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半空中一絲絲猩紅色的絲線冒出,緊接着快速的聚合在一起,隻三息時間,半空中出現了一團巨大的猩紅色的球體。球體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漂浮在衆人的頭頂。
在猩紅色球體出現的一瞬間,萬人往咬着牙強撐着遭受反噬之後有些萎靡的神識入住猩紅色球體,在萬人往神識進入的一瞬間,一道薄薄的光幕出現在萬人往的周身,把他牢牢的護住。
一息過後,衆人的耳邊隐隐約約的聽見了一聲高亢的龍吟聲。
“吟!!!”
明明周圍沒有龍的存在,甚至龍這種存在以及很久沒有在神州大陸上出現過了。龍,隻在史記上出現過。可是現在卻在耳邊真切的聽見了龍的吟叫!
一息過後,龍吟聲越來越高亢,“啪”的一聲輕響,半空中的猩紅色球體破裂開來,一條長約一百五十丈渾身猩紅色的龍出現在半空中,仰天嘶吼!
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異色,全都是猩紅色,看上去充滿了殺戮,邪惡,破滅。
好像它就是終焉......
上下飛舞了一陣,碩大的龍頭低垂,一雙充滿混亂,殺戮的眸子緊緊的盯着下方陣法包圍中的司徒易,口吐人言:“小子!辱我鬼王宗,準備受死吧!”
在萬人往看來,不管司徒易本事是否夠大到收碧瑤爲徒,隻這開了這個口,就等于是在侮辱鬼王宗!什麽時候隐隐間占據魔道魁首的鬼王宗的大小姐需要拜别人爲師了?放眼天下又有何人有這個資格?
而作爲魔道魁首的鬼王宗中頂尖的功法會缺?人才會缺?所以鬼王萬人往怎麽可能會答應司徒易的要求!在他看來,司徒易就是來挑釁滋事的!
司徒易仰着頭看着上方的血腥巨龍,輕輕一笑,說道:“龍?恰好,我也有一條!”
随着司徒易話音剛落,方圓千米之内所有的靈氣全都開始以司徒易爲中心聚攏。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空中漸漸的有一條長約三十丈的的輪廓出現。
漸漸的,骨架搭建,血肉附着其上,五彩鱗片覆蓋,一條三十丈的五彩巨龍出現在空中,隻不過遺憾的是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中毫無色彩。
“雖然你這一手着實讓人震驚,但是卻隻能吓吓人吧!”萬人往的聲音從血腥巨龍口中傳出,一副我已經看穿你了的語氣說道。
“雙眼之中毫無色彩,明顯隻是擺設罷了!哪裏像我鬼王宗的陣法所凝聚的血龍,就算沒有我的神識,也依舊可以有靈性的戰鬥!”
“不過小道......道......道......”萬人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漂浮在司徒易身邊,那三十丈的沒有靈性的五彩巨龍眼中靈性暴增,驟然間仰天嘶吼!
從嘶吼中可以聽出,這條五彩龍的氣勢絲毫不弱于鬼王宗集一宗之力所凝聚出的血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怎麽可能!”萬人往驚訝的看着自有了靈性之後就一直暴躁的五彩龍,口中驚呼。
司徒易拍了拍五彩龍的身軀,五彩龍在司徒易的安撫下逐漸的安靜下來,但是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血龍,那目光恨不得直接把血龍給吞噬一般!
“我就不信,你的五彩龍能夠比得過我鬼王宗集一宗之力所凝聚的血龍!”
“殺!”
萬人往一聲令下,血龍直沖司徒易而去。隻是五彩龍身上所傳來的陣陣強大的五行之力讓萬人往心中一片凝重。
司徒易絲毫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拍了拍五彩龍碩大的龍頭,輕聲的說着,如同情人般的低語,但話語卻殺氣騰騰:“殺了它!”
“吟!!!”
一聲嘶吼,五彩龍沖着血龍而去,雙方均都不是真正的生物,隻是由特殊手段凝聚出來的罷了,所以其戰鬥方式可謂是異常兇狠。
你撕下了我一片血色鱗片,我轉頭咬你一口,诶呀,怎麽咬不動?這特麽是什麽做的!
嘶....
怎麽一口下去還差點崩牙了?
以司徒易的一身實力,召喚出的五彩龍怎麽可能會被血龍撕下鱗片,相反,随着時間的流逝,不,隻一開始五彩龍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一咬一抓之間,血龍快速的負傷,且身軀越縮越小,直至從一百五十丈縮小到三十丈。雖然期間萬人往在知道不是對手之後,想要立即撤退,但是五彩龍卻死死地咬住血龍,不讓其脫離戰局。
最後,萬人往不惜以一跳龍尾的代價,讓血龍得以逃脫,保下了血龍,血龍一旦消失,不隻是陣法被破,門下弟子也會遭受重傷,再無一戰之力。想要修養都得花費幾個月的時間,這對萬人往一直在謀劃的計劃是不符的。
看見血龍自爆龍尾從而逃脫,司徒易也不打算繼續追擊,吹了一聲口哨讓五彩龍回到自己的身邊。
五彩龍乖乖的回到了司徒易的身邊,高傲的仰着頭,俯視着下方站着的衆人,眼中的不屑絲毫不加掩飾。
“咳咳!”萬人往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咳着,之前就被強行斷開與伏龍鼎的聯系就已經精神衰弱了,現在更是分出一絲神魂附着在血龍之上,血龍受傷就等于是他萬人往受傷!
而血龍一百五十丈的身軀生生的被五彩龍打滅了一百二十丈,差點讓萬人往的一絲神魂消散!
看着自家爹爹受傷的模樣,碧瑤心中恨極了司徒易,連忙掙脫朱雀的纖手,向萬人往跑去。
“爹爹!爹爹!你沒事吧?”
“咳咳...瑤兒,你怎麽來了。快回去!朱雀,帶她離開這裏!”萬人往一看見碧瑤就臉色大變,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這個不知來曆的人的目标就是碧瑤!
朱雀點了點頭,就要上前帶走碧瑤,可是有一個人卻是比他還快。
“萬先生,你這又是何苦呢?我隻不過是想要收碧瑤姑娘爲徒罷了,又不是來搶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