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斐很失落,雖然沒有真的哭出來,不過也差不多了,鍾離還真不太擅長應付傷心的女孩子,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的好話,又答應了很多條件,才讓美少女破涕而笑。
鍾離跟陸怡斐交代清楚後,便讓她趕緊去做習題,惹得美少女非常不滿,人家正在爲以後不能在周末見面而傷心,而鍾離居然這麽沒有眼力勁,也難怪陸怡斐覺得不滿。
趁着小女生做習題的空隙,鍾離離開了陸怡斐的房間,然後去找坐在大廳工作的陸秋蘭,跟她說了自己不再來進行輔導,畢竟這才是發工資的雇主,于情于理都要跟她說清楚。
陸秋蘭聽到鍾離說要辭去課外輔導的工作,也是愣了好一下才回過神來,不過她沒有第一時間同意,而是在确認過鍾離沒有遇上什麽麻煩,隻是因爲個人原因沒有時間繼續輔導陸怡斐後,這才沒有繼續追問,然後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
當鍾離和陸怡斐母女道别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因爲是最後一次課外輔導,以後也很少有機會見面,而陸秋蘭對他的印象也非常好,特意留下他吃了一頓晚飯,所以時間才會這麽晚。
還真别說,陸秋蘭雖然是女強人,平時在女兒回校住宿後,都是一個人到外面吃,所以下廚的機會很少,但她的廚藝真的很棒,第一次嘗試她廚藝的鍾離,也比平時多吃了兩碗飯。
吃完陸秋蘭親手煮的晚飯,又跟滿臉不舍的陸怡斐道别過後,鍾離便乘車回到了宿舍,而因爲下周一就要開學了,宿舍裏也不再僅僅隻有他一人。
鍾離住的是四人精裝宿舍,環境堪比精修房子,每間宿舍都配有一個衛生間和一個洗澡間,而學生們睡的都是公寓床,上層爲睡床,下層爲書桌,書桌旁還有衣櫃。
這幾天鍾離的錢包漲了起來後,便用新買的電腦在網上買了很多東西,此時都堆放在書桌旁邊,東西的數量和種類都很多,有一捆捆結實的尼龍繩,補充蛋白質的蛋白棒,體積小但能飽肚的壓縮餅幹,就連燒水壺和不鏽鋼飯盒都有,同樣少不了一大箱方便面。
之所以買這麽多東西,自然是鍾離抱着有備無患的想法,即便進入了遊戲之中,也不用爲食物的問題而擔憂,蛋白棒和壓縮餅幹都能補充能量,如果這兩種食物吃膩了,偶爾還可以自己煲水泡方便面,可謂是想得非常周到。
雖然住的是四人宿舍,兩年四個學期下來,這間宿舍都隻有兩個人住,其中一個是鍾離,另一個則是睡在他對面床的龐威,是一個一米七出頭的虛胖小夥,不過大家都習慣叫他胖子。
至于另外兩個人,則因爲家境富裕,從小就嬌生慣養,自然住不慣這種多人宿舍,所以都在外面租了房子,估計是也是爲了方便帶女人回去鬼混,也因此一個學期都不見得會回來一趟。
也因爲另外兩人都在外面住,雖然大家都在一個宿舍,平時也在一個班上課,但鍾離跟他們卻不熟,況且鍾離是貧苦孤兒,另外兩個富二代也看不上他這種同學,往日在上課時碰面了,也不會主動跟他打招呼。
龐威的家境同樣很好,單單從他那部售價五萬多的主機,以及十多萬的服務器就可以看出,胖子的家庭條件并不差,畢竟不是誰都會花這麽多錢去買電腦的。
不過跟宿舍另外兩個人不同,龐威因爲長得有點胖,而且身高也沒有什麽優勢,女性緣自然高不到哪裏去,幾乎沒有女生願意親近他。
而平時在班上,龐威也是非常低調,更不會顯擺自己的家世,跟其他開着車去上課的人不同,,因此其她女生自然不知道,班級裏還隐藏着這麽一個低調的富二代。
雖然家庭條件好,不過龐威并沒有任何纨绔弟子的惡習,待人處事非常熱情,性格也很爽朗直接,并沒有絲毫看不起鍾離,兩人的關系也很鐵,而他也是少有的,鍾離肯真心結交的朋友。
胖子平時在宿舍裏,除了喜歡關注軍事之外,也會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個帶着耳機,靜靜地欣賞島國老師們的教育片,多次想拉着鍾離一起觀看,不過都被拒絕了。
其實龐威的電腦技術也很厲害,據他自己說,他還是網上很出名的一個黑客,在國内外都有一點名氣,不過他沒有把名字告訴鍾離,似乎所有黑客都不會把名号洩露出去,防止被追查到現實身份,鍾離對于這方面的認識不深,自然沒有深究。
當鍾離回到宿舍時,正好就看到胖子在電腦前面鼓搗着什麽,不過滿屏都是繁亂的代碼,鍾離自然是看不懂的,所以他跟胖子打了個招呼後,便進去洗澡了,洗完就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這幾天看的書很多,鍾離也不能做到全部理解透徹,不過内容肯定是全部記牢了,所以一有空閑時間,他就會靜下心來,反複思量腦中的各種知識。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新學期開始後的第二天,就是鍾離再次進入主神空間的日子,跟胖子打過招呼,并且跟輔導員請了假後,鍾離上完下午最後一節課就離開了學校。
至于龐威問他要去幹什麽的時候,鍾離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一堆雜物,說他要到山裏去,有人聘請他幫忙采藥,所以這幾天才會在晚網上買這麽多東西,而且山裏信号不好,手機是打不通的,讓胖子不需要記挂他的安全了。
離開學校後,鍾離打車去到市裏一間很有名的餐廳,想要飽餐一頓,叫了很多昂貴的菜式,山珍海味和鮑參翅肚全都有,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叫了滿桌子的菜。
畢竟鍾離也不知道這次遊戲能不能活着回來,說不定這就是他在地球上最後一餐飯了,當然好好慰勞一下自己,所以叫了很多好東西,免得留下什麽遺憾。
吃完了晚飯後,鍾離又去電影院看了場最新的電影,盡量讓自己的心情保持着放松,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在附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一邊刷着手機上網,一邊靜靜地等待着傳送。
當時間一到晚上晚上十二點,鍾離的耳邊便聽到黑色微笑刺耳的機械聲音,提醒他新一輪遊戲又要開始了,還沒有等他做出反應,身體便開始變得模糊,這是傳送在進行的标志。
因爲不是第一次進行傳送了,鍾離沒有任何驚慌,鎮定地把手機放進了左手的腕輪,然後閉上了眼睛,意識很快就變得模糊,當他再次清醒過來,便發現自己再次進入主神空間裏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