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最該恨的是你


此時,外頭一陣騷動,宋元之和宋媛闖進來,撲通就朝二老跪下。他們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但多少猜到跟母親有關,而且這次不能輕易善了。

“祖父祖母,求你們饒了母親這回吧。”宋元之雙眼通紅。

宋媛直接就哭了。

她本在睡覺,是母親身邊的奶嬷嬷突然急匆匆地闖進屋裏,把她抱出來的。半道上看到同樣被母親身邊的丫鬟找過來的哥哥,但是沒有人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麽。路上嬷嬷隻反複叮囑,進屋直接就跪下求情。還要她無論如何都要逼自己哭出來。

周氏掃了眼杵在門口心虛的婆子,心裏有了答案。

“把這個婆子拖下去杖斃。”

“我看誰敢!”景氏抱着吓哭的宋媛,怒瞪周氏。

宋老爺子低吼,“我敢!”

最終景氏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奶嬷嬷被拖下去用了刑,且宋老爺子不允許收殓,直接讓家丁用闆車拖到義莊丢下了事。因目睹行刑過程,打擊太大,景氏當晚就病了,然而宋老爺子沒有就此放過她,命人把她送到外城的莊子裏看着。

宋元之和宋媛跑到宋紹曦跟前,求他快阻止宋老爺子的決定,但宋紹曦隻是把他們推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景瑛瑤沒想到自己好日子還未來,她在宋家最大的依仗就下了台。她不理解,這件事怎麽就至于此了呢?無計可施之下,她偷偷找到了宋元之。怎麽說自己也是他的親表姐,若不是爲了他母親,她也不會被趕出景家。宋元之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不會讓人将她趕出宋家,但别的事他也幫不上忙了。

“漁北書院的山長季堰是程寒的恩師,季堰又是梧桐書院山長汪山海的得意門生。這封信就是程寒命人送來的,旁的話一句都沒有,也不需要有。你知其中利害否?”

景氏的去處暫時定下後,老爺子、周氏、宋紹曦在主院裏說話。一改先前的激烈,老爺子此刻更像是疲憊的父親。

汪山海是當世大儒,他的門生遍布大越乃至外邦,季堰又是他衆多得意門生中比較出類拔萃的一個。他們在讀書人中地位舉足輕重,當朝最得力的幾位禦史都跟汪山海這派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若是他們出手,宋家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局面便要付諸東流。

“你可知爲何你回京以來,後院不甯,滿城是非,你還好端端的麽?因爲别人抓不到你的把柄。這也是爲父一直不管的緣由。”

刨根究底就是女人之間的矛盾,陳夢鈴一廂情願以及景氏善妒,都不是宋紹曦能左右的。且宋、陳兩家也不想放大成家族之間的恩怨,所以盡管看似劍拔弩張,但男人們一直默契地保持緘默。

“可這回不同,你媳婦理虧,還讓人握住了證據。”宋老爺子布滿血絲的雙眼透着複雜。“知道什麽叫禍不及子孫麽?今日你媳婦爲難人家孩子,明日就是你的孩子被報複。程寒程馥如今沒有父族母族的依靠,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敢拿名聲拿命跟咱們相搏,可你敢麽?”他優秀的兒子,絕對不能栽在這件事上。

“爲父今日做這個惡人,就是要給程家兄妹一個交代。”他相信消息很快會傳到金陵,程寒應該會見好就收。當然,他沒打算跟兒子坦白,這次程家兄妹也算幫了他一個忙。景氏越來越不像話,放任下去遲早給宋家帶來更大的麻煩。他兒子儀表堂堂又年輕有爲,沒有陳夢鈴也會有别的女人糾纏,若景氏每個都要天翻地覆地鬥,終有一日宋紹曦必定被她連累。

宋紹曦本就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是兒子的錯。”

周氏難得跟繼子說句寬心話,“這些年你也不容易。”

景氏被悄悄送去莊子上“養病”的消息很快傳到陳家,陳夢鈴得知後,以爲是宋紹曦終于想明白了,準備休妻同她在一起。卻被早看她不順眼的大嫂孫柔靜潑了一盆冷水。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是景淑文對程家兄妹下手要毀了他們前程,被兄妹二人用雷厲手段反制罷了。說起來他們這麽遭罪,還是你這個做娘的功勞。要我看,他們兄妹最該恨的是你。”

本來陳夢鈴和離回家,對于陳家來說也算不得多大的事,但回娘家後她的所作所爲生生把本濃厚的親情消磨得所剩無幾。以前,孫柔靜多憐惜這個小姑子,現在就有多惡心。陳家這樣的世家,早已烈火烹油,不求子女添功勞,但求别惹事拖累家裏。偏偏陳夢鈴就是家裏忌諱什麽她就做什麽。時間一長,誰還能待她如初。

