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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神仙戀愛,屬下遭殃

第174章 神仙戀愛,屬下遭殃

半夜的時候無月山上起了風,帶着涼意的山風穿過寂靜的小院,卷起地上飄落的菩蘭,刮着一扇沒關好的窗子咣當作響。

黑暗中傳來幾聲夜鳥的啼叫,凄清而突兀。

君寒在床上無聲地睜開眼。

他像是本就沒有睡沉,又像是帶着點天生的警覺,一睜眼神色就是一片清醒。

他先是轉頭看一眼身側的執若,見她正把自己團成一團窩在他懷裏,臉色紅潤睡得正死,而後才微微挪動一下被她拽着的胳膊。

執若睡覺有個毛病,要麽大開大合占完一整張床,睡得四仰八叉,一晚上指不定要在床上滾幾遭,要麽就把自己團成個球,呆在一個角落不動彈,直到睡醒把肩膀壓麻了都沒察覺。

而這些日子以來,少君的懷裏,顯然就是她團個球睡的新窩。

屈尊當了新窩的少君表示很滿足。

隻是他此時卻沒法再繼續抱着她睡下去。

他把執若擺正,幫她把手腳也規規矩矩地放好,以免明早醒來哪裏又被壓得沒了知覺,而後輕手輕腳地起身,将亂響的窗戶關好,披上衣袍去了屋外。

外面的夜色陰沉而壓抑,像是醞釀着一場暴風雨,自打其夙上神掃淨混沌之後,三界天氣一直都是澄澈舒朗,如此黯淡天色,還是頭一次見。

小院對面的屋子靜悄悄的毫無動靜,那是其夙上神自己拿術法搭的,看上去簡陋,進了門裏面卻是座堂皇的宮殿,他分了間房給枃斥君,将何則在半山腰住着——那裏有他以前在無月時住過的居所。

而此時所有的房間都一片漆黑,君寒或許是今晚唯一清醒了的人。

院子裏傳來嘎吱嘎吱的詭異聲響,循聲看去,是那座執若用來給将何療傷的祭壇,正在風中晃晃悠悠搖搖欲墜。

這一次性的東西早已被人遺忘,故而直到現在還沒被暴力拆遷,庇護着底下的雜草肆意生長,君寒在夜風中靜靜地凝視片刻,走過去扶住台柱,在祭壇底下摸出來一隻碗。

是那天其夙用來盛着枃斥被剝離的業障的碗,被上古神随手塞進了祭壇底下。

可現在裏面卻空空空如也,隻殘留着一絲業障的黑氣。

君寒看着空了的碗,神色卻毫無波動,像是早已料到。

片刻後他屈指在邊沿輕輕一彈,這碗便應聲碎成了幾片,随手把碎片扔到傾斜了的祭壇底下,君寒轉身離開。

夜色沉寂而聒噪,黑暗中的樹影張牙舞爪,角落裏總像是有什麽生物在鼓動,君寒統統無視,一路緩步走過狹長的山階,穿過黑漆漆的草木和山門的結界,最後站到了無月山外。

他先是看一眼天色,伸手從袖中拎出一張符紙,輕輕一甩,黃紙符上燃起火光,這點單薄的亮光像是帶着千鈞的重量,在愈演愈烈的狂風中不動如山,映着少君冷峻的側臉,竟顯出幾分詭異。

“峘澤。”

紙符将将燃盡時,君寒輕聲開口。

風聲驟響,紙符上的一點火光倏地滅了,周遭重歸一片黑暗,隻是灰燼落下時,黑衣的魔族已跪在君寒腳邊。

“屬下在。”峘澤俯首,“少君有何吩咐。”

君寒看着無邊的夜色,眼神平靜:“準備一下,計劃提前了。”

峘澤君猝然擡頭:“可是少君,魔尊才剛回魔族,現在動手是不是太”剩下的峘澤沒有說出口。

“太莽撞?”君寒看他。

峘澤無聲地點個頭。

“本君倒是想穩妥一點,”君寒回頭看一眼無月,見山上依舊是一片寂靜的黑暗,他繼續道,“可時間來不及了,其夙上神出手剝離枃斥君身上業障,不出三日,業障便會依照天道,回到天麟君身上,屆時他必會因殺孽過重而暴斃,若不能立刻接手他握着的兵權,魔尊便會再培養一個天麟君。”

“到時候一切都要重來,”君寒道,“其中利害,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峘澤神色凝重起來,“可魔族元老站在我們這邊的隻剛過半數,要在這麽短時間内搞定剩下的,讓他們同意屬下出任,恐怕有些.”

