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答應帶寶寶去見外公外婆哒,什麽時候才去吖?”
“這事還得你娘同意才能去。”
“……”都看着自己做什麽?
真不能淡定了,趕緊遁走。
拖家帶口回娘家什麽的,僅是想一想都苦惱,這算是個什麽事。
回到住處,左歎一聲右歎一聲, 也不知道今後該咋辦了。
原本決定,不管大尊複活之後還是不是他,都必須要做這件事,隻打算等寒光珠幻化之後,便是一别兩寬,再不相欠,之後獨自去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長眠,永不世出。
可是,現在寂寞紅紅整出個未來的兒子,雖然不承認與自己有關,但是,不能不惶恐他那不正常的腦子。
枉費自己那麽擔心他,知道他沒死激動的險些熱淚盈眶,而他卻是令人恐懼的存在,不得不胡亂猜疑,如果孩子真與自己有關,也隻能是以後會沉睡長眠的那時侯。
有他在就沒有半點安全感,所有打算都不得施行,所思所想都不能如願。
如此令人氣惱,若不送份大禮回敬,真是太便宜他了。
正自心中煩悶,那一大一小又找過來。
“鳳凰, 幾時起程準備好了嗎?”
好吧,那就拖家帶口回娘家。
如果寂寞紅紅知道他兒子認錯了爹,不知會不會被氣死。
又想想不太可能,如果這樣能氣着他,他就不會将未來兒子送過來了。
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能氣到他呢?
乘着羽翎飛行法器,在雲層之上穿梭飛越,小孩體會了高空雲端中飛行的刺激,仍是念念不忘嘚瑟着要向外公外婆告狀。
這種熊孩子真不知養他幹啥。
到了尉遲府上,首先看見的是灰發蒼蒼的敏敏,敏敏畢竟是年歲大了,即使變年青也因心态原因發絲染灰。
娃娃蹬蹬撒開小短腿大聲呼喊着奔過去,“外婆!外婆!寶寶來看你了!”
捂臉,真不知道寂寞紅紅是怎麽把熊孩子養大的,見到上年紀之人就喊外婆,那外婆也太多了些。
尉遲夫婦快步迎了過來,夫人一邊走一邊欣喜的哽咽:“瞧見雲端上有飛行法器降來了這裏,猜想肯定是女兒的飛行器,到了這邊一看,果然是我的乖女兒回來了。”
敏敏被孩子喊外婆自然是很高興, 突然聽見尉遲夫人的話,才看清楚娃娃身後的人。
她惶恐不安的屈膝就要跪地,被一道法力阻止,又緊張的連忙躬身行禮:“大小姐回來了,沒想到小公子都這麽大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颔首作答,又搬着娃娃的小身闆扭轉了個方向,“看清楚,外公外婆在那邊,那邊的才是。”
小孩一聽認錯了人,一點也沒有羞愧難爲情的自覺,他順着指示看見來人,又撒開小短腿呼喊着奔向尉遲夫婦,“外公!外婆!寶寶來看你們了…”
“這,這是我們的小孫孫!”
尉遲夫婦激動的一起把孩子摟進懷裏,喜極而泣。
“小孫孫,外婆的小孫孫.”
“外公的大孫子來了.”
“外公,外婆,我不叫小孫孫,我是叫寶寶。”
老兩口大笑:“好孩子,乖孫孫真聰明,寶寶是隻屬于外公外婆的小孫孫,隻有外公外婆能喊寶寶小孫孫。”
三叔一家也聞訊趕了過來,一片人站在外面,訴說半天客氣話才進了屋裏,娃娃與淩風小舅外貌年歲差不多,很快熟悉臭味相投,淩風問:“以前都沒見過你,你怎麽一下子就長大了?”
寶寶:“我爹爹厲害,所以寶寶長得快,一下子就長大了。”
小家夥又盯着尉遲三叔妾室肚子疑惑,悄聲問:“她怎麽與别人不一樣吖?”
淩風也小聲:“是因爲肚子裏藏了個小寶寶,你也是這麽生出來的,等到小寶寶睡醒了,哇的一聲就出來了。”
小孩連連點頭,“寶寶知道,但是寶寶是早産,沒見過那麽大的肚子,”
“早産?怪不得沒見過你,讓你長這麽大肯定費了我姐姐不少的神力。”
“才沒有,娘親不想要寶寶,當時寶寶害怕極了,擔心等不到出生的那個時侯,寶寶爲了長大隻有拼命的吃東西一直吃,所有時間都用來吃了,寶寶都沒機會睡覺。”
淩風吃驚:“厲害!你竟然連這些都知道!那你知道你爹娘叫什麽名字嗎?”
小孩被問及父母的名字,神情很是傲然,看來自己在娃娃心目中還是很有些地位,小家夥想也沒想的回答:“爹爹的名字叫寂寞紅紅,娘親的名字叫鳳凰。”
于是,尉遲府上下很快的都知道了,姑爺的大名寂寞紅紅。
想要解釋,可是大尊這稱呼聽着就是個号,估計解釋了也沒什麽做用,何況,他也不是他,心中又是黯然,滿室歡聲笑語都聽不入耳。
尉遲府的人不算多,也就尉遲德善一家嫡系叔輩,認識介紹稱呼了一遍才落坐攀談,有娃娃現場耍寶,吸引去了一衆的目光。
尉遲老爹話語中句句都希望女婿可以長住在尉遲府,方便接手管理一些生意上的事物,或者向帝君讨個一官半職的閑差,能養家就夠了,而不希望又将是百年見不到孫子一面。
叙話中又總是提到心疼心苦心痛等詞抒發思念之情,談話的整個過程隻聽的心驚膽顫,還好他暫時有心髒支撐着,還不至于不能提到與心有關的詞句。
寒光珠第二次幻化大尊多了緻命弱點,一定是與寂寞紅紅有關,想起他神識中有寂寞紅紅的殘魂就嘔心,還以爲那縷殘魂被寒光珠同化,沒想到本源之力如此強大,僅是一縷殘魂也能掌控分身。
涉及到心髒方面話題,大尊臉色很不好,額頭與鼻尖都冒出密密細汗。
尉遲老爹微感詫異:“女婿臉色有些蒼白?”
“無礙。”
我擔心站起:“大尊身體還須靜養,這次來是想讓爹娘見一見寶寶。他的治療恢複得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不清楚又會是在什麽時候。”
尉遲夫人一聽,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裏的小孩:“走什麽走,才來茶水也沒喝一口,就在這靜養,唉,修者咋還不如尋常人的身子骨結實?”
“……”希望别在提到心了。
焦慮又不能說,怕别有用心之人發現他緻命弱點。
如果不是自己,他還在百花城無憂無慮修煉,也不用來此遭罪。
老娘又訴:“女兒命苦,想想女兒沉睡了十六年,就揪心的疼。”
又是心,聽的腦仁直抽抽,自從知道他心的弱點,關于心髒之類的詞也非常敏感。
“寶寶,到娘這裏來,你爹身體不适,我們該回百花城了。”
“爹爹,你怎麽了?”
大尊:“寶寶别擔心,爹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才來就走,說什麽傻話,在這就不能休養了嗎,你們都還愣着,快帶姑爺去休息,再把大夫請來。”
“不用.”
“啥不用,又說傻話,”尉遲老娘抱着孩子不放手,“寶寶,乖孫兒,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不要像你娘一樣動不動的說走,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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