得當場跌坐在地,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醒來後,他就已經到了醫院,還被一群警察輪番逼問。
“有群衆舉報聽到了槍聲,是誰在放槍?”
“你看到了什麽?”
“有人說發生了命案,屍體呢?”
齊磊自己都想知道,屍體去哪兒了呀!三具屍體,就那麽憑空消失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呀!
齊磊當然不可能說實話,隻咬定了說沒發生槍戰,所謂的槍聲隻是和幾個朋友玩遊戲的聲音,遊戲機聲音開得太大,讓人聽着就像真槍似的。
警察當然不可能相信,可他們在現場找不到彈孔,也找不到屍體和血迹,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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