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說道這裏的時候微微有些動容,很明顯當時段雲抱着楊穎從三樓跳下的那一幕确實對她有些觸動。
“是啊,段雲确實是個好孩子。”闫凱聞言也是一臉贊許之色,隻聽他用若有深意的語氣說道:“而且救得還是那麽重要的人……”
“嗯?”段雲聞言一愣,問道:“什麽重要的人?”
“啊,也沒什麽,我就是随便說說。”闫凱随即轉移話題,說道:“我想知道,當時你和那龔教授打賭的時候,是真有信心還是一時說的氣話?”
“當時我是有點沖動。”段雲點頭說道。
“段雲,你雖然是個少見的青年才俊,但有些東西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闫凱頓了頓,接着說道:“當你成爲一個公衆人物後,任何很小的污點都有可能給你招緻很大的麻煩,這一點你應該有體會,所以說,以後你做任何事情,說任何話的時候,都必須慎之又慎,哪怕不求有功,但也要力求無過,走的穩要比走得快更重要,你明白麽?”
闫凱這番話說的非常誠摯,可以看的出,他确實對段雲有愛才之心,也确實想點撥他一番,至于他這樣做的目的,段雲目前還不知曉。
不過闫凱說的這番話确實是真理,尤其很符合當前華夏官場的現狀。
每當政府做任何重大決策的時候,由于會觸及一些既得利益者,所以當權者總會招惹到一些麻煩和危險,哪怕這明明就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就如同當初段雲所在的河陽,新上任的耿市長在任期間,大規模的推行城改就多次被人威脅,甚至告到了國家高層,更極端的是,還有人給他寄過子彈,由此可見他所處的改革環境的艱難。
也幸虧是這耿市長的根基深厚,上面有人始終罩着他,否則的話,他将無法在官場立足,甚至有生命危險。
也正因爲想做出好的政績需要冒險,所以很多地方官員都選擇不作爲或者很少作爲的爲官方式, 靠着站隊,熬資曆,也能保證一生的仕途錦繡,成爲體制中的穩固根基力量。
而闫凱對段雲說的這番話的意思就是,段雲現在的年輕,鋒芒有些太盛,這很容易在社會上得罪和眼紅到一些人,長久下去,可能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危險和麻煩。
如果段雲能足夠低調少出風頭的話,走的夠穩,夠踏實的話,他将來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闫市長你說的對,我也理解您這番話意思。”此時段雲微微一笑,說道:“不過一般來說,我是不會做那種沒有把握的事情的,畢竟我是個男人,說話話做過的事情都是要負責任的。”
“那……你這次和龔教授打賭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你真的打算兌現對龔教授的承諾,道歉并主動撤除掉自己名譽教授的頭銜麽?”闫凱皺着眉頭說道。
“我沒必要這麽做。”段雲撇撇嘴說道。
“呵呵,那你所謂的負責是什麽意思呢?”闫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笑着說道。
“因爲這個打賭我已經赢了,所以到時候兌現承諾的應該是他們三人。”段雲說道。
“嗯?”
段雲話聲一落,闫凱和郝佳夫妻兩人頓時愣住了。
“你說你赢了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真的已經成功破解了另外的世界十大數學難題?”片刻後,郝佳驚訝的問道。
“沒錯,我已經成功了。”段雲點點頭。、
“這……不可能吧?”闫凱聽到這裏一臉的将信将疑,隻聽他說道:“雖然我不是數學系的,但我當年在上大學期間就聽說過這世界十大數學難題,當時我們學校數學系的幾個教授還專門對這些題做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和攻關,隻是最終花費了半年時間也是無果而終,難度确實非常的高,你這……不到半個月就能破解出其中的難題,确定沒有出錯?”
“更正一下,事實上和龔錦辰教授在電視台打賭後的第三天,我就已經成功的破解出了世界十大難題之一的‘黎曼猜想’,上周的時候,就已經通過了華清大學專家組的審核,已經上傳到了世界頂級數學雜志《acta mathematica》的編輯部……”
“等等,你這破解黎曼猜想是學術界的大事啊,我怎麽沒聽到任何關于這件事的新聞消息?”闫凱面色嚴肅的問道。
作爲一個曾經的大學理科生,闫凱自然是知道破解這樣世界頂尖難題的學術價值的,也知道像華夏這樣一個與世界頂尖科研獎項幾乎絕緣的國家,能破解出世界十大難題會引起何等的轟動。
其實段雲第一次破解出霍奇猜想的時候,就已經在國内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當時段雲一度占據了很多國内大型雜志媒體的頭版頭條,在社會上也掀起了一股熱烈的民族自豪感,這在進十多年的華夏學術界來說,是相當罕見的事情,甚至也一度引起了黨媒的正面評價。
但如果這次按段雲所說,他時隔一個多月再次成功破解世界十大難題的黎曼猜想,按理來說就算輿論的熱度有所下降,但也應該是非常具有轟動效應的一件事情,然而到現在爲止,闫凱還未曾從任何媒體渠道得知過段雲咋次破解世界十大難題的消息。
“之所以這件事沒公開,是因爲我的這篇論文還沒通過雜志社的審核,學術是嚴謹的,不能有半點水分和錯誤,所以我和華清大學還沒有把這件事公開出去。”段雲頓了頓,接着說道:“不過我這次出國參加世界數學家大會話,這個學術成果應該就會在國外公開,到時候很快就會傳到國内的。”