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邵文派來的人終于發現不對勁,攻進了南風的别墅裏。
雖然服了婉甯的靈丹妙藥,南風和羅星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但到底還隻是傷員,應付得異常狼狽。
正且戰且逃的時候,婉甯回來了。還未等她動手,那些人一見到婉甯頓時跟見了鬼似的,溜得比猴兒還快。
看得羅星嘴角直抽:“這算什麽,柿子撿軟的捏麽?”
南風和崔紅英急切地拉住婉甯的手,不約而同地問:“怎麽樣?”
“南姑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此處已然暴露,我們趕緊走吧。”
南風和崔紅英齊齊點頭,幾個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來到了滇省的一個小城鎮。在這裏,也有一座殘疾兒童學校,管理這座學校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名叫陳雯雯。
陳校長是齊磊的表姐,之前見過婉甯。這會兒見一行人過來了,連忙迎了上去:“許小姐——”
婉甯點了點頭,徑直來到了校醫務室,南如蘭就被安排在這裏休息。
南風等人與南如蘭相見,自然又是一番痛哭流涕,留下他們幾個叙舊,婉甯則與陳校長來到了辦公室。之前她把南如蘭留下就匆匆去了南風的别墅,也沒來得及與陳校長說上兩句話。
“陳校長,學校還好嗎?”
陳校長連忙給婉甯泡了一杯龍井茶,笑意盈盈地說道:“挺好的,就是都盼着你來,您難得來一次,孩子們若是知道了非得樂瘋了不可。”
婉甯免費替總校的孩子們治病的事都在幾個分校裏傳遍了,聽說好些孩子經過治療後都恢複了健康,他們分校的孩子們是日也盼夜也盼,都快把眼睛都盼穿了。
聽她這一說,婉甯微微有些汗顔,若不是爲了就近找個地方給南如蘭動手術,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裏的孩子們,也在盼望着得到健康的身體。她太忙了,以至于有許多事,都被忽略了。
現在既然來都來了,婉甯便道:“行吧,讓孩子們分批次過來找我,另外你去替我買一些東西。”說着婉甯拿出紙筆,把做手術需要用到的一些東西都列在了紙上。其實這些東西她空間裏也有,但如此巨大的數量,以一個小背包遮掩,說得過去嗎?
陳校長連忙歡天喜地地領命而去,很快就有一個戴着眼鏡,走路有些不太穩當的老師,帶着十個學生走了進來。
這老師姓沈,小時候患過小兒麻痹症,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也許是因爲走路一拐一拐的,沈老師特别害怕别人注視着自己,特别害怕自己的缺陷暴露在别人眼前,因此每次不得不走路的時候,他都恨不得立刻飛向目的地。
把孩子們帶了進來,他就默默地轉身,打算離開。
這時,婉甯叫住了他:“沈老師是嗎?請留步——”
沈老師驚訝地轉身,飛快地望了婉甯一眼,緊接着立馬又垂下了頭,非常拘謹地問:“許小姐,還有事嗎?”
“你也看看吧——”婉甯說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
沈老師滿面震驚,情不自禁地重複了一遍:“我?您是說我也能看病嗎?”
婉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學生可以看,老師自然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這病都二十多年了,還能看得了嗎?”沈老師眼裏迸射出掩飾不住的驚喜,隻是卻還有些不敢相信。
婉甯無奈地笑了笑:“行不行,看過才知道。”
“好,好好好——”沈老師激動地說着,拖着一雙病腿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了椅子上。
婉甯給他檢查了一番,“你雙腿肌肉出現萎縮,神經功能不能恢複,造成肢體畸形,最近是否還時不時地疼痛?”
沈老師驚訝地看着婉甯:“您怎麽知道?”
婉甯笑了笑,說道:“問題不大,下一個!”
沈老師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問到底能不能治,又有些不好意思,最後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原本他也沒抱什麽希望,不是麽?
緊接着,另一個孩子坐在輪椅上,由一個中年婦女推着走了過來。
這是個小女孩,長得非常漂亮可愛,但她的雙手和雙腳沒有手指和腳趾,腕骨和踝骨也嚴重畸形。這是天生的,像她這樣的情況,雙腳根本無法站立,雙手也無法幹活,哪怕是翻書、吃飯、穿衣等,都無法實現。
像這樣的情況,一般隻能天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按理說像這樣的學生,是不适合在學校上學的。
不過瞅了眼推着輪椅的中年婦女,婉甯立刻就明白了,這應該是女孩的母親。
果然,見婉甯在看中年婦女,陳校長連忙解釋道:“許小姐,這位是趙莉莉同學的媽媽,她一心爲了女兒,一再懇求,最後我便答應讓她在學校貼身照顧莉莉,并且通過給學校幹一些雜活,來支付她們母女倆的生活費用,您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婉甯搖了搖頭:“你是校長,這些事你可以作主。”說着婉甯示意趙莉莉上前來接受檢查。
趙莉莉的母親趙如月連聲給婉甯道謝:“許小姐,謝謝您,您真是個大好人哪。不但讓這些可憐的孩子們有學可以上,還免費給他們治病,真是菩薩轉世……“
婉甯擺了擺手:“你是個偉大的母親,隻是你如此貼身照顧女兒,家中其他人怎麽辦?”
趙如月黯然地垂下了眼簾:“家中無人了,就隻有我和莉莉相依爲命。”她那個丈夫自從女兒出生後,就卷着所有錢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娘家兄弟也怕受拖累,不與她們來往了。
聞言,婉甯心中一緊,此刻再多的語言也是蒼白無力的,她再次示意趙莉莉上前來接受檢查。
趙如月連忙把輪椅推到婉甯面前,婉甯細細檢查了一番,以神識掃視她四肢内部的構造,發現這種情況想要治愈,不是一般的難。
見婉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趙莉莉和趙如月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許小姐,是不是——”治不好四個字在嘴邊打了幾個轉,趙如月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一旦說出來了,就真的絕望了。
婉甯神色凝重地說道:“她這四肢變形得太過嚴重,沒有治愈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