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明并沒有烏雲,但卻如同潑了墨一般的漆黑!但是在東方卻有着一顆明亮的啓明星正閃閃發光!
蘭若寺外,司徒易正在看着燕赤霞舞劍。
燕赤霞一臉的瘋狂,一手舞劍,一手喝酒:“人間道
道道道道道道
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人道劍道
黑道白道黃道赤道
乜道物道道道都道
自己嗰道系非常道
呸呸呸呸呸胡說八道
nonononono胡說八道
呢度嗰度邊度系路哈哈
花道茶道哈陽道哈
零度密度鹹度淡度光度熱度雷射角度
鬼哭神号旁門左道狗上瓦坑必然有路
你度佢度豺狼當道唏我自求我道
我自求我道
海底隧道天後廟道皇後大道羅便臣道
馬頭圍道牛頭角道金馬倫道銅鑼灣道
條條大道條條系路
哈我自求我道
我自求我道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人道劍道
一道二道三道四道
東道南道西道北道
左道右道前路後路
都都都都都系胡說八道
呢度嗰度
邊度系路笑哈哈
花道茶道哈陽道哈
零度密度鹹度淡度光度熱度雷射角度
鬼哭神号旁門左道狗上瓦坑必然有路
你度佢度豺狼當道唏
各自求各道
各自求各道!”
司徒易手邊也拿着酒,一邊喝着一邊看着燕赤霞在哪裏吼着歌喉。
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司徒易剛剛經曆了友人的死,正是想要醉一場的時候。
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司徒易聽着燕赤霞瘋狂的歌聲,笑嘻嘻的說道:“大胡子,你唱的可真難聽!哈哈哈……”
燕赤霞停下歌聲,拄着劍臉上也是笑嘻嘻的說道:“小子,你居然說我的歌唱的難聽,那你唱一首來聽聽啊!”
“唱就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
一個時辰過後,司徒易晃着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踢了躺在地上的燕赤霞一腳。發覺他隻是動彈了一下身體就繼續睡覺了。
司徒易看着漆黑的夜晚,搖了搖頭,來到河邊打算洗個臉清醒一下。
卻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河邊這時候卻有了兩座石像,一座木闆橋一直聯通到河中央。
河中央不知何時豎立起了一座亭子,白色絲帳中隐隐約約的可以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曼妙女子正坐在其中彈奏着不知名的悅耳曲子。
伴随着口中的呢喃,莫名的有了一種悲傷的感覺。
“聶小倩!”
司徒易搖了搖頭随手甩幹手上的水漬,來到亭子間,看着這個實爲鬼望則仙的聶小倩。
在司徒易剛到的時候,曲子則恰到好處的戛然而止,卻是弦斷了。
聶小倩這才發現司徒易,擡起頭來看着他,暗道:“他就是姥姥叫我觀察的人嗎?看上去也不厲害啊。就是長得俊了些。可是長得俊又有什麽用呢?也許又是一個登徒子!”
想到此處,聶小倩若無其事的拉起剛才斷掉的弦,繼續撫着琴,司徒易叫聶小倩不說話,也樂的不說話,就這麽看着聶小倩撫琴。
不得不說,聶小倩生前不愧大家閨秀,這一手琴撫的,堪稱大家!
聶小倩有些着惱的偷偷瞄了眼司徒易,暗自罵娘:“這人怎麽這麽不知情趣,難道他不會搭讪的嗎?”
腦中一轉,趁着換手之際,小手一轉,頓時空中突然出現了一股陰風吹向兩人所在,披在肩頭的輕紗頓時被吹向了河中。
“哎呀,我的紗!”聶小倩嬌聲驚呼!
司徒易一看,搖頭笑了笑,朝着輕紗一招手,即将落去河中沾濕的輕紗頓時止住了勢頭,違反物理定律的返回了亭子中。
或者說返回了司徒易的手中。他手上拿着輕紗,輕輕的撫摸着,像是在撫摸情人。
但就是不開口。
聶小倩看的臉上一紅,同時心中氣惱,“這人難道是一個啞巴嗎?爲什麽就是不開口說話!”
司徒易:诶,我就是不先開口說話,我氣死你!
無奈,聶小倩停下手中撫琴的動作,紅着臉不敢看司徒易,目光緊緊的盯住他手中的輕紗,開口說道:“公子,能否把小女子的紗還給我?”
聶小倩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聽在耳中像是情人在撫慰着你的心靈。
司徒易搖了搖頭,還是照樣不說話,依舊看着聶小倩。
聶小倩被司徒易看的有些臉紅,這回是真臉紅!她雖然被樹妖姥姥逼迫着做了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是本性善良,且保持着大家閨秀的害羞。
倩手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臉頰,疑惑道:“小女子的臉上是否有什麽東西?爲何公子一直盯着小女子看個不停?”
這回司徒易倒是開口了,隻聽他用平生最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因爲你太漂亮了。”
“多謝公子誇獎,請問公子,能否把輕紗還給小女子?小女子還要回家,這麽晚了,家中人隻怕會擔心小女子的安全。”
司徒易搖了搖頭說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我們……嘿嘿嘿!”
聶小倩隻覺得眼前這人忒不紳士了,哪有人這樣說的!雖然她不知道何爲紳士。
“公子……”
“噓!”司徒易豎起食指放在嘴邊,一臉的“我很認真,請别打擾我”的樣子說道:“請小姐繼續彈奏,剛才我已經有了靈感,想要做一首詩。”
聶小倩一聽,看着司徒易認真的表情,忍不住有些責怪自己,原來他剛才在想着作詩,看來倒是我錯怪他了。
“那請問公子……?”
“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好……”聶小倩話還沒說完,司徒易就接着說道:“十裏平湖綠滿天,玉簪暗暗惜華年。若得雨蓋能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公子真是好文采!”說着聶小倩就起身抱起琴就離開了。沒有再給司徒易說話的機會。
她可沒有忘記,姥姥交給她的任務是什麽。現在她觀察的差不多自然要走。不然姥姥的責罰可是很嚴重的!
看着離開的聶小倩,司徒易有些呆滞,“爲什麽?爲什麽甯采臣那個能把話說死的人和我的待遇怎麽這麽差?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甯采臣: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