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歡翻了個白眼:“這次不一樣,她不但在暗世界的網絡上被高價懸賞,還被龍九組給通緝了。”
此言一出,許仙和許劍萍的臉色登時就變了。龍九組可是代表國家的,以往被龍九組通緝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大奸大惡之輩?可婉甯怎麽會被通緝呢?
“具體什麽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她吧!”谷歡說完這句話,隻聽“撲通——”一聲,擡頭一看,許劍萍已經從窗戶跳了下去。
“我說,您這也太着急了——”谷歡話音未落,隻聽又是“撲通——”一聲,許仙也跟着跳了下去。
谷歡無語望天,然後默默地也跟着跳了,反正三人裏頭跳了倆,不差這最後一個了。
好在他們住在酒店三樓,對于身懷輕功的武者來說,這都不算個事兒。許劍萍雖然習武時間不長,但一來她刻苦,二來天資過人,三來婉甯把淩波微步教給了她,因此這點高度,就跟玩兒似的。
由于婉甯和南風等人的手機已經無法接通,三人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回到了擎蒼派。
“南宮钰,你到底是怎麽辦事的,出了這麽大的事爲什麽不通知我?”許仙一入山門便氣呼呼地直奔南宮钰的住處而來。
“砰——”地一聲踢開房門,然而在瞧見房中所站之人後,許仙瞬間就像一隻被松了氣的充氣娃娃,蔫了。
“師,師兄,你,你在呀——”
“哼——”萬重山冷哼一聲,目光冷冷地瞅着許仙:“你還知道回來呀?”
許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嘿嘿,擎蒼派就是我的家,我不回這還能上哪兒去?”
“喲,原來你還知道自己的擎蒼派的人呀,我還當你許大俠翅膀硬了,我小小的擎蒼派已經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了呢。”
萬重山冷嘲熱諷,許仙快憋屈死了:“師兄,雖然我家婉甯沒答應這門婚事,可你也不用公報私仇吧——”
“砰——”話音未落,萬重山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上好的楠木桌瞬間化成了齑粉,驚得許仙險些跳了起來。
萬重山是大弟子,而許仙是師父座下年齡最小的弟子,萬重山雖然名爲師兄,可其實許仙的一應教導,都是由萬重山來督促的。
許仙從小就活潑好動,調皮搗蛋,練功不上心,闖禍的本事倒是不小,因爲這他從小到大,沒少被萬得山修理。
是以,許仙是打心眼裏懼怕這個師兄。
南宮钰不動如山地坐在桌旁,在他師父拍桌子的一瞬間成功地把自己面前的一杯茶搶救了下來。此刻,他端着茶杯湊到嘴邊輕輕一吹,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這才微微一笑,說道:“師父不必動怒,想來師叔一定是急火攻心,這才口不擇言罷了。”
雖然被人家暗指自己在胡言亂語,許仙卻也不敢反駁,還要賠着笑臉道:“師兄莫急,我有口無心,我相信師兄一定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剛才是我孟浪了。隻是現今婉甯出了這麽大的事,您身爲她的長輩,可不能置之不理呀!”
萬重山擡起眼皮,瞅了許仙一眼:“現在知道我是她的長輩了?”
許仙知道師兄還在爲之前婉甯拒婚一事耿耿于懷,臉上頓時讪讪的。
“我家钰兒人品武功,哪個不贊一聲人中龍鳳,偏偏到了你們祖孫眼裏,就成了野草狗屎一般的人了?”
萬重山憤憤不平,許仙一聲也不敢吭。
一旁的南宮钰滿頭黑線,師父啊,知道的是您在爲徒兒讨公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徒兒是什麽野草狗屎了呢,您這都什麽比喻呀?
“師父,都說姻緣天注定,既然婉甯不願意,徒兒覺得——”
南宮钰的話還沒說完,就收獲了自家師傅一枚眼刀,頓時隻能摸了摸鼻子,緘口不語了。
萬重山不悅地望着許仙:“今兒你到是好好跟我說說,钰兒有哪一點這麽讓你們看不上?”
許仙苦笑:“師兄哪裏話,您親自教導的徒兒自然是樣樣都好的,隻是這感情的事,他不能以常理論之,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萬重山黑了臉:“借口!既然你冥頑不靈,那便走吧,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做她的長輩。”
許仙臉色一變,“師兄,您是真的不管了?”
如今想要幫到婉甯,唯有請一個足夠有份量的人出面才行了。許仙的武功才不過内勁七階,而萬重山卻已經突破了先天,在江湖中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如今婉甯惹上了這麽大的麻煩,除了萬重山,還有誰能夠幫得上她?
原本萬重山雖然說話難聽,冷嘲熱諷,許仙也隻當他是爲了當初拒婚一事心中不快,口頭上爲難一二罷了。可如今他突然覺得,師兄是真的打算撒手不管了。
萬重山冷哼一聲:“她本事通天,眼裏還能看得見誰?以她的本領,自是不需要任何援手的。”
許仙擰眉,想了想說道:“婉甯這孩子從小流落在外,不懂禮數,還望師兄勿要見怪。等她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她,讓她給師兄賠禮道歉!”
“受不起,你也趕緊走吧,老夫要歇息了。”
見狀,許仙頓時就急了,“師兄啊,你我情同手足,婉甯是我唯一的曾孫女,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然而萬重山卻袍袖一揮,一股強大的内力将許仙卷住,頓時令他動彈不得。萬重山随手一甩,許仙便被扔出了院子,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望着緊閉的房門,許仙滿臉的不敢置信。小的時候,自己與師兄情同手足,自己雖然闖下了無數禍事,可師兄永遠都是一副長兄的風範,默默的爲自己擦屁股。每每說要罰自己,也總是因爲不忍心,半途而廢。
近些年來,師兄雖然時長閉關,師兄弟二人不再似年輕時那般同吃同睡,可幾十年的感情總歸是存在的,師兄何時竟變得如此不近人情了?
許仙想不通,怎麽也想不通。
“師兄,今日你不答應,我便不走了。”說罷,許仙往院子中間的地闆上一坐,打算像小時候一樣,來招死皮賴臉,撒潑打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