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打算這段時間住在研究所,主要是因爲他現在身上虛弱且有刀傷,本身就需要靜養,另外這裏是軍管區,有武警把守,要比城區的酒店安全的多。
而且段雲目前的傷勢也不适合到處遊走,利用這段時間,他正好可以将時間和精力暫時放在科研項目上。
畢竟段雲即将穿上軍裝,開始自己的仕途之路,有必要花費些時間功夫爲自己未來的計劃鋪路。
雖然上午段雲隻是在所裏轉了一圈,但這個時候卻全身乏力劇痛,再無半點力氣。
段雲在獲得超級五好生系統後,體質遠異于常人,受到任何的外傷,都可以短時間内迅速痊愈,但卻對體力的消耗極大,以至于段雲剛剛出院不久,整個人就已經再次陷入了虛脫的狀态。
不過這種虛弱的狀态不會持續太久,以段雲的預計,再有一兩天的時間,他肩膀上的傷勢就會徹底痊愈,而在這段時間,他是不能進行任何劇烈活動的。
其實說起來,段雲自從進入京都後,就一直都是當老闆,即便是在球隊中,他也一直都享受着衆星捧月般的待遇,除了偶爾必須參加的比賽,大部分時間都是非常逍遙自在的。
而進入這個研究所工作,也算是段雲第一次過上這種朝九晚五的職員生活,身邊有工友同事,這種感覺讓段雲非常的新鮮。
不過段雲第一天在研究所就職,身體尚且嚴重虛弱的情況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就隻有靜心休養。
躺在幹淨寬大的床鋪上,段雲很快就閉上了眼睛,強烈的虛弱感席卷全身,不一會兒功夫,段雲就已經鼾聲如雷……
……
與此同時,幾十裏外京都的銀河集團總部的會議室中,十多名股東高管正襟危坐,氣氛顯得凝重。
“王總,這是上一周酒店的入住率,相比上個月同期,整整下降了三十多個百分點,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的話,公司的損失會非常大。”此時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男子将一份營業報告畢恭畢敬的遞到了位于會議桌中間的留着铮亮大背頭的老者面前。
這個大背頭的老者正是京城四少之一的王珂的父親,同時也是全國連鎖酒店的董事長王良輝。
“銀行方面的事情怎麽樣了?”王良輝也沒看那份營業報告,而是直接轉頭對另外一個男子問道。
“目前是金融危機,國内各大銀行都已經收緊了放貸的銀根,我之前去找過我的老同學,他是工商銀行的信貸部主任,我費了不少的口舌,結果對方隻答應借咱們集團八百萬……”坐在王良輝另一邊的中年男子說道。
“八百萬頂個屁用啊!” 王良輝眉頭一皺,接着說道:“現在這情況,沒有三四個億的資金根本堵不住這個窟窿!”
王良輝說話間,掏出了一支香煙,點燃後,猛的抽了兩口。
作爲銀行集團的董事長是創始人,王良輝的人生可謂是充滿了傳奇。
早年的王良輝是個個體戶,靠着開飯店爲生。
在當時那個年代國内的個體戶很少,而且由于是計劃經濟,物資嚴重匮乏的情況下,王良輝當年爲了維持飯店的生意四處收購糧票,憑着一手還算湊合的廚藝,在當地小有名氣,同時也成爲國内第一批下海的商人。
而到了九十年代,早已在當地成爲萬元戶的王良輝瞅準了sl解體的契機,從國内用大量的方便面和二鍋頭白酒從毛子手中換來了貂皮大衣和成批的軍用望遠鏡回國倒手販賣,成爲了一名國際‘倒爺’。
幾年的功夫,王良輝從當初的萬元戶搖身一變,晉升爲了百萬富翁,有了大量财力後,他又接着做出了人生第二個重大的抉擇,成立了銀河集團,投資房地産酒店是生意。
最初的幾年,王良輝的主業依舊是走私爲主,隻是在京都和江滬開了兩家大酒店。
而随着這些年國内房地産市場的火熱,王良輝這才逐漸将生意的重心放在國内,到了現如今,在全國已經有了十幾家的豪華酒店,公司市值也達到兩百多億!
相比惠家集團的何少鋒,王良輝則更像個投機者,而且頭腦和眼光也要更高一些。
在王良輝混迹商界的這幾十年來,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了,之前做跨國生意的時候,就有兩次險些發生意外,瀕臨破産,但最終他還是憑借過人的頭腦挺了過來。
隻是這次銀河面臨的危機有些棘手,主要的困境就是酒店涉毒的這個時間點很微妙,如今他剛剛投資在江滬和南甯修建了兩個酒店,公司賬上的流動資金隻有不到兩千萬,而就在這個檔口,旗下的酒店涉毒,還上了央視的新聞,集團旗下的在京都的酒店都被工商部門暫時叫停影業。
一般來說,以銀河這麽大的集團,即便是坐吃山空,也完全可以支撐個一年半載的,但這次的情況顯然要複雜的多。
一方面,報道這個涉毒新聞的是央視的焦點訪談節目,這個節目在國内的影響力很大,而且國内高層領導每天也會收看這個欄目,所以盡管王良輝用十多年在京都建立的強大公關人脈網絡到了這個地步則有些不夠看,根本無法解決這次的危機。
另外一方面,王良輝剛剛建好了兩家豪華酒店,欠了供貨商幾個億的窟窿沒填上,結果屋漏偏逢連夜雨,趕上目前世界金融危機,從銀行借不到錢,公司現金流面臨極大的危機。
“小徐,供貨商那邊你能多拖一陣子麽?”短暫的沉默後,王良輝眉頭微皺對旁側的一個穿着ol裝,體态豐盈的女子問道。
“我已經盡力了,咱們已經拖了那邊兩個月的合同期,蔣老闆說如果咱們再不支付酒店裝修的人工和材料尾款,他就要給咱們公司送律師函了……”那個女子柳眉一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