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其實覺着,此時告訴托尼關于他父母的真相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旺達和皮特羅的父母爲什麽會死,最直接的原因當然是那顆炮彈,但主要原因卻是因爲托尼的制造,奧巴代的走私,以及恐怖分子的戰争。
霍華德·斯塔克是死在巴基手上,但巴基就像是那顆炮彈,雖然他是最直接的兇手,但卻不是造成這件事結果的主要原因。
“我這個朋友,他很天才,有一個雖然不善言辭,卻很疼愛他的父親!”
托尼喝着酒,他以爲菲尼想安慰他,所以也沒插話,隻是靜靜的聽着。
“他的父親也很天才,是那個時代最傑出的科學家,沒有之一。”
隻不過聽着聽着,托尼的臉色微微有些詫異,菲尼的朋友,父親是時代最傑出的科學家,貌似除了他外,沒有誰符合标準啊。
“身爲最傑出的科學家,當然有許多發明,比如其中一項關于血清的研究就引來了一些人的窺視。”
托尼放下了酒杯,臉色嚴肅起來,他聽出菲尼似乎有重要的事想要告訴他。
“于是,壞人派出了最頂級的殺手,身爲普通人的他,不出意外的死了,甚至都來不及和自己的兒子告别。”
“你說他是被人殺死的!?”
托尼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不是傻子,菲尼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他要再聽不出意思也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先聽我說完!”
菲尼看了看激動的托尼,安撫的說道:“放心,我會把所有事情告訴你的。”
托尼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深吸了口氣後,坐了下來,拿起酒往杯子裏滿滿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殺手把現場僞造成了車禍現場,這種正常的發展你應該都知道。”
菲尼拿起酒也抿了一口,歎了歎氣後,繼續說道:“我接下來告訴你的,應該是你不知道的。”
“那個組織派出的殺手,其實你父親也認識,甚至說他們也算是好友!”
托尼緊握着酒杯,要不是杯子質量夠好,怕是已經被捏碎了。
“隻不過他被那些人洗腦控制了,所以殺死你父母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自主意識。”
“他是誰?”
托尼盯着菲尼問道,平淡的語氣下,壓抑着随時可能爆發的怒火。
“在告訴你之前,你覺着他像不像那顆炮彈?”
菲尼看着托尼忽然問道,雖然他不想加入複聯,不想參與站隊和可能的内鬥,但其實在許多人眼中,他和托尼早就是一派的了。
就連菲尼自己也明白,随着兩人的相處,關系也越來越好,想完全置身之外根本不太可能,所以他才會這麽開導托尼。
“這不一樣!”
托尼沉聲說道,隻不過語氣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堅定。
“他隻是别人手中的一件武器而已!”菲尼歎氣,接着也不再瞞着托尼,說道:“他叫巴基·巴恩斯,曾經咆哮突擊隊的一員,隊長的唯一的兄弟和親人。”
“我知道他!”
托尼眼中閃過一絲驚色,口中說道:“據說他在二戰期間就墜落山崖死了!”
“被人救了,順帶着還被改造了下。”
菲尼慢慢的喝着酒,說道:“之後代号爲冬日戰士,一直被派出來解決一些暗殺的工作,貌似那個羅曼諾夫還遇到過他一次。”
“他現在在哪?”
托尼繼續問道。
“你打算找他報仇嗎?”菲尼看了看他,說道:“他是隊長的唯一兄弟,如果殺死了他,你們的關系可能就再也沒有緩解的可能了。”
“他要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托尼沉聲答道,仇恨這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他雖然能夠理解菲尼說的話,但一想到父母竟然是被人殺死,怒火就止不住的冒出。
因爲菲尼的參與,托尼與美隊的關系其實并不像原劇情中那樣先沖突,然後相互理解,到最後親密合作。
現在的情況沖突是沖突了,但理解還沒到位,更不用說合作了,兩人現在的情況更傾向于相互看不順眼,都懶得搭理對方。
“之前還在索科維亞,現在的話,我也不太确定了。”
托尼沒有埋怨菲尼既然知道,爲什麽沒有把巴基抓回來,比起這樣做,他更想親自去複仇。
“控制他的人是誰?”
不過菲尼的話也起到了一定作用,把托尼的仇恨轉移了一些。
聽到托尼這個問題,菲尼心裏稍稍猶豫,想了想後,最終還是沒有直接暴露出九頭蛇,說道:“是一個非常隐秘龐大的組織,我最近也在調查它。”
菲尼倒不是刻意不想讓托尼知道九頭蛇,而是覺着現在告訴他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最起碼再過幾個月,等他畢業了再說也不遲。
托尼也沒有懷疑,點點頭,低頭看着手中的杯子,屋子裏陷入一種沉默的氛圍。
見此,菲尼緩緩起身,該說的他都說了,也時候讓托尼自己好好想想怎麽處理這件事,不過臨走前,他想了下還是囑咐道:
“巴基·巴恩斯是隊長唯一可以爲了他去死的兄弟,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會不惜一切的阻止你的。”
“嗯,謝謝!”
托尼緩過神,看着起身的菲尼,也道了聲謝。
“我先走了,他們兄妹倆你可别忘了,他們可是和你一樣,沒那麽容易放下仇恨的。”菲尼提醒了最後一句,打開傳送門消失在屋裏。
這就是菲尼選擇這時候把事情告訴托尼的原因,托尼是一個超級英雄,哪怕他有着許多缺點,卻也無法遮掩他的優點。
托尼的選擇菲尼不知道,回到家後,他就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而是拿起權杖仔細觀察起來,思考着怎麽用它來幫兄妹倆覺醒超能力。
“能吱聲不?”
菲尼拿着心靈權杖輕輕磕了磕桌子,然後對上面的心靈寶石問道。
空氣中一片安靜。
這不是菲尼第一次打算和心靈寶石或者空間寶石交流了,自得到這兩件東西後,他就數次嘗試與他們聊聊。
可惜這兩個石頭跟啞巴似的,無論怎麽他是謾罵、讨好或者威脅,到現在爲止一聲不吭。
這讓他總莫名的想到了紐約聖所的那件‘魔法鬥篷’,那句話怎麽說來着,當年你對我愛答不理,如今我讓你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