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什麽都沒說。
還有，想說話就好好說，湊這麽近幹什麽，雖然是寂寞紅紅本尊降臨，但也不會忘記他是降臨在殘魂上，細究起來也隻是另一人格，并不能算是同一個人。
不對，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能踏前一步，三尺開外已是最低底線。
待反應過來連忙退出可攻可守的安全距離，凜然對峙。
“你又怎麽了？”
“大尊若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目測識海之外，大尊情況不是很好。
寂寞紅紅：“好不容易才見面，又傷我心，你知不知道我也會有難過？”
“大尊的傷是怎麽回事？”
“爲了博取同情吧。”
“别以爲我不知道是你搗鬼。”
“又賴我。”
“你這是準備承受代價了。”
“……”寂寞紅紅。
我扭臉望向别處，不看他又是怎樣表情，不拿出一些态度，某人就不會去想後果有多嚴重。
寂寞紅紅：“你知道我有多懷念曾經那個時候嗎，忽然有一天你不見了，在我心中我們是一家人，你怎麽可以不見了。”
“大尊就不是一家人了嗎？”
“家之外的人都沒興趣知道。”
“……”
寂寞紅紅：“千載萬年都不出現的人誰能記住，若不是你總念叨個沒完，我甚至懷疑根本就沒有這麽個人。”
“忘了是誰收留你，白眼狼。”
“洞府是我自己煉造。”
“那地兒卻是我的。”
“那麽大地方全都是你的？”
“當然，你占據了我家那麽久都不走，所以，我就免爲其難收留你了。”
“行吧。”
“所以你就是白眼狼。”
“……”
“你還有什麽可狡辯？”
“沒有了吧。”
“……”就這樣？
寂寞紅紅：“家，真是最美好的寓意，我很喜歡，可是你還是放棄了我，爲什麽？爲什麽我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不知道他又腦補了一些啥？
“我從沒有想過放棄你，那個時侯，爲追求巅峰強者夢慕名而來的大能者不在少數，而我單單隻注意到你，這就說明你與那些人是不一樣。”
其實對他那時印象不是很好。
他驚喜雙目爍爍生輝，但很快又黯然：“可是你心中不是這麽想，你心裏在說對我第一印象很糟糕。”
要死，他竟然強大到能對自己使用讀心術，再不進階這以後還怎麽混？
寂寞紅紅：“不用擔心，也隻有在我識海中才能對你使用讀心術，走出這識海就沒辦探知你内心了。”
“我不與你閑扯，你去求大尊。”
“要救你自己去救。”
“我救了，肯定是你暗中搗鬼，所以才害他傷勢不見好轉。”
“我寂寞紅紅有必要這麽做嗎？”
“這誰知道。”
“激将法也沒用。”
“以前大尊可沒虧待過你。”
鄙視小人。
寂寞紅紅：“我隻認最初時的大尊，這家夥隻是你用我的眼睛幻化出來的，誰知道是個什麽鬼東西。”
“你還認以前的大尊？”
“有什麽疑問？”
“敢不敢發誓他的死與你無關？”
“……”寂寞紅紅。
“你沒想說的嗎，可以狡辯。”
“這個問題早就回答過了。”
“隻怕是忘了當初狡辯的内容了吧，沒關系，你可以多編幾個版本。”
“小鳳凰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你這是惱羞成怒，除了與我作對，你還會幹什麽？”
“……”寂寞紅紅。
對面眼淚嘩嘩又是怎麽回事？
一時呆愣在原地，好好的哭啥？
要不要勸一勸？
可是沒勸過人不知怎麽開口，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住，他不過是降臨在殘魂身上的念力虛影，既然是虛影就可以任意變幻，當不得真。
臭毛病都是被慣出來的，絕不妥協，就算紅紅本尊來了也不能毫無底線。
如果他再殺大尊一次，也這麽哭一哭，自己又該怎麽做？
也需要原諒他嗎？
細思極恐，家人的生命，倒頭來似乎還不如他一滴眼淚珍貴。
“我已經失去一個親人，你不要把我這最後一點念想也抹沒了。”
這是最後警告，但願他能聽進心裏去。
寂寞紅紅：“如果不是因爲當時傷重掌控不了寒光珠，如果當時可以多忍耐一會，或許寒光珠早就成爲我的眼睛了，哪會由你胡鬧，整出這麽個鬼東西，留不得也殺不得。”
但是沒有如果。
“他是大尊，你不能這麽說他。”
“……”寂寞紅紅。
他半垂着眼簾，也不知道内心是個什麽想法。
“曾經大尊待你如親人，扪心自問，你破壞了他多少最心愛的至寶，他一次都沒有懲罰過你，反倒是我，總是被大尊訓斥。”
念舊的人應該都值得信任吧。
“你真是未曾懷念過？”
寂寞紅紅：“當然懷念，時時刻刻都在懷念，你的歌聲至今都在耳邊回響，曾經過往仿佛剛剛發生，清晰到永遠都不會遺忘。”
“……”現在是讨論大尊好麽。
“鳳凰，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一雙眼睛正盯着，誰能唱出來。
“唱嘛唱嘛，真很想聽你唱歌。”
這樣大個人還撒嬌有點吓人好麽，某人忽然又智商走低，連忙與之拉開安全距離，唯恐波及。
“正在懷念大尊，你聽什麽歌。”
“他就在那有什麽好懷念。”
“我是說真正的大尊。”
“明白這個是假的還維護他？”
“我警告你，大尊若是有事就是你搗鬼，哭也不行。”
寂寞紅紅：“你隻擔心我殺他，就沒想過他也會害我，你兩手空空回來，而且也不回百花城，他明知大勢已去，自然要想辦法補救，你不要中了他的挑撥離間之計。”
就算是離間之計，也比不過本源禁咒可怕。
如何才能解除大尊的禁咒？
雖然他不是他，卻也又是他，既然是親人，就必然會有付出，好與不好都是一生羁絆。
而寂寞紅紅的存在聽說是前世的那個緣分，前世又與自己何幹？
即使不想知道前世糾葛，也還是經曆中慢慢了解他遭過什麽難，爲活命他将所有能力儲存眼睛與心髒，制造了兩個分身。
他們就是大尊與現在的紅紅。
原本的寂寞紅紅有雙重人格，由于副本太過于危險，隻能關押在囚仙獄，副本一旦狂化簡直是可以碾壓一切，奈何被關押太久，對正本的求助也是無動于衷。
孤立無援之下，正本被削成骷髅壓在重力塔底。
骷髅人蘇醒之時，紅紅已經得到副本，并不懼本源禁咒，真正受劫的隻有大尊而已，如果當初大尊沒死，恐怕也躲不過骷髅人的本源禁咒。
曆史如何重來，都改變不了大尊必死之局。
而今他已經不是曾經的大尊，這次可以與宿命抗争一回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