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甯原本一直處在昏迷中,墨源将她安置在農舍後,她才慢慢恢複了一絲神智。婉甯知道,若是不趕緊想辦法,自己死定了。
于是她進入了空間,軒真以靈力助她再一次壓制住了毒性,墨源回來時,其實婉甯在空間中是有感應的,可當時正值關鍵時刻,她自然無法現身了。
自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墨源心裏一定會疑惑,但他并未多問,倒省去婉甯編找借口的麻煩。
雖然賀延喜目的不純,但婉甯還是把他給的藥給吃了。她相信憑自己的本事,是可以配制出解藥的。隻是研制解藥需要時間,而且還缺乏一些解毒的藥材,所以賀延喜的算計,反而成全了她。
聞言,墨源冷哼一聲:“既然如此,便暫且留他狗命!”
想了想,墨源問:“你還需要些什麽藥材,事不宜遲,趕緊出發吧。”
婉甯卻搖了搖頭,眉宇間添了絲擔憂:“那日我命棄惡載着南風等人離去,按理說他們安全後,應該立刻與我聯系才對,可這麽多天了,卻毫無音訊。”她與南風之間是有特殊的聯系方式的,就算是龍九組要查,也查不到。
正說着話,候三醒了,婉甯看了墨源一眼,墨源冷着臉撤去了隔音結界。
“哎喲老大,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婉甯的事情,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候三自然是有所耳聞。
聽聞此事後,他立刻就到處尋找婉甯,恰巧婉甯在這屋中醒過來一次,思及南風等人的安危,便給候三發了條消息,命他前來。
哪知候三到達後,正巧遇到了遍尋不着婉甯的墨源,被墨源當作歹人,給教訓了一頓,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得知真相後的候三,隻能默默地把心裏的憋屈給按了下來。人家是主人的朋友,難道還指望主人打他一頓,給自己出氣麽?
“主人,我已探聽到你幾位朋友的消息,他們——”說到這裏,候三小心翼翼地瞧着婉甯的臉色。
婉甯心中早有猜測,聞言仍是不免心中一緊:“他們怎麽了?”
“他們飛至君山附近時,被人攔截了——”
候三娓娓道來,原來南風一行人乘坐着棄惡,原本一直在高空飛行,倒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因爲暗網上的那道懸賞令,所謂财帛動人心,各路人馬紛紛出動。
這打探的人多了,即使他們身處高空,可也難免會暴露行蹤。
被發現後,一傳一,十傳百,許多江湖人士聚集,對南風等人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當時,真是四面楚歌,危在旦夕呀,那隻金色大鳥被擊傷摔落了下來——”
婉甯面色驟變,棄惡受傷了,難怪自己它的氣息變得非常微弱,就連自己也無法感應到它的位置了。“他們現在如何了?”
“最後有一個神秘人,救走了他們。”
神秘人,是敵是友?婉甯面色不愉地盯着候三:“說來說去,他們現在到底在哪兒?”
候三讪讪地摸了鼻子,嘿嘿一笑:“在冷面閻王羅修手上。”
冷面閻王羅修?婉甯隻覺這名字有些熟悉,仔細一想終于想起來了,“是他——”
“主人認識他?”
婉甯眸色深遂,卻沒吭聲。
江湖傳聞,冷面閻王羅修帶走南風等人後,一路往東逃走,後來便失去了蹤迹。
“嘿嘿,别人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卻瞞不過我的耳目。”候三不無得意地說道:“那家夥有個生死至交,早年間受傷後便退出江湖,居住在舟島某漁村。羅修每年都會去看望那人,不過他很警惕,每次去都會喬裝打扮,是以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這一習慣。”
墨源直接擡腿邁步:“帶路。”
幾個小時後,婉甯與墨源、候三,三人喬裝打扮來到了浙省某市機場,再乘坐兩個小時的汽車,然後轉乘輪船,就能到達舟島了。
不料,剛下飛機,就聽到有兩個人邊走邊說着話,其中一個梳馬尾的男子說道:“我就說嘛,那許婉甯敢那麽嚣張,原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找了個大靠山呢。”
另一個平頭男子臉露不屑:“要不怎麽說女人好混呢,隻要長了張漂亮臉蛋,再發發嗲,什麽樣的英雄豪傑,不得任她們予取予求?”
聞言,婉甯腳步一頓,随即身形一轉向那二人走了過去。
“兩位說的,可是最近被懸賞的那個許婉甯麽?”
兩名大漢擡頭一瞧,登時被面前這名皮膚黑黃滿臉麻子,斜眼厚唇的醜八怪給吓了一大跳。馬尾男連忙移開了視線,生怕多瞧一眼都要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他厭惡地揮了揮手:“滾滾滾,哪來的醜八怪,雖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婉甯露出個憨厚的笑容,非但不走反而更近了一步:“我就是一時好奇,你告訴我,我就走了嘛。”說着,故意洩露出幾分真力。
那兩人頓時一驚,這人雖然長得醜,可修爲卻比自己高,當下雖然厭惡,卻也隻得答道:“我們說的正是那個許婉甯。”
“你們說的大靠山,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擎蒼派嘛,聽說這個許婉甯與擎蒼派掌門的親傳弟子南宮钰已經定婚了,難怪她一個無門無派的小丫頭敢連龍九組都不放在眼裏。”
說着,平頭男眼露譏諷地瞅着眼前的醜八怪道:“不過,那也就是人家許婉甯,換作是你,呵呵——”
這一聲笑,可謂是意味深長,盡顯嘲諷了。
“你說什麽?”眼前的“醜八怪”突然發飙,這兩人隻覺眼前一花,那醜八怪就已然到了自己眼前,距離不足三公分處。
巨大的壓力蓦然籠罩了過來,吓得二人心肝兒亂顫,大氣都不敢喘了。
更可怕的是醜八怪身後那二人也躍了過來,其中一名戴着口罩帽子的高大男子,眼裏仿佛凝了冰刃一般。
“你,你們要幹什麽?”
“女俠饒命啊,我這兄弟言語無狀,還請女俠大人大量莫要與他計較。”
那出言譏諷的平頭男連連作揖:“我錯了,我嘴臭,我該打——”
正當他猶豫着,爲了表示誠意是否需要自打耳光的時候,隻聽眼前的“醜八怪”從牙縫裏崩出了幾個字:“這消息,是何人傳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