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看到車子駛來,跟在段雲身後的一個穿着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輕呼了一聲,随即對段雲說道:“段老師,您準備一下吧。”
“嗯。”段雲點點頭,随即彈飛了手中的煙頭,拉開車門,進入了這輛大型房車之中。
周圍的幾個武警也第一時間分散在周圍的土坡和入口附近,子彈上膛,進入了警戒狀态。
“ 咔!”段雲一把拉開了房車内部的隔離門,進入了幾乎完全封閉的一個卧室中。
而此時卧室中間的折疊床上,躺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赫然正是楊老!
看到床上躺着的楊老,段雲頓時皺起了眉頭。
和幾天前看到的楊老仿佛判若兩人一般,此刻的楊老身體異常的虛弱,皮膚上幾乎看不到一絲的血色,雙眼緊閉,臉上露出了極度疲倦的神色。
段雲蹲在楊老的身邊,探出兩個指頭,輕輕的放在了楊老的手腕之上,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冰涼。
“段老師,楊老他怎麽樣了?”此時那個跟在身後的中年男子面色緊張的問道。
這個男子正是楊老的貼身秘書,名叫陶澤,早年是某知名軍校的高材生,畢業後進入了京都軍區,八年前的時候,被失察部隊工作的楊老看中,破格提拔成爲了他的貼身秘書長。
這八年來,陶澤一直都對楊老忠心耿耿,可以說是除了楊老家人外,他最爲信任的人。
對于楊老和段雲的關系,陶澤也是心知肚明的,其實上次段雲施展那套九龍針法的時候,他當時就在門外,親眼見證了段雲的這手逆天神技。
也正是因爲深知段雲醫術的高明,所以陶澤始終對段雲心存敬畏,也給予了他足夠的信任,所以這次楊老病危,他完全依照楊老的安排,爲了避人耳目,除了段雲之外,沒有帶其他任何的醫務人員。
也就是說,如果段雲這次失手的話,楊老的生命将會非常的危險,搞不好都無法來得及回到京都大醫院進行搶救!
“楊老他太虛弱了……”段雲眉頭緊鎖,接着說道:“ 如果不馬上施救,應該撐不過今天晚上……”
“ 那就全靠段老師的醫術了……”陶澤面色頓時變的嚴峻起來。
“盡快把人帶到車上,我要馬上進行手術。” 段雲用命令的口吻對陶澤說道。
“好的!”陶澤聞言,轉身從車上跳了下去。
此時那幾輛押着死囚的車已經駛入了刑場之中,車子停下後,幾個刑警打開囚車,将那名剛剛被宣判的罪犯架着拉下了車。
執行死刑有一條嚴格的規定,按照規程,筆錄應當記明執行的具體情況,包括執行死刑的時間、地點、方法、指揮執行的審判人員、臨場監督的人民檢察院檢察人員、負責執行人員的姓名、執行死刑的具體情況等等。
另外還需要交付執行的人民法院應将執行死刑的情況以及所附執行死刑前後的照片,及時逐級報告核準死刑的最高人民法院。
幾個法院的執行人員此時開始了筆錄和拍照,程序完成後,陶澤和幾個同來的武警則走了過去,和法院的幾人交談了兩句後,那幾個法院的人員則紛紛走到了一邊,死刑犯則被架着來到的段雲所在的房車中。
“段雲……”
此時躺在床上的楊老突然睜開了眼睛,語氣微弱的喊了段雲一聲。
“楊老,您别說話,好好躺着。”段雲見狀眉頭一皺,用手掖了掖他的被子。
“拜托你了……”楊老冰涼的手一把抓住了段雲的手臂,輕聲說道:“我并不怕死,但我真的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你能幫我,我肯定會回報……”
“我明白!”段雲打斷了楊老的話,正色對他說道:“記住,等會兒無論您聽到什麽或者看到什麽都不要動, 閉上眼睛躺在這裏,知道麽?”
“嗯。”楊老應了一聲,随即閉上了眼睛。
“咔!” 正在這個時候,房車的後門已經被人打開,段雲連忙給楊老蓋好被子,然後從房車的卧室中退了出來,同時關上了隔離門。
“碰!”兩名武警按照命令将那個已經被綁好的死刑犯扔到了車中,然後關上了車門,退到不遠處警戒了起來。
盡管很多死刑犯在得到宣判後,都能表現的很鎮定,但當最終行刑的時候,沒有誰是真的不怕死的。
到了這一刻,那個年輕的囚犯已經渾身癱軟,被扔進車子後,立刻面色惶恐的四下張望了一番。
“你是誰!?” 當這名死囚看到段雲後,驚慌的問道。
“别緊張,我是法醫。”段雲面無表情,接着說道:“如果你肯聽話,我會讓我非常舒服的死去……”
“放屁!死刑哪有舒服的?” 那死囚對段雲嘶吼道。
“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應該聽我的話。”段雲輕歎了一聲,說道:“過來,坐到我前面。”
“你到底想幹什麽!?”那死囚顯然對段雲産生了懷疑,盡管手腳已經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但依舊扭動着身子,試圖逃脫這輛房車。
段雲見狀眉頭一皺,突然探出一隻手,如同拎小雞一般将那死囚拎了起來。
“啊啊啊!放開我!” 死囚沒想到看似個頭不高的段雲手上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氣,頓時大聲嘶吼道。
但下一刻,一根銀針就被刺入了死囚脖頸的一個穴位,整個房車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擦!”段雲将這死囚扔在了房車的沙發上,一把撕開了他身上的襯衣,露出了他那紋着一條五爪青龍的胸膛。
“啪嗒。”段雲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盒銀針,點燃了一個酒精燈後,開始給銀針消毒。
此時那個死囚胸膛劇烈的起伏着,盡管他别刺中了穴位,渾身癱軟,無法說話,但依舊雙眼圓睜開,驚恐的注視着段雲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