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比你更大的耗子都有,你瞅瞅你,吃了那麽多年糧食,都沒增幾兩肉,不是耗子是啥,還嘚瑟。”
阿衡:“那也沒吃你的糧食,還不能讓人嘚瑟了, 有你這麽埋汰自己兒子的嗎?說自己兒子是耗子。”
“剛才誰說老子是王八來着?”
“那是以至高榮譽誇爹爹呀。”
三叔:“行,你說的都對,明天還是得上學。”
阿衡:“不去!”
三叔:“不去也得去,除非你是我爹,你要是我爹,上學之事就讓你說了算。”
尉遲衡“你都已經說我是大耗子了,耗子能是你兒子嗎?”
“你再掰扯也沒用,就算你真變成了耗子,老子也是你親爹,我是你爹,你就得聽老子的安排。”
“耗子的爹隻能是耗子,不聽。”
三叔:“哪有你這麽大耗子,你還來頸了。”
尉遲衡:“怎麽沒我這麽耗子,不懂了吧,論起知識學問,你們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來問阿衡。”
尉遲查善上下瞧了瞧他小小的模樣,怎麽看都無法把他聯想到成年人對待,好奇的問:“你都學了些啥?我來考考你。”
“一定讓你們心服口服!”尉遲衡躍躍欲試。
三叔寵溺的拍了拍他的頭,“瞧你嘚瑟的,一會兒答不出來别丢臉哭鼻子。”
“若是連你們的題都答不上來,我尉遲衡這八百年算是白活了,”他又得意洋洋繼續吹噓:“你們都不知道, 在百花城有一座懸浮宮,外界一日在懸浮宮裏不知是一萬年,還是多少年,反正也沒有仔細計算過,總之除了學習與修煉,仍然是學習與修煉,唯有學東西才能打發那裏漫漫時間的枯燥,阿衡懂得可多了。”
三叔又敲了敲尉遲衡的頭,“你一開口就被漏陷兒了,連過了多少年都沒算清楚,還敢吹牛皮,你個臭小子欠揍是吧……”
“二老爺!三老爺……”
外面有仆從呼喊着氣喘籲籲奔進來:“兩位老爺,大小姐,帝君……帝君到府上吊喪來了……”
我站起身,使了個法術,可以忽略的人,都無法記住自己容貌:“爹,三叔, 我再過去瞧瞧母親身體好些了沒有。”
“尉遲小姐,本君可是專程爲你而來。”一行人從門外進來, 爲首男子三十來歲,一身明黃華衣氣宇軒昂。
尉遲查善趕緊的從主位上退下來,帝君毫下客氣走過去,撩衣擺坐到主位上,又皺了皺眉:“你把蒙在臉上的法術收了,讓本君看得更清楚一些。”
尉遲兩兄弟急忙大禮參拜:“聖君,小女身體不适,怕感染風寒。”
三叔:“侄女昨日吐了至少一碗瘀血,全府都受了驚吓,體虛久累怕又會積血上湧而暈厥。”
老爹:“因爲是家中服喪,才迫不得以的……。”
“大膽!”内侍尖着嗓子:“在帝君面前藏頭縮尾,不坦誠相見,就是傲慢,是抗旨不尊!”
帝君擺了人手,讓内侍退到一旁,才說道:“正好,随本君去宮裏讓禦醫診治看看,宮裏任何珍貴希有藥材都不缺,沒有禦醫治不好的病症。”
我禮了禮:“謝陛下關懷,一點小恙吓壞至親爹娘,正是關心則亂,急而尋醫,并無意驚擾聖上。夫家也懂一些醫術,吃了藥物已無大礙。”
帝君:“你夫家?你夫家就是百花城的那個神尊嗎?整個百花城及連綿萬裏的山脈,數之不盡的天才地寶,卻從來都未曾來進貢過。這天下是本君的天下,因國事紛擾不斷,而忽略了部分地區管轄,如今本君登基,不再限免,任何地區都必須納稅進貢。”
“這個可能是疏忽了,修行無歲月,一晃是百年,”我停了停繼續說道:“以前是因爲太多十級魔獸會傷人性命,所以封山,而如今是強者如雲,修煉資源又不甚充足,有能力者都可去百花山曆練。”
“哈哈哈,正合本君心意,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說真的,尉遲大小姐一身本領,實在不應該屈居于百花城,你那個什麽夫家連面都不敢露,該不會是生機不多了吧?”
帝君說着從座位站起身走了過來:“面紗拿開,别說什麽風寒,禦醫也該給他們找點事做,不能隻拿俸祿不做事,讓本君親眼看看,傳說中的尉遲小姐究竟是怎樣風華絕代。”
尉遲衡怒起揚手就要揮靈力打過去,我搖了搖頭,“算了,既然無法繼續談論下去,那就隻有讓他們忘記今天的事了。”
帝君愕然停住了腳步,“你說什麽?”
“我說陛下出宮太久,你該回宮去了,不送。”
“哦,那就回宮吧,”帝君呆呆走了出去,随行内侍及忙跟上,很快離開尉遲府。
“昏君,”尉遲衡撇嘴:“做人不能太貪婪,我看他今天就是沖着姐姐來的,就算拱手奉上百花城,隻怕也是難以善了。”
阿衡:“姐姐當初就不該把修道功法傳出去,如今自己幫自己整弄出的敵人簡直是防不勝防。”
“無礙,他們會忘了今天的事。”
另一邊,帝君回了宮一直皺着眉頭,他隐隐知道忘記了一些事,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問内侍,也都是一問三不知。心中有事不能安甯,他踱來踱去,便發現了一幅畫像,短短時間内,竟然整出了一張畫像。
看到畫,帝君立時驚爲天人,連忙呼喊内侍,指着畫像問:“如此貌美的仙女是誰,爲何本君沒有任何印象?”
内侍:“宮裏有多少嫔妃都在冊有記錄,并沒有這位仙子。”
帝君一聽大怒:“查!立刻查到她是誰,天仙美人竟然不是本君的嫔妃,白養了你們這些狗奴。”
内侍急中生智道:“此畫必經畫師之手,陛下宣畫師來問問,便能真像大白。”
“那就宣畫師!”
不多會,畫師被帶到帝君面前,帝君讓畫師看了畫,問:“這畫可是你畫的?”
畫師點頭:“是,這就僅是一幅畫,陛下爲何有此一問?”
帝君:“這畫上的人是誰?”
畫師:“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最爲完美的夢,這畫也就是依照夢的幻想而作,它就是一幅畫。”
帝君面部扭曲了,“并非是真的人你畫她做什麽,畫了她害得本君對畫相思,你該死一萬遍都不能平息本君怒火。”
畫師頓時吓癱到地上,“這畫……這畫上之人,或許是見過,或許……”
帝君:“或許?本君問話,你就打算用或許敷衍了?”
畫師不停擦着額上冷汗,轉着眼珠胡謅:“這畫上畫的應該是奇女子尉遲鳳凰,傳說沒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帝君一聽更是惱怒:“尉遲鳳凰早是八百年前的人物了,無論有多美麗的容貌也早該脫了形,你畫了她,害得本君相思而不得,你該死一萬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