“好了,都少說幾句。”陳朝河低聲打斷她們。

作爲陳朝河和孫柔靜嫡長子的陳良秀壓根沒耐心坐在家裏聽陳夢鈴生的那些是非。他平日裏光聽底下的弟弟妹妹抱怨姑姑又做了什麽霸道事都夠嗆了。

他不是沒向母親提過,要不找個靠得住的人家,把姑姑遠遠嫁了省事。偏他有個頑固不化的爹,以至于姑姑在家中一點長輩該有的穩重都沒有,愈發肆意妄爲。

“你馬上準備些東西送去金陵。”陳朝河吩咐妻子。

孫柔靜冷淡,并不積極,“他們不會要的。”威遠侯府那邊早就行動了,人兄妹壓根就不認這些親戚,門都不讓進。

陳朝河瞪她,“叫你送你就送。”

孫柔靜一氣之下起身離去。陳良秀見勢不妙,立即去追。他可不希望自己本來和睦的爹娘,因姑姑攪得反目。

妻兒都走後,陳朝河看妹妹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歎了口氣。心知她滿腦子都是宋紹曦,不會對自己給别人帶來多少麻煩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他就什麽多餘話都不想說了。

“你好自爲之吧,爲兄護不了你長久。”家裏人的怨氣,他怎會不懂,可有什麽辦法,這個是他妹子。将她送去莊子上,或者逼她出家、出嫁,他都于心不忍。可她愈發出格的作風,也讓他感到無力。

金陵

外人都以爲程家兄妹經過假未婚夫一事至少脫層皮,結果程家兄妹一點異狀都沒有,每日該上學的上學,該忙生意的忙生意。進入了臘月後,金陵城百姓忙着準備過年,關于兄妹倆的是非閑話便淡了。

“不行,重新來。”駱行從箭筒裏抽出一支遞給她。

程馥撇撇嘴,接過箭,再射。

林檎頭一次來程宅,吃驚内裏如此奢華,從外邊一點都看不出來,沒想到程家兄妹小小年紀竟有這般家底。若不是吳纓同行,她不想顯得自己太沒見識,早就腳軟了。

“林管事是你什麽人?”程馥把弓箭遞給駱行,問眼前的女子。

林檎年紀挺輕,梳了婦人頭,貌不驚人,卻給人很精神的直觀感覺。隻見她對程馥行了個标準的禮,“林梆是小婦的兄長。”

兩河軒有新項目要啓動,正急招管事,林梆就推薦了年紀輕輕守寡的妹子。吳纓是見過對方的,也聽說她在婆家日子不好過,林梆舉薦的時候,他有些擔心林檎的婆家将來會生事。就怕她處置不好,耽誤兩河軒的正事。

不過程馥提出先見見本人,他便沒回絕林梆。

“兩河軒事務繁雜,你恐怕無法兼顧家中。”她說得委婉,但林檎應該明白她話中所指。

其實程馥老早就想請女子了,有些工作女子比男子更适合,但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數都備受約束。就像這個林檎,雖然無兒無女,可上有公婆,旁有一堆依附在婆家的族中子弟。若是出來做事,婆家不得鬧翻天才怪。

“小婦已經與家中說定。”林檎誠懇。

程馥和吳纓同時挑眉,顯然有些意外。林梆要舉薦自己的妹子,并沒有避諱她家中的麻煩。比如林檎雖然不是長媳,但經常做着頭上幾個嫂子的苦活,挨的是公婆的刁難。娘家普通,她又無兒女傍身,若非林梆每月接濟銀錢,她在婆家日子更不好過。

“你身爲女子,出來抛頭露面,不怕閑言碎語麽?”程馥自己就是金陵女子的反面教材,她不好用自己的标準來強迫别人,隻能尋求觀念相近的人來幫自己的忙。

林檎苦笑,“小婦守寡,即便什麽都不做,也免不了好事之人無中生有,小婦不想爲旁人的眼光而活。”在家,被傳與亡夫的兄弟暧昧不清,在外,一舉一動又遭街坊鄰居過度解讀。

這樣的生活,她早就厭倦了。

“先試工三個月如何?”程馥雖不能感同身受,但對方口氣太無奈了,她産生了恻隐之心。

林檎沒想到這麽順利,喜出望外,急急地給程馥又行了個禮,“謝東家。”

“先别急着謝,我沒吓唬你,兩河軒真的很忙。”還真怕你做不來,最後連一個月都堅持不了。

人出去後,程馥卻歎了口氣,對吳纓道“你說我是不是歧視女子?”

“何出此言?”

“若是男子,在咱們這兒試工也就十來日。可她……我竟要她試三個月。”

吳纓倒覺得試工三個月還短了,換他決定的話,至少得半年,“若我當初沒離開吳家,你還會跟我合作麽?”

“會是會……”

“但一定有所保留,對吧?”吳纓看着小姑娘團成一團的五官,特别想幫她揉開來。

“所以啊這跟是男是女沒關系,跟你更重視什麽有關系。”

程馥低下頭。

吳纓翻白眼,沒好氣道“怎麽就鑽牛角尖了呢?你沒看林檎剛才多高興麽?她很珍視你給的機會。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麽用她。”

程馥聽進了他的勸,擡起頭,露出一個元氣十足的笑容,“你知道什麽是‘娛樂産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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