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上古神默默地把魔族的少君放在了某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位置上,那邊枃斥君正悲傷地躲着執若的劍往回溜。
他絕望了,自己的好兄弟色迷心竅爲愛癡狂他能怎麽辦,他努力過了,他盡力了。
但就在枃斥君打算翻個窗回屋繼續自己的自閉時光之前,一把劍橫在了他眼前。
寒光閃閃,劍氣逼人。
執若攥着天昭擋住枃斥君,她愣了這麽一會兒也想明白了,枃斥君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十句話九句是在瞎掰,所以她現在要一個依據。
“證明呢,”執若問,“有什麽君寒暗戀上古神的證明嗎?”
“我說的話就是證明,”枃斥君大概覺得自己的兄弟受了創傷有點魔障,他不明白執若這是在自虐還是在垂死掙紮,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實在是值得同情,于是他近乎悲憫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執若你别問了,越問越傷心。”
“證據,”上古神一腳踩到窗沿上,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白衣少年眼神灼灼地盯着他,枃斥君隻堅持同執若對峙了片刻便敗下陣來,垂頭喪氣地哀歎,“這件事要從幾萬年前講起。”
“講。”天昭被挽了個劍花,依舊擋在枃斥君面前。
枃斥君無奈地看一眼執若,開始了他的回憶。
那是一個有關兩位追星少年因爲明星周邊起争執,并涉及到枃斥君整日挂在嘴邊的君寒人渣稱号由來的神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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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少君府裏極其安靜,君寒今日中午臨時有點事出了府,臨走之前還叮囑執若記得午睡,他很快就回來。
但上神并無意于午睡,她顯然有更重要的打算。
府裏對外戒備森嚴,對内守衛稀松,守門的小侍衛一錯眼,白衣的上古神便頂着障眼法晃悠進了君寒的寝殿。
魔族少君政務繁忙清心寡欲,寝殿裏也隻有成堆的公文和書籍,并無其他娛樂項目,甚至屋内擺設也極其簡單,除了生活必備的物件别無贅餘,完全看不出是操控着這偌大魔族的掌權者的寝殿。
君寒大概不喜别人踏足自己的地盤,所以殿内并沒有安排其他的守衛,上古神呢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目的地直指君寒的書櫃。
白衣上神在兩人高的書櫃前站定,目光在其中搜尋,心裏卻緩緩回想着枃斥君的話。
那是一套九本的小傳,厚度适中,體積偏小,适合藏在書架頂端或者暗格中。
執若輕手輕腳地翻找一遍,最後将目光定在了書架頂部的一個桐木盒子上。
她拿天昭把那盒子夠下來,想打開看看卻見上面挂了把明晃晃的鎖,鎖上靈光流轉,顯然是個法器,隻認主人的氣息。
喔,防得還挺結實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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