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湘楠本身之前就在歐洲留學過一段日子,對于倫敦還是有些熟悉的,加上她有一口流利的英語,所以段雲并不擔心兩個女生在這裏逛街會發生什麽意外。
之前段雲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給費夫曼講解了證明霍奇猜想的新方法,同時還讓他見識了自己最新開創出來的新公式,讓費夫曼受益匪淺。
而到了下午,段雲有給他講解了一遍黎曼猜想的證明思路。
其實關于段雲的這篇黎曼猜想的論文,雖然在雜志上發表的時間不長,但實際上費夫曼已經反複研究這篇黎曼猜想的論文還幾天了,甚至對段雲這篇論文的每個公式每個字符,他都已經全然默記于心。
然而當段雲講解到這篇論文的時候,又玩出了新花樣,他利用新想到的證明方法将自己原來論文的證明步驟整整縮減了三分之一的篇幅,直接把費夫曼給看傻了。
要知道,費夫曼之前查看段雲這篇黎曼猜想的論文的時候,就已經深深被段雲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精妙絕倫而精煉嚴謹的邏輯推理能力所折服,在他看來,段雲的這篇論文簡直堪稱完美,對這篇論文内容删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稱得上是他進入數學研究領域後,水平最高的一篇論文。
然而讓費夫曼沒有想到是,距離他發表論文不到半個月時間,段雲居然再次想到了改良他這篇論文的新方法,而且居然直接将這篇論文整整縮短了三分之一的步驟,這絕對是一件令人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
其實段雲并沒有故意想在費夫曼面前炫耀自己數學天賦的意思,他這樣做,完全就是因爲自己凡事力求完美的性格。
當初段雲爲了短時間攻克這個黎曼猜想,在激活了神級數學術後,他開啓了大腦的神級運算,靠着嚴重透支體力才成功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完成了論文。
雖然證明成功,但實際上這篇黎曼猜的論文算是趕時間的成果,以段雲的實力,還是有很大的改進空間的。
所以即便是這篇論文已經發表,但經過段雲這一個多星期來的靜心思考,還是想出了更加優化精煉的論文内容。
又是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段雲再次給費夫曼上了一課。
到了這個時候,費夫曼看向段雲的眼神已經充滿了震驚和崇拜。
最初的時候,費夫曼從以前華清的同行那裏打聽到段雲的情況後,以爲段雲很可能是靠着他的那個在華清大學當教授的師傅幫忙才完成這兩篇論文的,但經過上午段雲講解完新的霍奇猜想論證方法後,他對段雲是否有完成這兩篇論文的能力再無質疑。
但通過段雲下午對黎曼猜想的重新論證,則讓費夫曼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那就是段雲可能是整個世界數學史上一個絕無僅有的超級天才!
一般說來,同樣是數學家,但實際上彼此專攻的學科分類都是有側重的,諸如費爾曼,他專攻的數學分類就是拓撲學,這幾十年他發表的大部分論文,也都是關于拓撲學方面的。
至于其他的數學分類,費爾曼隻能說也水平很高,但絕對稱不上最頂尖的水平,畢竟數學是一門廣博繁雜的古老學問,而人一生的時間精力都有限,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在一生内,将所有數學分類學科都研究到頂級的程度,這是一個客觀存在規律。
但在段雲下午講解黎曼猜想的時候,費夫曼驚訝的發現,段雲不光發明了拓撲學的新公式,同樣也創新出了其他學科的新公式,并且當着費夫曼的面,對這些新公式進行了詳細的證明和解答。
聽的最後,費夫曼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慚愧和失落。
一直以來,費夫曼的人生都充滿了傳奇色彩,十五歲第一次發表論文,十七歲上大學,二十歲就已經成爲米國一所知名高校的教授,所有人都把他看做是一個天才,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在數學天賦方面,找不到能和他相提并論的人。
幾十年來,費夫曼一直都是國際高端數學的領軍人物,各種頂級世界榮譽拿到手軟,即便是在當今這個新秀輩出的年代,也沒人能動搖費夫曼數學界第一人的地位,直到今天遇到了段雲。
費夫曼終于有了一種危機感,在他看來,段雲的數學天賦似乎有些深不可測,而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數學才華在段雲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相比段雲,自己則像是一個剛入門的學徒一般!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在段雲對面整整坐了一天,費夫曼在段雲講完黎曼猜想後,全身頓感一陣酸軟和劇痛。
“費夫曼先生,您沒事吧?”看到費夫曼的臉色有些痛苦,段雲眉頭一皺,連忙關切的詢問道。
“抱歉……”費夫曼眉頭緊皺,對段雲說道:“我需要休息一下……”
費夫曼畢竟已經年過七十,整整一天時間不吃不喝全神貫注聽段雲講課,确實有些透資體力。
“費夫曼先生!” 此時餐廳中的那個卷發青年也第一時間發現情況不對,連忙上前攙扶住了費夫曼。
“……我沒關系的,今天真的非常感謝段雲先生的精彩講解。”盡管臉色有些痛苦,但費夫曼看向段雲的眼神中卻充滿了興奮之色,隻聽他接着說道:“我希望能和段雲先生成爲真正的朋友!”
“ 認識費夫曼先生也是我的榮幸!” 段雲說話間,握住了費夫曼伸來的手。
費夫曼緊緊的握住段雲的手,非常的用力 。
“我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期待明天大會再次見到你。”費夫曼說完,在那個卷發工作人員的攙扶下,離開了餐廳。
看到費夫曼離開,段雲不禁的松了一口氣,感覺到腹中已經開始饑腸辘辘,随即對旁邊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