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勢陡然鋒銳,似出鞘的利劍,展露芒刃,孑然獨立間,散發着傲然一切的強勢。
“你讓我痛心,痛肝又斷腸,被虐了個遍體鱗傷, 這一次,我必須不能再退讓。”
“你想要什麽?你隻看到了不公正,卻記不住一點好,在我最需要力量的時侯,卻把整箱的混沌珠都給了你。”
寂寞紅紅:“救我于苦海對于你僅是舉手之勞,可是你沒有救我,放任我在囚仙獄裏自生自滅。我的聲聲乞求,隻換來你冷漠而去。你知道那時我有多恐懼嗎?你知道那時我有多絕望嗎?我不想隻是一個人,可是你卻不在。”
寂寞紅紅:“我需要的不是混沌珠,我隻需要可以看見你,隻要你還在身邊。隻要你在,就算是囚仙獄裏的無盡黑暗,也能變得炫麗多彩。可是你一直都不在。而你現在又爲了他,來索要我的命。”
寂寞紅紅:“你若真忍心傷我,我就把這命給你又如何。”
他決絕而凄迷,灼痛了我眼眸。
我目光透過他,望向遠處。不願細思,他那情意承載了多少傷悲。他說被傷到崩潰,誰又有福緣不憔悴,誰有幸不被痛徹心扉。
天荒地荒,流盡清淚。
走多少路,便苦嘗多少辛酸味。
寂寞紅紅:“我發誓, 很開心,真的,開心的都已經碎掉了。整顆心開成了朵朵,整顆心碎成了片片,就這樣開心的疼痛着。”
“……”聽者心憐,誰憐我心,同是斷腸人,何苦互煎魂。
即使絕望滿天,我也無悔無怨。爲他,我不能後退,退卻一步便是他生命成灰,是永不相見,不入輪回。
寂寞紅紅:“你不想取走我丹田了嗎?你不動,那我可就要出手了。”
他邪氣一笑,撐起絢爛的結界,光芒之下,絕美容顔更顯妖異, 墨發無風自舞,紅衣仙袂鼓動, 白皙的大手緩緩托起光球, 毫不手軟的将一個個光刃攻擊過來。那光刃如水流,化作一道道水線飛掠,虛空被切割出無數裂縫,如煙花般好看柔和的水線光影,驚人的盤空肆虐。
我化作疾風飄閃,觀六路聽八方,堪堪躲避着光忍急速的攻勢,次次都是險逼緻命要害。
左躲右閃的避開光刃,隻見先前站立之地,空間破了一處又一處,呈現大片大片網狀裂紋,直至破碎。
殺氣彌漫襲人,躲開了他的攻擊,又險些墜入亂流。我覺得,他應是又犯病腦子不甚清楚了。“寂寞紅紅,要打出去打,你看看這是在什麽地方。”
“怎樣都是一死,在什麽地方也都是沒區别,”他說着話,動作未有絲毫停頓,又強勢橫掃了過來,帶起呼呼作響的風聲,僅是在瞬間已經對戰了無數招式,身邊,被他抓碎大片虛空,攪起亂流洶湧。
“小鳳凰,你不是我的對手,想要破我丹田,好像也不太容易呢。”
四下充滿了滔天肅殺之氣,天地之勢演變的法則之力,如斬不斷的水線,道道條條的柔光上下盤旋飛舞。他站立于虛空,衣袂飄逸,不帶一絲人間煙火,舉手之間,掃退了亂流洶湧,讓一切又從變爲寂滅虛無。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破你丹田?”
寂寞紅紅:“你不用說,隻須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說什麽做什麽。”
郁結,一個瞎子,還非要用眼睛來看人,一不小心洩露了心中所思,我或許有想過破他丹田,但必須得有絕對把握才行,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才敢動手。
“破開丹田而不傷害我?”他嗤笑:“又犯傻,這種天真你也想的出來,如果你真那麽做,我就算僥幸不死,卻也離死不遠了。”
他那是啥眼神?一個瞎子比正常人的眼睛看的還真切,抓狂,還能不能在心裏想些什麽了。
他又說:“我有眼睛,心即是眼,再叫瞎子,我就啓用本源禁咒,讓你永遠都見不到他。”
他的身影似浮光掠影,神出鬼沒,虛空中到處都是被抓裂之後的殘破,他打出如此驚天動地的聲音,是想要證明什麽,誓不停止的決心嗎?
無限悲傷湧上心頭,曾經,将他困在神火領域那個時候,而他都未曾有半絲反抗,隻因爲怕出手會傷到我,可是現在,如果不是自己躲的快,即使有一百條命一萬條命,在他的全力絞殺下也必死無疑。
他身形飄忽,忽而又止住絕殺,輕攏玄紋雲袖,漸漸收起了外放的冷厲氣勢,滿臉都是悲涼苦意:“你的悲傷漫上天際,穿透雲霄,你是在爲我悲傷嗎?你也感受到我無邊的絕望了嗎?”
寂寞紅紅:“我居然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你連打架都像是在爲我起舞,我還是舍不得傷你,我怎麽能舍得傷你,怎麽可以傷你……”
又發瘋不清醒,鬼才會爲你起舞,他究竟是怎麽知道我心裏想了什麽?隐形透視眼?還有沒有人權了,在他瞎眼透視之下無所遁形。
寂寞紅紅:“沒那麽嚴重,我是用心在聽,而不是在看,哪有真正的眼睛好用。爲了你,隻怕我也會一直都會瘋下去。”
無所遁形,狂怒。
既然要戰,那就戰吧,我暴怒而起,飛向高空,漫天的肅殺之意四下狂虐……
“你終于想要殺我了,”他仰望天空呢喃。
我升到高空之上,釋放着内心無邊的殺意,一時之間,卻也忘了這滿腔憤怒從何而來,隻有一個聲音在說:殺了他,殺了他。
我俯視低處,他渺小如塵,心中隻想抹去那一點孤影绯紅。眼底,他妖異邪氣。耳邊,他的聲音放肆而張狂。清晰的在耳邊回蕩,更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回響。
是殺,必殺!這便是我的回答。
唯有殺了他,他就不會再處心積慮去傷害他,唯有殺了寂寞紅紅,才能解除他的本源禁咒。
我舉劍刺出,那驚天一劍千變萬化,化作萬道銀芒,要粉碎這虛空,将颠覆了所有。
劍氣帶着無盡的肅殺寒意飛掠而下,刺在他的結界上,而結界光芒大盛,仿佛是那一劍增益了它的能量。四方都被照亮,明如天光白晝,耀眼劍光沖破了幻夜的漆團,釋然了黑夜的迷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