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曆嗎?”司徒易看着“如來”輕聲的說道,現在他有一些相信,他并不會傷害他,相反的,司徒易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了對如來這個身份的憎恨!
“......”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措辭,也似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司徒易。
良久......
如來歎了口氣,渾身放松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從他殘缺的記憶中能夠看出,他,或者說如來本尊對于你似乎很不友好!如果有機會,他恨不得立即讓你去死!”
司徒易聳了聳肩,攤開手說道:“如果是一個關乎于你的十分重要的計劃被人破壞了,你也會氣急敗壞的,不是嗎?”
他了然的點了點頭,聽見司徒易破壞了如來的計劃,而且還是一個很重要的計劃,他的帶着一些暢快的語氣說道:“破壞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計劃嗎......”
“是的,沒錯,佛門想要在西遊位面中推行西行計劃,但是生怕在西遊位面中遭到阻礙,于是在各個小位面中實驗,可到如今來說,我已經破壞了不少關于他們的西行計劃了。說起來,這也算是一個美妙的誤會吧......”想到自己因爲孫悟空與對佛門厭惡的緣故去破壞西行,也是啞然失笑。
“西行.......”在聽見西行兩個字後,他的面孔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似是在極度的忍耐着什麽。
司徒易面色微變,略微有些戒備的看着如來。
“給我回去!現在是我做主!哼!”壓抑着低聲怒吼,此時的他面色有些猙獰!擡起手掌,狠狠的在自己胸前一拍!
噗......
一口鮮血噴出,他面色紅潤,比之之前有些不同的是,之前的他看上去像是一個真正的佛,如同如來一般的佛,可是此刻,在給自己一掌,噴出鮮血後,似乎,佛在他的身上消失了!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儒雅了起來,反而像是一個讀書人!
“???”司徒易驚奇的看着氣質大變的他,遲疑的說道:“剛才......”
他淡然一笑,從蒲團上站起,一揮手,身上明黃色的袈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儒袍加身,盡管頭上頂着一個大光頭,但是這并不影響他那掩蓋不住的儒雅的氣息。
微笑的從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走下來,越走,身上儒雅的氣息越重,佛的氣息也越加的弱,就連頭上也開始漸漸的長出頭發!
待他走到司徒易面前的時候,司徒易面色大變!驚駭的道:“是你!?”
“許仙!!!”
盡管面孔還是哪個面孔,但是明明在第一次看見這個面孔時,正在杭州城中的破敗的房屋中用心讀着聖賢書,而第二次在看見這個面孔時,卻是高高在上的如來佛祖!待第三次見到這個面孔!已經再度變回了許仙!
明明是同一張面孔,但是這三次的身份轉變,卻是讓司徒易怎麽也沒有看出這兩人竟是同一個人!
許仙微笑的點着頭,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放在身前,略微彎腰,笑着說道:“是我,司徒施主!好久不見了!”
“是啊,是很久沒有見了!”司徒易在驚詫過後也是冷靜了下來,感歎的說道:“我應該早一點想到是你的!”
“在第一次在杭州城中看見你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當初我以爲你是上京趕考去了,可是沒想到,竟是會變成了如來佛祖?真是世事如棋。”
許仙透過大雷音寺大門望向遠方,看着天外的雲卷雲舒,怔怔出神,喃喃道:“是啊,那時我是想進京趕考來着......”
陷入了回憶中的許仙漸漸的說出了他的經曆。
“當初,我寒窗苦讀十餘載,終于是想要跨出那一步,打算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在準備好所有事物,帶上錢财之後,準備上路了,可是在那一天......”說道這裏,許仙的眼中帶着些微的恐懼與......一些古怪。
“那一天,他來了!”
“他?”司徒易皺着眉頭,不解的看向許仙,原以爲隻是一場離奇的奪舍,可是沒想到,這其中居然有第三方的介入!
“是的,他來了!”
“他是誰?”
許仙沒有理會司徒易,繼續的說着:“他一出現,便出現在我的身前,擋住了我的去路,你也知道,讀書人嘛,手無縛雞之力,原本準備讓路,想着相安無事,可是他卻死死的盯着我,攔住了我的去路。最終,我生氣的問他:‘你是誰?爲何要攔着我?’”
“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搭理我,隻是在看了我幾眼之後,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後,便探手向着虛空一抓,緊接着我便看見一道虛幻的人形物體自天際落下,徑直落入了他的手中!”
“在我驚恐莫名之際,他抓着那虛幻掙紮的人體,往我的眉心按來,帶着驚恐,我昏迷了過去。在我醒來過後,他消失不見,我頭疼欲裂。再一次的昏迷過去,在醒來過後,我便發現,原來,那個虛幻的人形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如來佛祖......”
“得到了如來記憶,我知曉了一切,如來佛祖分出一道分神,自西遊位面而來想要再此位面實驗西行之路的可行性,風險性,可是在即将進入這一位面時,卻是被一個連如來都不是對手的人給打傷了?被打傷了的如來險些神魂崩潰,恰在此時,一道極其強大的神魂侵入了如來分神中,硬生生的奪舍了如來!”
“在奪舍了如來過後,他竊取了此位面的佛祖果位,扮演着大慈大悲的如來佛祖,向世界偷取信仰的同時,殘害着世間生靈.......直至有一天......”
許仙停了下來,古怪的看了眼司徒易,把司徒易看的莫名其妙,說道:“直至有一天,他來到了此位面!把那如來斬殺,神魂封進我的身軀中。”
在司徒易疑惑中,許仙抛出了令司徒易面色大變的話:“那個他......與司徒施主長的一模一樣!或者說他與司徒施主不管是神情還是行爲舉止都如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