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劍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也趕緊走吧。”
婉甯見母親臉色憔悴,擔憂地問:“這些天她們有沒有虐待你?”
許劍萍眸色微沉,不過很快就掩下了自己的情緒,笑着安撫女兒道:“我沒事,不必擔心。”
雖然她努力裝作無事的模樣,可母女連心,婉甯如何能看不出來?歐陽倩雯,敢欺負我媽,你就好好享受,我給你的“大禮”吧!
“在離開之前,我還得去找找南宮钰,他和我一塊兒進來的,後來走散了。”
聞言,許劍萍點了點頭,于是母女倆沿着墓道,一路尋找了過去。
南宮钰已經被困在陣中好多天了,好在他也是有儲物戒指的,因此食物和水倒不成問題。隻是,這陣法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就是破解不了,嚴重打擊到了他那顆驕傲的心。
“許婉甯,死丫頭,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臭丫頭,就這麽把小爺我給扔下不管了。有本事你别讓我再看見你,但凡你敢在小爺面前露個臉,小爺非讓你跪下磕頭認錯不可……”
正碎碎叨叨地罵呢,突然四周一陣波紋晃動,下一秒剛剛還被自己罵的人笑嘻嘻地站在那裏:“說什麽呢?”
南宮钰愣了愣,突然“嗷——”的叫一嗓子,張開雙臂,飛也似的奔了過去:“你可來了——”
婉甯往旁邊一側身子,南宮钰頓時抱了個空。
維持着擁抱的姿勢,南宮钰撅起了嘴滿臉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手指着婉甯大聲控訴:“你,壞人!”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我們是來得太早了——”婉甯雙手環胸,好整以瑕地瞅了南宮钰一眼:“既然如此,咱們先走吧——”
說罷,轉身就要走。
南宮钰連忙嗖地一聲跑到了許劍萍身邊,死死地抱着許劍萍的胳膊,然後沖婉甯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甯兒你就别逗他了。”許劍萍也曾被這古墓困住過,那滋味真是不堪回首,終生難忘,因此特别同情南宮钰。不但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胳膊,還噓寒問暖的。
南宮钰一臉感動,當即吧啦吧啦向許劍萍訴起苦來。
婉甯翻了個白眼,什麽人哪,一會兒一個樣,婉甯現在都快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南宮钰的真面目了。
三人出了古墓,前往與谷歡約好的彙合地點趕去。
不料剛剛趕到,恰巧趕上一出好戲。隻見谷歡揮舞着鞭子追着桑吉,一邊罵一邊抽:“好你個白眼狼,本姑娘看你家可憐,聽說你爹上次給我們領路後回來病了一場,還特地出錢讓你爹去治病。你倒好,你敢夥同别人綁架我萍姨,我抽死你個白眼狼我——”
谷歡越說越生氣,“啪——”的一聲抽了過去。
桑吉身手異常靈活,邊躲邊求饒:“姐姐饒命啊,他們拿我爹娘的命威脅我,我不敢不從呀——”
“你爹娘的命是命,我萍姨的命就不是命了?”谷歡怒吼着又是一鞭抽了過去,這次抽中了桑吉的後背,頓時皮開肉綻,疼得他“嗷嗷”直叫喚。
“嗚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辦法呀,我——”桑吉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
一個中年婦人急得沖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姑娘你得講理呀!”
谷歡怒極,眉毛一挑,不可置信地反問:“我不講理?”
中年婦人喊道:“我們都隻是普通百姓,隻想過自己的平凡生活。說來說去,這事還不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的?我兒子他有什麽錯呀,如果換作是你,你也會和他一樣的……”
“我們是他的雇主,可他卻與歹人合裏應外合,出賣我們,導緻我們的一個同夥被人綁走生死不知,現在你居然說錯的是我們?”
中年婦人冷哼一聲:“難道不是嗎?你們不惹上歹人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再說了,因爲這事讓我們一家被人威脅,你們還得賠我們精神損失費呢……”
“……”
谷歡都要氣笑了,這是什麽強盜邏輯呀!
“師父,今天徒兒可能要違抗門規,給這些狼心狗肺的家夥一點教訓了,否則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道義和原則怎麽寫!”
谷歡咬着牙,長鞭啪啪地抽在地上,吓得桑吉一家人膽戰心驚。桑吉的阿爸低聲罵自己的老婆:“胡說八道什麽呢,惹惱了這些人,有你什麽好果子吃?蠢貨!”
桑吉也怨恨地罵道:“都怪你,原本隻要我說幾句好話求求他們,這事也就過去了,咱們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可現在倒好,被你這麽一鬧他們是鐵定不肯善罷甘休了。”
說着桑吉又膝一軟跪了下去,重重地給谷歡磕起頭來:“姐姐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求姐姐高擡貴手,我家還有九十多歲的爺爺奶奶,我們要是出了事他們就得餓死呀……”
“好了歡兒,爲這種人生氣,不值得!”許仙一臉厭惡地瞥了眼那一家三口,對谷歡說道:“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萍兒。”
谷歡冷哼一聲,冷冷地盯着桑吉:“說,抓走我萍姨的,是什麽人?”原主按輩分,谷歡是許仙的徒弟,而許劍萍是許仙的孫女兒,谷歡應該稱呼許劍萍師侄的。隻是谷歡與婉甯是好友,再加上許劍萍的年紀比谷歡大得多,因此谷歡便一直稱呼她爲萍姨。
“是一對母女,長得天仙似的,可漂亮了。”桑吉招認起來,倒是爽快無比,反正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讓他們狗咬狗去,最好是兩敗俱傷,全都死在對方手裏。這樣他既賺了錢,又不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躲在暗處的婉甯、許劍萍和南宮钰對視一眼,齊齊冷笑了起來。
這少年看着機靈聰明,可惜卻聰明過了頭,心腸竟如此歹毒,爲人毫無原則和底線!
南宮钰右手微擡,隻聽“咻咻咻——”三顆石子破空而去,下一秒就聽到三聲慘叫響起,緊接着桑吉一家三口倒在了地上,腦門上被石子洞穿,瞬間斃命。
婉甯和許劍萍震驚地望着南宮钰,南宮钰眼泛冷意:“他們這種人,絕不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留着他們的命,隻會害了更多的人。”
谷歡和許仙見這三人突然被人殺了,連忙望了過來,待見到竟是婉甯等人後,頓時驚喜地奔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