君寒淡淡地出聲打斷他:“本君不介意手段激烈些。”

峘澤君猛地擡頭。

“賄賂也好,恐吓也罷,拿妻兒要挾也好,就算是殺了也無所謂,”君寒垂眼看地上的峘澤君,平日裏在上神面前過分溫和的魔瞳正閃着冷冽寒光,露出一族少君骨子裏的殺伐決斷,“本君隻要結果。”

峘澤一時愣怔,卻很快重新低下頭:“屬下遵命。”

君寒點點頭,轉身往山上走,可幾步後卻又退回來。

峘澤疑惑:“少君?”

此時君寒已經重回了往常的溫和,他沉吟片刻:“五日,幫我在下界建一座神殿。”

峘澤摸不着頭腦,先抛去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日期,單說少君他要神殿幹什麽,少君府還不夠大嗎?

可若不是少君需要,那就隻能是山上那位了,隻是那位上神不入流俗,也會在意這些神殿之類的凡物嗎?

于是百思不解的峘澤君小心翼翼發問:“屬下鬥膽問一句,少君這神殿是要給執若上神建的嗎?”

“當然,”君寒理所當然地道,“否則要神殿有何用?”

“是,”峘澤秉持着‘一個好管家好侍衛,就是要不管主子說什麽,點頭就好’的準則,立馬應下來,“那神殿的規制.”

“按最高的來,”随後又補充:“最好是比所有神族的都要大,尤其是衍華神君的。”

峘澤:???這也要明确地提一句嗎?或許衍華神君的神殿是業界标杆?

瞧見峘澤君一臉茫然,君寒開口解釋:“阿若今日瞧見了衍華神君的神像,或許是想到了自己既無神殿也無信徒,一時有些羨慕,本君回想一下,覺得這大概是本君的失責,所以要爲阿若建一座神殿,引下界香火供奉,免得她羨豔一個尋常神君的神殿。”

喔,峘澤君現在聽懂了,少君的話翻譯過來也就是:别人有的我家上古神也要有。

很好,峘澤臉上保持着職業假笑,心中暗自吐槽:

少君這放到以前,妥妥的就是個昏君,而執若上神.想必上神自己也未料到自己還有成爲禍水的潛質吧。

反正神仙戀愛,屬下遭殃,身兼管家侍衛和苦力三職的峘澤君又多了一項沉重的任務,頂着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回了魔族。

君寒則迎着無月呼嘯的山風,走回了山頂小院。

進屋的時候他拿餘光看了一眼祭壇,這草草搭建的建築還勉力支撐着,可隻要再來一陣猛烈一點的風,便隻有倒塌的結果。

君寒神色未變,仿佛事不關己一般,步伐平穩地進了内室,脫去外袍,運起身上靈氣暖一暖身上寒意,伸手撩開了床帳。

而不安分的上古神顯然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内轉變了睡覺姿勢,正斜躺着,占滿了大半張床,胳膊腿都露在錦被外面,一截幼白細嫩的手腕明晃晃地紮着少君的眼。

君寒眼神明顯飄忽一下。

他自認不是什麽清心寡欲的聖人,也無意過分壓抑自己,可卻從不知道混沌結界裏幾萬年積攢下來的自制力會這麽不堪一擊,不過是心上人一張睡顔半截手腕,心頭隐秘的地方便微微一動。

少君歎口氣,像是緩神一般,有些呆愣地在床邊站了片刻後,才小心躺回床上,把睡相亂七八糟的上古神重新攬進懷裏。

片刻後,屋外風聲大作,菩蘭的枝葉嘩嘩作響,而後土木坍塌的聲音傳音傳來,地面微微震動一下。

那祭壇終于倒了。

或許是聲音過大,睡夢中的執若瑟縮一下,發出無意識的哼唧聲。

君寒伸手輕拍她脊背,耳朵卻仔細捕捉着外面的聲響。

沒有腳步聲,沒有移動的氣息,确實是沒有人因爲祭壇倒塌而醒過來。

君寒收回心神,阖上了眼。

轉而天光大亮。

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早,執若難得是那個先醒過來的,她迷迷糊糊睜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少君沉靜漂亮的睡臉。

執若活了近十萬年,萬花叢中不知道浪了多少遭,美人少說也見過幾百打,可不得不說,君寒确實是那個最出挑的,不顯女氣,不是那種溫吞柔和的漂亮,卻也不會過分鋒利,是個怎麽比較都微妙得恰到好處戳人心扉的感覺,實在是得得天獨厚。

就這麽直勾勾地盯了片刻,小上古神一時像是着了魔,又像是被妖精迷了眼的凡人,緩緩湊上去,從他嘴角一路流連到耳根,毫不客氣地留下一道濕漉漉的水印。

就差寫個執若上神到此一遊。

隻是片刻後,執若大概是從色迷心竅的狀态中抽離,神志稍稍清醒了點,覺得這麽明目張膽實在是不太妥,于是又拽着自己的袖子去給君寒擦臉。

臉還沒碰到,手就被君寒攥住了。

少君依舊閉着眼,嘴邊卻抿着笑,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醇厚:“親都親了,爲什麽又要擦。”

