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段雲的計劃,他的這次科研前期準備至少要五六天的時間,而再過三天,段雲将會去一趟江滬,和同鄉會的朋友一起慶祝龍騰公司的成立。
對于段雲而言,龍騰公司将來的發展離不開個同鄉會的支持,尤其是趙國忠和劉峰兩個大股東,有這兩人在商界和政界的護航,段雲的龍騰公司才算有了穩固的根基。
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段雲點燃了一根煙,百無聊賴的又打開了電腦中唯一的遊戲掃雷,邊玩邊思考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1号工作區的李樹平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段雲工作區的門口,透過玻璃門看到裏面的段雲正抽煙用鼠标操縱着電腦後,輕輕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呦!李副所長,您來了。”段雲一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李樹平,随即微笑着打了聲招呼。
雖然段雲也知道這李樹平和自己有些不對付,但兩人畢竟都是一個研究所的同事,所以大面上段雲還是表現的相當客氣的。
“額。”李樹平聞言點了點頭,随即也難得的對段雲露出了微笑,問道:“怎麽樣,感覺這裏的工作如何。”
在段雲進入這個研究所的第一天的時候,李樹平就因爲得知段雲想要來這裏蹭自己科研成果的事情差點和所長吳國濤翻了臉,但後來由于段雲自己獨立成立研究組,和李樹平劃清了利益的界限,所以李樹平雖然依舊有些看不慣段雲這種關系戶,卻也沒什麽利益上的沖突了。
既然沒有利益上的沖突,李樹平對段雲的敵意就少了很多,加上段雲本身也是學術界的頂尖新人,所以李樹平内心還是有意想和段雲緩和一下兩人之間有些緊張的關系的。
現在看來,段雲表現的還算大度,這多少讓李樹平心頭一松,同時對他對段雲不由的高看了幾分。
“ 這裏的工作環境挺好的,我以前還從來沒有一個人享用過這麽大的辦公室……”段雲聞言撇撇嘴說道。
“哈哈哈!”李樹平聞言哈哈笑了兩聲,說道:“ 是啊,你一個人獨立支撐一個研究組,就憑這份膽量,給你再大的辦公室都是理所應當的……”
“呵呵。”段雲聽出李樹平的這番話中帶着幾分譏諷的意味,但臉上卻依舊保持着微笑,隻見他問道:“李副所長,你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想看看你的工作進展如何了。”李樹平說着,看向了段雲的電腦。
然而當李樹平看到段雲電腦屏幕上掃雷遊戲的時候,眉頭頓時皺起了起來。
一直以來,李樹平對于所裏的年輕員工管制的都相當嚴格,工作期間是絕對不容許他們一心二用的,另外他本身也對各自網絡遊戲什麽的相當方案,在他看來,這些電子網絡遊戲就是精神毒品,白白讓很多年輕人虛度時光,他們理應将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學習和科研工作中。
所以當他看到段雲正在興緻勃勃的玩着遊戲的時候,李樹平原本對段雲剛剛有了幾分的好感也瞬間煙消雲散。
“這就是你的工作進展麽?”片刻後,李樹平看着段雲不斷的掃雷過關,語氣不屑的說道。
“ 李所長也來玩兩把?”段雲轉頭笑着問道。
“我很忙,沒你們年輕人活的這麽也悠閑!”李樹平冷笑着說道。
“聽李副所長這口氣……意思是我不能在這裏休息娛樂下?”段雲問道。
“ 當然可以,你現在是項目組的組長,有權利安排自己工作的方式和時間。” 李樹平哼了一聲,接着說道:“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國家爲了這個項目投入了大量資金 和人力,咱們身爲科研工作者,要時時刻刻明白國家和人民對咱們的深切期望,明白自己肩膀上承當的重擔!”
“李副所長這是在給我上政治課麽?”段雲眉頭一挑問道。
“我就是想給你提個醒,這407所承擔着國家重點的科研項目,你可不要把這裏當成娛樂場!” 李樹平正色說道。
李樹平明顯是想給段雲一個下馬威,第一時間占據道德的制高點,趁機訓斥段雲一頓。
“我就問一句。”段雲抽了一口煙,說道:“假如我的項目組按時完成了研究項目,那就不算愧對國家吧?”
“當然不算!可你這現在……”
“我想提醒李副所長一句,我不是你的手下和助手,咱們兩個都是項目組的組長,你沒權利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就請不要幹擾我的工作。”段雲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不就是仗着有關系,吳所長他罩着你麽?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有我在,是不會允許你這樣不勞而獲的混子敗壞軍工界的風氣的!”李樹平冷聲說了一句後,轉身離開了段雲的工作區。
“神經病!” 段雲見狀撇撇嘴,随後将電腦關機後,按滅手中的煙頭,伸了個懶腰,哼着小曲離開了工作區……
……
與此同時,在京都城郊的一處射擊俱樂部中,王良輝站在一處射擊位前,帶着隔音的耳機,手持一把ak47,對着前方的一百米外的胸環靶進行着點射。
王良輝早年在九十年代初去過俄羅斯做過一段時間的國際倒爺,這期間,他本人在俄國接觸到行行*的黑市商人,其中也不乏一些腐敗的俄國軍官。
在和這些俄國軍官接觸期間,王良輝甚至好幾次進入過昔日前sl的軍營參觀過,當年曾經一度讓整個歐洲爲之恐懼的鋼鐵洪流在sl解體後,一夜之間成爲了可以随意販賣的商品,手槍步槍火箭筒,甚至坦克裝甲車戰鬥機,都可以随意買賣,價格低廉的也令人發指。
而作爲那些腐敗軍官的‘貴賓’,王良輝也曾經在俄國軍營中駛過槍,甚至還坐上了坦克,這也算是人生中一個難得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