被當場抓包的執若:“.我就擦擦看能不能擦下來,哈,哈哈”

兩人穿好衣服推門出去,迎面撲來一股涼爽水汽,昨晚刮完風又下了雨,院子裏一地的落葉,即使執若的護山結界強行延長了春夏兩季,現在也不免顯露出秋日涼意來。

其夙上神已經醒了,正蹲在倒掉的祭壇邊上觀察,見執若出門,便伸手招呼她過去。

由于君寒要做早飯,執若隻能撒開他的手,慢吞吞的地挪過去挨着她四哥蹲下。

其夙上神瞥她一眼:“你把那封了業障的碗放在這底下了?”

“對啊,”執若捏着一根樹杈戳來戳去,随口回她四哥,“怎麽了,丢了?”

“倒不如丢了,”其夙說着,伸手從一堆濕哒哒的木頭底下掏出來一片瓷碗的碎片,遞給執若看,“應該是昨晚的風把祭壇吹倒了,正好壓碎這碗。”

執若看着碎片沉默片刻,打小在她四哥身邊養成的習慣使她第一反應就是推卸責任,她一攤手:“說了不要你拿碗封印,這下好了吧,碎了。”

其夙:“.”

也不知道是誰把封印了業障的碗就那麽随手擱在祭壇底下了。

可鑒于這種互相推鍋的行爲已在他們還在靈虛的時候就發生了多次,其夙上神無意在外人面前重演兄妹互掐的不美好場景給人看笑話,于是默不作聲吃了啞巴虧,拍拍手站起身:“先别說這個了,你那魔族的小朋友呢?業障跑了,不會又回他身上吧,快找找,看他還活着嗎?”

“肯定活着呢,”執若不慌不忙毫不擔心,“那業障又不是他的,飛走也是飛回他爹那兒。”

兩人正說着,枃斥君打遠處跑來,邊跑邊同執若招手,一身紅袍子在風中飄蕩,活像一隻眉飛色舞的二傻子。

執若揮手把招呼打回去,眼神看也不看她四哥:“我說吧,這東西沒事,命硬得很。”

其夙:“.”

二傻子跑過來,喘着點粗氣:“執若,山門外邊,有,有個東西。”

“什麽東西,我山門外邊的東西多了,”執若默不作聲地把碗的碎碴子重新塞回祭壇的廢墟底下,“你說的哪個?”

枃斥君欲言又止地憋了半晌,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隻能歎口氣一甩袖子:“執若你自己去看看吧。”

其夙站起身湊熱鬧:“本上神也去。”

三人一路走下山,枃斥君在前邊一馬當先地撲到護山結界的邊兒上,扒在上面往外指:“就那個,像個魚又像個龜的東西,嘴裏面還叼着一溜海草葉子,已經在這兒一動不動地趴了半天了。”

執若遠遠瞅一眼看不清,想往外走近點兒看,卻被枃斥君一把拉住。

執若扭頭看他。

枃斥讷讷地松開手:“我我我聽說,古時候有種東西叫鬼蜮,似魚非魚似獸非獸,偏好災厄,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會把它放在仇人家的門前,隻要仇人上前去查看,災禍便會降臨他家。”

執若拎着耳朵聽完了這迷信二世祖的奇怪論調:“所以呢?”

“會不會是神族那些跟你不對付的人放這兒的,”枃斥君不知遭了什麽魔性,叨叨個沒完,“我以前以爲上古神受人尊敬,不會有人敢在背地裏使壞,可前段時間見了混沌變故下神族的态度,覺得你十分有必要注意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畢竟三界危險還不少,你指不定哪天就悄無聲息地死了。”

執若:“.”

其夙上神輕咳一聲。

當着我的面說我家小十三哪天死少年你覺得這合适嗎?

不過事實證明枃斥君的叨叨全是白給,等執若出了結界去看那四不像的東西時,發現那不過是隻背上有殼的鯉魚,看起來像個龜和魚的混血,隻是血混的不大均勻。

這東西執若知道,有個通用的名字叫黔铮,因爲可以長時間離水,一般被水族們用來傳信。

那甲殼魚見了執若,眼珠滴溜滴溜轉兩下,嘴裏的海草葉子變成一封書信落在它面前的地上,它再次看執若一眼,高貴冷豔地示意她看信,随後一言不發地爬走了。

來湊熱鬧的其夙上神抱着胳膊笑一聲:“還挺有意思的嘛。”

執若頗爲嫌棄地拿倆手指頭拎起地上的書信,一時覺得上面還有海草黏糊糊的水分,不由得回頭怼她四哥:“有意思你來?”

依舊是雙更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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